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战地奇谭/审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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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游戏《灰烬战线》角色Tu-2战地奇谭剧情。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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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整个冬天的雪,冰冷的城池,终于迎来了它迟到的春天。]
[阳光驱散了灰蒙蒙的雾气,连空气都变得清澈了起来。]
[ANT-63索性打开了窗户,地上那片透亮的银白刺入了她的双眼。]
[她本能地用手遮住了眼睛,接着她才反应过来——她并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DOLLS A:La-5F同志呢?
[走廊上传来了DOLLS们的交谈声。]
DOLLS B:她说还要准备一下。
DOLLS A:她该不是昨天晚上喝……
DOLLS B:嘘!
DOLLS B:可别让Yak-7听见了。
DOLLS A:唔唔!
DOLLS A:理解理解,毕竟La-5F同志最近也积累了不小的工作压力。
DOLLS A:好吧,那我们先走。
[听着结伴离去的DOLLS们的脚步声,ANT-63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和Tu-2约好的一早见面的事情。]
[她胡乱地整理了一番,便冲出了房门,来到Tu-2的寝室前,敲了敲门。]

ANT-63:Tu-2同志,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
[她敲了敲门。]
[门就像沉默的守卫一般,挡在她的面前。]
[她又试着稍微用力地敲了敲。]
[门像回应了她焦急的心情一般,吱吱呀呀地打开了。]
ANT-63:连门都没有锁好啊……
[她从门缝中将头探了进去。]
ANT-63:Tu-2同……咦?

[房间里空无一人。]
[何止是空无一人,整个房间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军用被褥整齐地叠在床上,形成了一个棱角分明的完美立方体;踏步房间中,空气里甚至扬不起一粒灰尘。]
[然而,只有床边的矮柜上,躺着一片孤零零的红色花瓣。]
ANT-63:她到底去哪里了呢?
[ANT-63喃喃地念道。]

[没见着Tu-2,ANT-63只得走出了宿舍。]
[训练场上,一部分空军的同志们在Yak-7的指挥下自主列队训练。]
[她四处找了找,仍旧没有发现Tu-2的踪影。]
ANT-63:难不成……她去找代理人了?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MiG-3:ANT-63同志,你是在找Tu-2同志吗?
ANT-63:是的。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MiG-3:Tu-2同志让你去公墓找她。
ANT-63:公墓?她去那儿做什么?
[MiG-3一面朝队列跑去,一面转身对ANT-63喊道。]
MiG-3:我也不太清楚,你最好还是直接找她确认吧。
[ANT-63站在训练场中央,无奈地摇了摇头。]

[清晨的公墓中尤其宁静,正如这冰雪初化的季节一般。]
[经过一个凛冽寒冬的煎熬,在和煦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所有的灵魂都得到了安宁。]
[ANT-63一边漫步在公墓的小道上,一边四处张望着。周围倒不时有几个稀稀落落的人影,唯独不见她熟悉的身姿。]
ANT-63:唉……
[她叹了口气——她当然没办法抱怨什么,毕竟是她自己没有兑现与Tu-2的约定。]
[她就这样,一个人走遍了公墓的几乎每个角落。]
[终于,在一条小道的尽头,一颗参天大树的后面,她发现了Tu-2的身影。]
[这是一个被茂密的树木包围的别致的洞天,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在地面上投出斑驳的光点。]
[地面的中央有一块并不那么起眼的小小的石碑,上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篆刻。]
[石碑前,一束红色的鲜花躺在地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而献上鲜花的那名少女,正静静地伫立在这斑驳的光影中,披着那一缕光的绸缎,对着那些没有被历史记下名字的灵魂,无声地祈祷着。]
[那神圣且肃穆的光景,让ANT-63不由得屏息凝视。]
[时间就这样静止了好一会儿。]
[终于,默祷的圣女打破了沉默。]
Tu-2:想听故事吗?
ANT-63:什么…?
[Tu-2只顾着打扫无名的石碑,没有回头,却依旧说道。]
Tu-2:你想听故事吗?那些长辈们曾经对我讲起的故事、那些被历史遗忘了的故事。
[ANT-63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答道。]
ANT-63:想。
[Tu-2也不回话,只站起身,走到了那颗参天的老树旁,注视着它表面那几近剥落的皱褶,仿佛注视着那时代的沧桑一般。]

[咚咚。]
[深夜,激烈的敲门声在办公室中回荡。]
[然而,正在办公室里工作的中年人似乎并不打算立即回应他们。]
[咚咚咚——]
[敲门声变得愈发急促,愈发刺耳。]
T先生:……真是聒噪。
[不论是惊涛骇浪或是疾风骤雨,该来的总是要来。]
[他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笔,大大方方地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材矮小、面容和善的男人。]
[他一下子认出了那张脸,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男人还是一名小小的事务官而已。]
T先生:多亏了你们,红十月原本宁静的夜晚变得愈发地不平静了。
内务部委员:是啊,不打开夜里的灯,怎么能照得着偷粮食的耗子呢?
T先生:你们这敲锣打鼓地来,怕抓的可不是耗子。
内务部委员:这可不是您说了算,T同志。
[T先生缓缓踱回办公桌前,气定神闲地坐回了椅子上。]
T先生:说吧,你们打算给我安什么罪名。
内务部委员:我们不会“安”什么罪名,T同志。一切都要由上级和人民进行公正的审判。
T先生:哼。
[T先生冷笑了一声。]
T先生:我大概知道你们会拿什么来说事儿。
内务部委员:是吗?那咱们就心照不宣咯。
T先生:皮拉米登矿区发生的机体事故……是吧。
[内务部委员愣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
T先生:……你笑什么?
内务部委员:没什么没什么,T同志,作为一个高级技术人员,你也不需要再去想更多的事儿,只要认真反思自己的错误就行了。
T先生:什么更多的事儿……?
内务部委员:如果您想知道的话,就得劳烦您跟我们走一趟了。
[T先生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来,又轻蔑地打量了一下这名满脸堆笑的“善人”,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善人”身边的小喽啰愣愣地盯着他,还在等他下达指示,直到看到他嘴一撇,才慌慌张张地追到T先生的身旁,把他押上了车。]

[这是一个人人自危、人心惶惶的夜晚;]
[也是一个群情激昂、高歌胜利的夜晚;]
[那在雪地上倾轧而过的车辙,]
[广场上激情澎湃的呼喊,]
[仿佛在大声宣告着——]
[审判!]
[“正义”的审判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