灰烬战线:对话回忆/文明疮痍VI
手机游戏《灰烬战线》主线剧情第二十章：疮痍废土。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我做了一个梦。
在那个梦里，City的城区化为了廖无人烟的废墟。
……废墟。
我走进了那片熟悉的区域，为了寻找着什么，才拼命奔跑在荒原般的世界里。
我是……独自一个人奔跑着，直至尽头。
……
……可是什么都没找到。
没有遇见她们，没有遇见任何人……
……一成不变。
街道化作了沙漠，生物骸骨堆砌成残垣。
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腐臭气息。
我抬起了头，
视线透过遥远的云端，一睹了青色的天空。
……
代理人：好难受。
代理人：好难受……
代理人：好……难受……
代理人：……
手腕上造型奇异的机械仪器响起了刺耳的电音，仿佛在向我倾诉。
「胜利的意志之下，是一片枯萎的生命。」
……
我调整了呼吸，继续前进。
……
…………
我本是一个从不留念幻梦之人。
唯独这一次，大脑在颤抖。
[自那天后大概过去了数周。]
[我再次回到了这里。]
[沉寂的空气下，灯管微光正折射悬浮着岁月的尘埃，让人忍不住朝那张办公桌前轻拂。]
代理人：从未积攒过这么厚。
代理人：真是糟糕透了。
[随着无声的抱怨，手掌已将桌面划过一道深浅各异的痕迹。]
[拇指见的余灰愈加冗厚。]
[我继续向前滑动着胳膊肘……直到指尖被触碰至障碍物时，才得以停手。]
[我碰散了一处文件——那里是散开的羊皮纸。]
代理人：这是……什么？
代理人：任务执行委托……？
[我一并拿起了那叠纸张。]
[上面赫然写下了从未见过的学联军备总览的信息，让人无法不去在意。]
[但有趣的是……文件落款的时期却来自很早之前，页脚翻起的皱纹似乎也证实了这点。]
[扉页最后行落款的「机密」一词的字体，或许来自灰烬教会的专属钢印……毕竟，我没在维修会和学联的委托状见过这个印记。]
代理人：……
[可如今还有谁有理由出入这里？弥赛亚吗？她为什么不直接放我自室的桌上……]
[我隐约感到一丝奇怪。]
[这份文件能留在这里，应该还有其他理由。]
代理人：先说好，可不是我要偷看的，是你们自己放到了我的面前。
？？？：……
代理人：《协议一：戒严与铀弹发射协议》。
代理人：嗯……
代理人：《协议二：爆破与重大灾害疏散演习》。
代理人：……
代理人：《协议三：——待定》。
代理人：……
代理人：这该不会……
？？？：你可以继续往更早的部分看看。虽然不是头版，但也是比较醒目。
代理人：……！
[不安如令人心悸的浪涛，令我不禁退了几步。]
异样的「喷火」：贵安。
代理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异样的「喷火」：为什么不能在？
异样的「喷火」：治安官在备战，哨兵在戒严，正规军与合法的DOLLS更是受到了全面的资源管控。
异样的「喷火」：不过作为曾手握人类最高战力的办公室里，却成了无人的空城……想来还真是讽刺。
[她来到了我跟前，率先坐上了桌角旁的座椅，悠哉地翘起了腿。]
代理人：你不该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这附近还有教会的哨兵。
异样的「喷火」：又如何？
异样的「喷火」：别忘了，你最开始读的那两张「协议令」，就是我从那位哨兵小哥手中夺过来的。
代理人：……什么？
异样的「喷火」：是几个有骨气的家伙，搞得人有些费力。
代理人：混账……
[我猛地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文件。]
[然而，并没有发现浸染进血迹。]
代理人：你把他怎么了？
异样的「喷火」：别那样瞪我，还没到那一步呢……顶多就是把他软禁到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而已，
异样的「喷火」：尽管意识体的限制在弱化，但学联给DOLLS的那道「权限」还未完全消失，这次没法直接取他的命。
异样的「喷火」：不过之后要是再有人继续拿刀子指着淑女的脸，废掉他一两只的手脚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发出了沉重了呼吸声，这让喷火脸上异样的笑意更加明显。]
异样的「喷火」：你刚刚似乎长舒了一口气。
代理人：我在暗自感激你的仁慈。
异样的「喷火」：仁慈？也许我来就是为了对你做同样的事。
代理人：是吗，我觉得你下不了手。
异样的「喷火」：为什么不呢？如今可不像上次一样，你的身边再也没有人偶可以陪着你了。
异样的「喷火」：不管是鞭策，拷问，还是折磨……只要我想，不就能对你为所欲为吗？
代理人：你不会在墓园那天的谈话还没结果时，就对我痛下杀手。
异样的「喷火」：呵呵……
[一道骇人的闪光伴随着微风掠过我的发梢。]
[是这位「喷火」小姐尖锐的手肘划破空气时的残影。]
[她冰凉的指尖此刻正贴近了我的咽喉。这使我感受到了她杀意的温度。]
[但我并不在乎。]
异样的「喷火」：还逞强吗？
代理人：没用的，喷火小姐。我的死亡改变不了任何事。
代理人：你应该有比杀人更加重要的使命。
代理人：而且，在这个世上唯一能让我感到害怕的，只有源自我自身的噩梦。别的……我不太在乎。
[我的下颚稍稍前倾，脖颈下的皮肤感受到了指甲即将穿刺的力度。]
异样的「喷火」：……！
代理人：我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无法立即撇清与克拉丽之死的关系。
代理人：但只要我还活着，即便不能为她讨回公道，我也一定会在能力范围内对你与她所遭受的一切做出补偿。
异样的「喷火」：耳熟的说辞。这是你在安德鲁修道院那天没能说完的话，是吗？
代理人：这是我对自己的承诺。
异样的「喷火」：该死的甜言蜜语，可真动听。
异样的「喷火」：不过话说回来……你还记得吗？
异样的「喷火」：你答应过我，但凡有一点蛛丝马迹，也能靠直觉从自己失忆的部分中找回什么。
异样的「喷火」：现在正好，细节全在里面。
[喷火用眼神瞥了瞥我手握的教会文件，示意我再次将其拿起。]
[随后，脖颈下的异物从我皮肤下缓缓脱离。]
异样的「喷火」：如果你曾经身份确实与她的死有所牵连，那现在就是个解开你过往秘密的机会。
[我揉了揉脖颈下的肌肤以缓解着疼痛。]
代理人：虽然这不是一件坏事，但是恕我直言……
代理人：假设我真应该为克拉丽的死亡负直接或间接责任，我又应该怎么做，和刚才那样代替克拉丽去死么？
异样的「喷火」：刚刚的举动只是一个微小的玩笑。
[我对上了她寡淡的红色目光，不禁产生了一丝茫然。]
异样的「喷火」：真相的价值，对我来讲就足够了。
代理人：是吗……那我还能为你找到真相做些什么？
异样的「喷火」：……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