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对话回忆/Karma I
手机游戏《灰烬战线》主线剧情第三十章：死城。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红色十月同盟境内，破败的维修会总部。]
[空荡的走廊，枭与代理人的脚步急促。]
枭：东西差不多就这些了。
枭：如果您想不起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就先把这边的打包带走。大不了之后再回来。
[走在前面的枭头也不回地说着，脚步并未放缓。]
枭：我先去开车了，您可以跟我一起去或者在这里等我……最好不要脱离我视听范围。
代理人：……
枭：就算是我，也很想让您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别太勉强自己。
枭：但目前确实还没到止步的时候，维修会的大家还离不开您……
枭：有劳您再撑一撑了，很快就能跟其他人汇合的。
枭：……
枭：……我说的您有在听吗？
代理人：啊……
[代理人的脚步突然顿住。]
枭：咦，您的脸色好像很难看？
代理人：……头好疼……
[代理人像是一下被抽干了力气，猛地单膝着地，头整个垂了下去。]
[红色的液体终于受到重力的牵引，顺着鼻尖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
枭：这……
枭：您、您在止不住地流鼻血！
枭：走，我扶您上车！我们要尽快找个医生！
[……]
[噗通——]
[代理人的脸直直地朝地板撞去，整个人趴着晕倒在了地上。]
临时医用卡车——
[意识模糊之际，代理人隐约听见了两位女性陆续进行的对话。]
医生：不行，他身上的辐射程度太深了……
枭：难道不是普通的伤口开裂吗……？
医生：血液里放射性粒子杀死了大量控制出血的血小板，所以血才凝固不了。
医生：而且，随着神经系统被挨个破坏……
医生：要不了多长时间，代理人阁下就会失去生命体征。
枭：什——！
[枭的眼神一下暗淡了下去。]
医生：……
枭：既然这样，就请你直接说结论，医生……
枭：我们的代理人，还有救吗……？
医生：原本按照正常人体质，阁下这个状态应该早就已经死掉了。
医生：我甚至都不知道，一个人类要怎样才能扛着这么严重的辐射活下来……
枭：我不管他先前怎样，我只想请您快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医生：这种情况……首先得输血才行。
医生：我们需要大量新鲜的血液。但是统帅的血型……是什么来着？
代理人：……！
医生：啊，阁下动了一下！好像恢复意识？
医生：喂，代理人阁下，能听见我说话吗？
医生：糟糕，他的血压和脉搏还在降低……小姐，你能先帮忙照看一下吗？
枭：你这是要……
医生：我要去换衣服，顺便单独清出一张床。
医生：你记得去叮嘱所有接近这里的人，让他们注意自身防护。
枭：好、好……
[医生冷静地从医疗箱里取出了一块看起来像是计时器一样的金属。]
[但这个东西的发声口，却不断传来类似于「咯咯」的声音……]
医生：代理人身上的辐射指数太高了，根本没法测出读数……
枭：该死……
代理人：我怎么……
[代理人微微扭头看了一眼枭一眼，视野里的画面依然非常模糊。]
枭：您先别说话，只管把身子撑住，我们已经在做初步的治疗了。
医生：但是在转送到更好的医疗设施前，我们也根本无法进行更进一步的救治……
医生：得设法做点什么才行……！
枭：你确定现在只要是输血就能救他吗？
医生：说实话，小姐，我不想瞒着你……
医生：足够的血液大概率能帮代理人阁下撑过现在，但凭我的经验来判断，就算换了血，阁下可能至多也……
医生：只能再活一两年了……最迟三年。
枭：这……为什么会这样……？！
医生：放射性伤害是不可逆的，任何治疗手段也不过是在用于缓解痛苦。
医生：不过如果失去了血液供应，阁下肯定连今天都活不过……
枭：……我了解了。我这就去问问现在还活着的维修会成员。
枭：就算他们不合适，那起码附近的市民应该什么血型都有。
枭：我们会想办法把他们全叫到这里来。
医生：情况紧急的话，你也可以问问一下还有没有是O型血的人，先把这部分血型的大家集合起来！
代理人：……
医生：听到了吗，代理人阁下，别睡去！！——你现在还不能睡！
[…………]
[……]
[枭很快将一台血液置换仪放在了代理人身旁。]
枭：不行的，小朋友！虽然我很感谢你的好意，但你的年龄还太小！
枭：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
枭：够了，阿姨，你不能再输血了！你的身子会撑不住的！
老妇：看呐！他醒了！我就知道我这个老婆子的血能让人清醒点！
老妇：喂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代理人阁下！
老妇：你可别死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啊！一个年纪轻轻的家伙，可是还有一辈子要过呢！坚持住！
枭：各位……
市民甲：看呐，代理人阁下好像笑了！
老妇：好烫……代理人阁下应该是发烧了！
枭：各位……
[枭怎么也想不到，原以为得花大量时间去游说的献血工作，眼下竟可进行得丝毫没有阻碍。]
枭：真是……谢谢你们……
[当她在避难营里道出那位年轻统帅的名字时，附近几乎所有正在歇息的民众，不论男女老少，都主动站到了医用卡车停驻点前，自觉地排列成了长龙。]
[越来越多的人都卷起了衣袖，等待轮到自己献血。]
[而此时，远方的雪原依旧炮声大作，甚至影响到了临时安全屋内的照明不时忽明忽暗，连天花板上的水泥碎屑也不时抖落。]
[这似乎是广播所说的，「深渊之底」的部队正进行着的以威慑为目的演练……尽管这极具临场感的威吓并没有惊到任何人。]
市民甲：唉，血型不适合的我就只能坐在旁边干着急吗？
[关心代理人病情而来到安全屋的群众们的目光，无一不聚焦在那昏迷不醒的代理人身上。]
市民乙：献不了血你也能祈祷啊！……为了统帅的安危祈祷也好。
[病房内外都挤满了群众，仿佛一个个都忘记了自身的安危，只关注躺在床上之人的命运将会何去何从。]
市民甲：祈祷？向谁？那帮老修女吗？她们正在朝我们开火啊。
市民甲：对打倒灾兽的英雄忘恩负义，宣讲骗人的神话，创造粉饰太平的假历史。
市民甲：我看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上帝吧！
市民丙：拜托了，不管谁都好，我已经无所谓了……
市民丙：只要上帝能听到我的祷告，就求求你保佑代理人活下去吧。
[病房内外和避难所的走道上，低头诵念着祈祷话语的人们越来越多。]
[他们的声音从模糊不清的细碎的低语，逐渐汇聚成明显充满力量的祷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