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对话回忆/Epitaph
手机游戏《灰烬战线》主线剧情第二十三章：光辉年代。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Case5：Epitaph》]
[……]
[从纪念现场回到指挥室休息时，我做了一场梦……]
[相当长的梦。]
[虽然这些年我都有睡觉做梦的习惯，但唯独近几日，情况加剧得异常频繁。]
[尤其是这一次，连梦中的画面都变得特殊了。]
[我——梦见自己的意识去往了另一位，从未见过却深感熟悉的少女的肉体。]
[幸运的是我的思考并未被取缔，我仅仅带上自己视线，去感受她所经历的一切。]
[如同两个游弋在鱼缸中走失的灵魂，相伴相随。]
[……可这真的只是梦吗？还是说，作为某人过去的记忆而存在……]
[我不知道。]
[我只是一如往常的平静地感受着，世界此时带给她的孤独。]
？？？：……汝醒啦。
代理人：谁——？！
[伴随强烈的呼吸，我抽坐起了身。]
代理人：……什么啊。
[看清她的身影后，那种几乎是抽搐般的喘气又更明显了一些。]
[我慢慢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代理人：有一段时间没看你出现了，王座小姐。
结晶王座：换个称谓吧，眷属，吾并非人类眼中雌性生物。
代理人：是你这副造型给人固有印象太强烈了。
结晶王座：……
代理人：……算了，抱歉。
代理人：还有什么事要找我……？
代理人：如果是关于那件事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约定的「那一天」可还没到。
结晶王座：出于对吾最重要的商品的关心，吾有时也想做点什么。
结晶王座：毕竟汝看起来好像很难受嘛。
代理人：商品……
[意识到这个事实时，巨大的共鸣凑巧地再次给了我沉重的一击。]
代理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
代理人：硬要说甚至都算不上是噩梦……
代理人：没什么令人胆寒的画面，也没让呼吸不畅，而且我的印象里，这种状况，形容成醉酒的样子或许更适合。
结晶王座：是吗……
结晶王座：那汝的梦里出现了怎样的画面？
代理人：……问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里？
结晶王座：别如此抗拒，汝。
结晶王座：吾想确认是否与汝的额颞枕叶损伤加重有关。
结晶王座：汝当知晓，吾打算更加了解汝……尤其是通过病症与梦境。
[那张如幼童般白皙的脸突然伸到了我的眼前，带着一副期待的表情。]
[哪怕她只是如烟雾般的一抹透光的幻影，也着实将我吓得不轻。]
代理人：……
代理人：要问画面……其实我大多都记不起来了。
代理人：唯一还留有印象的就只有某个女孩，或者说……像是女孩模样的人偶。
结晶王座：嗯……
代理人：女孩瘦小的身躯，驱动着一辆装满货物的……马车，行驶在我从未见过的街道上。
代理人：后来，她的那架马车被什么东西撞倒了……对，连她自己也被受惊的马践踏了一番，最后伤得很重。
代理人：当时围观的群众很多，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扶她起身。
代理人：但她很坚强，不带一丝惊惧地靠自己的力气站了起来，继续坐回马背，鞭打着马前进……
代理人：就这样，女孩周而复始地……前进着……直到我醒来为止。
结晶王座：真是意义不明的场景。
代理人：理解不了就对了，人类这种生物的睡眠活动就是这种感觉。
代理人：当然要我继续解释下去估计你也不会懂，谁叫你又不是人类。
结晶王座：不……可能不止汝说得这么简单。
代理人：……？
结晶王座：汝也许体会到了与吾交易的副作用——
结晶王座：意识的碎片一点一点从血肉之躯抽离，去往与现有维度时间单位脱节的空间。
结晶王座：用地球文献中关于神学的话进行释义，约等于灵魂出窍的征兆吧。
结晶王座：就和……吾等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类似。
代理人：哦……那这种状况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结晶王座：汝难以分辨梦与现实，将另一个时空中的人或物当作自己，以至于当下的记忆逐渐消失。
结晶王座：更有甚者，思考被彻底取缔，成为另一具生命体。
结晶王座：不、不过也是小概率事件。相反这种经历对于人类这一物种而言也不可多得，对吧？
代理人：……你忽然结巴什么？
结晶王座：唔……
代理人：……
[我强掩自己的苦笑，故作愁苦的表情。]
代理人：如果这种情况确实存在，我就必须得怪你当时没把附加代价声明清楚。
代理人：这构成了我和你之间的不平等交易，你这个爱动歪脑筋的小恶魔。
结晶王座：想来……也是。
结晶王座：那就弥补一下汝好了。
结晶王座：这样，再替汝延长一点自由活动时间。
结晶王座：虽然也只多一个地球年而已……
结晶王座：不过一年日子，对于汝如今的地位来讲，应该又能做很多事了？
[她认真地和我对视了一会儿，再次露出了笑容。但我再也无法解读她神情背后的含义。]
代理人：……就这么说定了。
代理人：在侵占我这具肉体前，你可不准再干涉我做任何事。
结晶王座：成交。
代理人：嗯。
代理人：……
[我坐着椅子转过身的同时，她也晃晃悠悠地从空气中消失了。]
[没有让人产生任何与生物交流的实感，来去之间连灰尘未曾改变的漂浮轨迹，也佐证着这一切。]
[此刻笼罩这间死寂场所的，只剩我带有一丝悲愤与悲凉的——自言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