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战地奇谭/The White Rabbit
手机游戏《灰烬战线》角色Panzer VIII 鼠式战地奇谭剧情。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她站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树叶中间也没有一丝风。]
[她环顾四周，树叶因为她的动作簌簌作响——或许她是一棵树，一株草。]
阿尔雅：你觉得学院方面组成联合团体有助于这件事？
Panzer Ⅷ 鼠式：咦？
[有人。]
阿尔贝特·施佩尔：除了那可笑的标志之外，我没什么意见。
阿尔雅：你真幽默，阿尔贝特。你想要什么标志？四个方块吗？开什么玩笑。
阿尔贝特·施佩尔：那你得去问费尔迪南。不过，说到这个，不少人对他的几个实验型号提案都非常感兴趣，尤其是超重型的，虽然她有些暴躁，但亨舍尔们得拿出些更有吸引力的东西才行了。我的上司……
阿尔雅：你的那几个上司和同僚都让我恶心，那些粗人倒是喜欢他们得不得了，但有什么办法呢？历史必然。
阿尔雅：历史是条充满痛苦的，愤怒的河，它带着我们每一个人向着它不可忤逆的方向前进，它流向无垠的大海，就像我们终归于永恒的死亡。
阿尔雅：哎，你真扫兴。
阿尔贝特·施佩尔：哦，你居然有些兴致？
阿尔雅：你说话真是见缝插针，并且见风使舵，是个该死的投机者。这就是我非常不喜欢你的地方。
阿尔贝特·施佩尔：我以为明明是你爷爷不喜欢我？
[短促的笑声，然后是沉默。]
[她在低矮的树丛里，而谈话的声音似乎从不远处的椴树下传来。头顶的月亮很暗，月光就像他们的声音一样浑浊。]
[她是不是认识他们？是谁在说话？她太矮了，茂密的、精心修剪的灌木遮蔽了她的视线。她的身体很沉，她踮起脚——]
[啪沙——她似乎弄断了脆弱的树枝。]
阿尔贝特·施佩尔：什么人？
[她听见脚步声，她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惊慌，但席卷全身的惊慌让她无暇思考。]
[余光里，闪过一抹影子。]
？？？：……
Panzer Ⅷ 鼠式：咦？
[一个奇怪的家伙，蹲在她身边。她一言不发。]
Panzer Ⅷ 鼠式：你……？
[她似乎认识她，似乎又并不认识。那个家伙，转身退向灌木的深处，几步之后回头看了她一眼。]
Panzer Ⅷ 鼠式：你的意思是让吾跟上你？
[依旧没有回答。她消失在树叶的影子里。]
Panzer Ⅷ 鼠式：Scheisse.
[她跟了上去。]
[灌木消失了，她眼前是一座岛。]
Panzer Ⅷ 鼠式：这个地方……
[目之所及是潮湿的废墟在宽阔的河流中心——江河如海，一望无际。]
[突然，开始下雨了，然后河水开始上涨。那几乎是分秒之间，她眼看河水汹涌奔腾，向着她的方向袭来。]
[然后水，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她动不了，就像她自己就是那座孤岛。而孤岛正在永不回头的奔腾的河流中下沉。]
Panzer Ⅷ 鼠式：！！！
[她醒了。]
Panzer Ⅷ 鼠式：……
[就像每一个清晨一样，她在没有窗户的房间里睁开眼睛。]
广播：早上好，女士们，小姐们。今天是新的一天，愿和平和意志，随着朝阳与黑十字的荣耀一同升起。
广播：例行检查即将开始，请所有DOLLS在五分钟内到门口排队，接受记录询问。请保持良好的状态和端正的礼仪，人类的光和希望因为黑十字的耀眼，而黑十字的明天属于我们，也属于你们……
[鼠式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然后翻身坐了起来。]
Panzer Ⅷ 鼠式：……
[床头有一面镜子，转头就能看到——她的头发永远不会乱，皮肤永远不会皱，睡眠不足的黑眼圈也不过是疲惫的拙劣模仿。]
[她的生活一切都好。]
[鼠式换上衣服，走到门口。走廊上的寝室门口站着DOLLS，例行检查的工作人员拿着记录簿，询问着门口或是像清晨的小鸟一样喋喋不休或是睡眼惺忪的少女们，就像每一个工作日一样。]
工作人员：早上好，Panzer VIII小姐，我们可爱的王牌，今天感觉怎么样？
Panzer Ⅷ 鼠式：好。超级无敌世界拯救者每天都很好。
工作人员：那就行，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昨晚睡得好吗？
Panzer Ⅷ 鼠式：好好好，好得很呢。
工作人员：醒来后呢？有恶心或者头晕，记忆力出现一些异常吗？
Panzer Ⅷ 鼠式：没有没有。
工作人员：有做噩梦吗？看到幻觉一类的？
Panzer Ⅷ 鼠式：……没有。
工作人员：唔，好的。那么，祝你愉快，Panzer VIII。我们永远期待你更出色的表现。
[鼠式看着工作人员离开，然后转身回到了宿舍房间。她走到床铺前。]
Panzer Ⅷ 鼠式：……
[床板的下面有一个狭窄的缝隙，她熟练地伸手进去摸索了一阵——就像她每个早晨做的事情一样。]
[一本日记本。]
Panzer Ⅷ 鼠式：……
[她回头看了看门口，然后又看了一下日记本，随后坐在床边。]
Panzer Ⅷ 鼠式：……亲爱的日记。吾还是没有告诉任何人。
Panzer Ⅷ 鼠式：吾又梦到她了。那个像兔子一样的该死的家伙。这是第12次？不，第13次了。还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吾不认识他们。兔子带吾去了一个岛上，然后岛开始下沉，吾感到……感到……
Panzer Ⅵ 虎式：大姐头，我要搭个便车，今天。
Panzer Ⅷ 鼠式：哇！
[算得上破门而入的虎式几乎让她跳了起来。她慌忙把日记塞进了被子里。]
Panzer Ⅷ 鼠式：你是不会敲门吗！
Panzer Ⅵ 虎式：早啊。问你呢，搭个便车方便吗？
[虎式很少清早拜访她，这显得很不寻常。她皱着眉头看着对方，但另一个人似乎对她的不悦完全不以为然。]
Panzer Ⅷ 鼠式：喂，你没看到吾生气了吗？你没敲门就进了吾的房间！
Panzer Ⅵ 虎式：门也没锁嘛，DOLLS没什么好背着同伴藏起来的东西对吧？那些监察员可不止一两次训诫过哦，只有心怀不轨的家伙才会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东西，才讨厌被别人看到卧室。光明正大的，随便给人看。大姐头不认可吗？
[虎式抄着手，眼里有一种尖刻的可疑的天真。]
Panzer Ⅷ 鼠式：吾觉得你今天可能疯了。
Panzer Ⅵ 虎式：可能吧，每天一大早，看着那些人我就心烦。哦对了，说正事儿——大姐头今天要去拜访你家老头子的，对吧？我想搭个便车。
[鼠式皱了一下眉。她几乎忘了。]
Panzer Ⅷ 鼠式：没什么问题，但你有许可吗？
Panzer Ⅵ 虎式：没有。所以才来找你嘛。
Panzer Ⅷ 鼠式：怎么，你又想出去玩？吾可不是出去玩的。而且……吾不是回学院去。老爸让吾去经济部大楼等他。
Panzer Ⅵ 虎式：无所谓喽，我只是出去透透气而已，你在那儿下车我可没兴趣。
Panzer Ⅷ 鼠式：随你，你自己去跟接洽军官谈。不关吾的事。
Panzer Ⅵ 虎式：嗯。晚上7点出发，对吧？
[虎式说着，往门口走去，自然得就像她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一样。鼠式看了一眼塞着日记本的、乱七八糟的被子，觉得有些狼狈。]
[超级无敌世界拯救者，不应该感到狼狈。]
Panzer Ⅷ 鼠式：艾薇拉，你今天很可疑你知道吗？
[虎式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停下来。]
[鼠式看着她消失在门口，转身把被子里的日记本抽出来，然后熟练地塞回了床板的缝隙里。]
[一种惴惴不安的安静从四面八方压过来，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小跑到门口，锁住门，走回床边，把那本日记又小心翼翼地给抽了出来。]
Panzer Ⅷ 鼠式：……亲爱的日记。吾，还是没有告诉任何人。
Panzer Ⅷ 鼠式：吾又梦到她了。那个像兔子一样的该死的家伙。这是第12次？不，第13次了。还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吾不认识他们。兔子带吾去了一个岛上，然后岛开始下沉，吾感到……感到……
[她停了下来, 停了很久没有继续写下去。然后——]
Panzer Ⅷ 鼠式：吾感到吾是一座下沉的孤岛。愤怒的河永不回头。
[很意外，虎式没有迟到，但他们也没能按时出发。鼠式对此很不满意，同行的军官更是。但幸好军官不是别人。]
Panzer Ⅷ 鼠式：你俩说完了吗？吾们到底走不走？
库尔特：你连许可证都没有，艾薇拉，开什么玩笑！
Panzer Ⅵ 虎式：又不是第一次了，弟弟，要我把你在我没许可证的情况下送我去酒馆博物馆电影院咖啡厅还有你跟魏特曼打闹到天亮才回营地跟魏特曼喝多了差点决斗还有类似往你讨厌的军官凳子上涂胶水这些弱智事情一起捅出来？
[鼠式在一旁，有些不太耐烦。最终，7点45分，虎式还是上了车。]
[那时黑十字夜晚的街道并不繁忙。长明的路灯是一行昏沉疲惫的目光，在风里整齐地流过。]
Panzer Ⅵ 虎式：诶，这队伍还是这样。每次都是。
[鼠式抬头看向窗外，这才看到路对面的面包店前排着的长队。他们的车正在迅速地经过，瘦弱的长队消失在了转角。]
Panzer Ⅷ 鼠式：哦，听说是食物和日用品有些什么供应问题。上次Bf109在吃早饭的时候聊到过。说是工厂在加码，有新的生产指标，现在什么都要为了军工生产让路了。
Panzer Ⅵ 虎式：包括人类的面包，对吧。搞不明白呢。有再多的DOLLS，如果人都饿死了，我们要保护谁呢？听起来不是一件好事。
Panzer Ⅵ 虎式：喂，库尔特，你说呢？
[年轻的人类军官一路上很安静。]
库尔特：啊…那个…
Panzer Ⅵ 虎式：大姐头也是自己人哦，这儿没别人，用不着支支吾吾的。诶，你知道这些事儿吗？
库尔特：你指为军工生产新指标和优先计划？是有一些吧……废都之战之后就开始了。
库尔特：我认识的一个人的朋友，被……嗯……送去西面的军工厂劳动了。听说工作环境很糟糕。
Panzer Ⅵ 虎式：诶？都是些什么人啊？DOLLS的生产线可要不了那么多人。
库尔特：新型号一直在开发呢，阿尔贝特先生很在乎这件事儿。别看那些头头喜欢用些难听的字眼蔑称你们，说到底，DOLLS可比我们值钱多了。
[鼠式不太插得上话，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看向窗外。]
[然而——]
？？？：……
[车窗外，路灯昏暗的光卡住在狭窄的路口，黑暗的巷子里，一个白色的影子。]
Panzer Ⅷ 鼠式：！！！
[鼠式想要看清一些，但疾驰的车已经开了很远。]
[那条小巷在旧贵族的居住区附近，辗转在黑暗的街角的老鼠一如旧日的荣光，在夜幕中窃窃私语，蠢蠢欲动。]
记者：你确定你的线人靠得住？
阿尔雅：你要是觉得不放心我，大可以自己去找。
[年轻的记者笑了笑。]
记者：不用了，我可没个不得了的爸爸或者爷爷，我还想多活两年。
[她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放到那个消瘦的贵族手里，然后就在她想要接过它的瞬间，拽紧了它。]
记者：我知道兴登堡家是些什么混蛋——如果我有别的选择，我绝不会跟你们这些人合作的。
[阿尔雅眯了一下眼睛，没有说话。]
[那个记者很年轻，跟她年纪相仿。她看着她，想要从对方的神色中看出什么真意。但最终，低微而倔强的平民咒骂了一句，放手退后一步，然后伸手从包里掏出一部——]
[相机。]
[那是一部满布着划痕和磕迹的相机，就像每一个幸存到寻求过真相大白的结局的无畏之人一样，被「真相」以沉重的累累伤痕，在肉体上标记过代价。]
[她双手拿着，站在路灯下端详了它一阵，然后低下头，似在向什么做诀别一般，把相机和文件摁在阿尔雅胸前。]
记者：兴登堡小姐，今天我给你的东西，是我的同事用命换来的。请……
记者：请勿辜负他。
[她后退两步，依旧没有抬头，转身走进夜幕狭长的黑暗里。]
Panzer Ⅷ 鼠式：喂，小子，让艾薇拉那家伙下车就跑了真的没关系吗？她等会儿怎么回去？
库尔特：别担心，她……她是老手了。我知道在什么地方去找她。
Panzer Ⅷ 鼠式：行吧。哦，对了，吾父呢？
库尔特：费尔迪南先生和阿尔贝特先生应该还在开会，估计稍……
[砰——！！]
[走道尽头的办公室门开得有些暴躁。]
费尔迪南：我他妈真是倒了血霉会遇上你这种狗都不想认识的蠢货！你小子到好啊阿尔贝特！
费尔迪南：你他妈拍脑袋做事儿遭报应早就知道你为了升官什么都做得出来我¥#%……&*（）——+¥%……&*（）——*&……@%¥#！！！！！
[楼道里传来的骂声很洪亮，内容很脏，情绪很亢奋。鼠式和库尔特站在原地，看到在森严的经济部主管办公室门口，受人尊敬的科学家、当事人之一，手舞足蹈的费尔迪南先生，正背对着他们，而另一个当事人抄着手站在门口，冷静得像座雕像。]
阿尔贝特·施佩尔：现实点，决定不会变的，费尔迪南。别装得自己不是我的计划的受益者，既得利益就拿出点诚意来。
费尔迪南：我一直很有诚意！但现在你疯了！你不是在追求科学……
阿尔贝特·施佩尔：的确不是。如果正是疯狂给了我们奇迹，从奇迹中，我们有了精英，那么现在我们就重新从疯狂开始。
阿尔贝特·施佩尔：我要求的，不过是复现曾经的成果，就像你曾经许诺过的一样。
费尔迪南：你知道她是一切的起点！我绝对不会退到，让安全和稳定让步于你那破烂奇迹……！
阿尔贝特·施佩尔：我不在乎，没人在乎。
[费尔迪南的背影抖了一下。]
费尔迪南：那跟你的狗屁上司传话去吧，我拒绝！
阿尔贝特·施佩尔：那回去读一下你的合同，费尔迪南。学联有更优先的新型号需要考虑——
阿尔贝特·施佩尔：不稳定的、未达预期的型号——
[他停了一下。]
阿尔贝特·施佩尔：应该先停产。
[他说完，眼神便看顺着走廊，看向了鼠式。]
Panzer Ⅷ 鼠式：诶……诶？？
[费尔迪南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回头，这才发现走廊上另一边的人。他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阿尔贝特，转身大步走向鼠式。]
费尔迪南：Mauz，我们走。
[惨白的灯光下，鼠式和费尔迪南并排坐着，夜晚的风对人类来说有些寒冷，但DOLLS却一点也感觉不到。]
Panzer Ⅷ 鼠式：那家伙说要停产吾，是这个意思吗？这是今天来这儿的意思？
[费尔迪南叹了一口气。]
费尔迪南：明显不是。你是黑十字无法复制的奇迹，绝不以那家伙的喜好为转移，他也没这个权限。
Panzer Ⅷ 鼠式：但是他说吾不稳定，没达到预期。吾不明白。
[费尔迪南耸了耸肩。]
费尔迪南：[没什么好明白的，他是个对技术一无所知的老油条，拨款周转不了就打主意到咱们头上罢了。你又没有什么精神状态缺陷，也没有明显的战斗下滑，他嚎破嗓子也没人听的。]
Panzer Ⅷ 鼠式：精神…状态缺陷？
费尔迪南：老生常谈的事儿，每天都会进行检查的。有没有幻觉，有没有怪梦，有没有异常行为问题一类的——那都是很极端的问题的征兆，就算是容克斯家的疯丫头都不会有这些事儿。我一直有看你的报告——你没有任何毛病。
[鼠式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冷了下来。她没有接话。]
费尔迪南：明天我去找别人聊聊，阿尔贝特最近太烦人了。真是对不起，本来只是想让你来这边看看的，没想到遇到这些事儿。
费尔迪南：等会儿我们先回学院。
[费尔迪南起身离开，留下鼠式一人。]
[她看着空空的低矮的修剪整齐的树丛，沉默得像没有风的夜晚。苍白的灯光在头顶微弱地闪烁。然后——]
？？？：……
[就像是在梦里一样。]
Panzer Ⅷ 鼠式：你……？
？？？：（歪头，转身走向树丛的另一端）
Panzer Ⅷ 鼠式：等……等等！
[她不该追，但她还是从长凳上跳了下去——老爸一定错得离谱，她说不定真的是疯了，比容克斯家的疯丫头严重一百倍。]
[只是，转过低矮的树丛，她没有看到那个幽灵一般的影子——]
阿尔雅：啊，这不是个实验型号吗？居然还是把你们推到常用军备里了。
Panzer Ⅷ 鼠式：诶？
[她听不懂这人的意思。]
阿尔雅：费尔迪南都已经到经济部来了，一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Panzer Ⅷ 鼠式：……你是谁？
阿尔雅：一个朋友。
[她往前走了一些，然后认真地看着她。月亮在她背后，如她嘴角的笑一样狡黠而不祥——]
Panzer Ⅷ 鼠式：离吾远点，女人。
阿尔雅：还是很暴躁啊，知性构架基底是一点没变。哦，不过上次见面，我记得你还长着两只耳朵，兔子耳朵那种东西。
Panzer Ⅷ 鼠式：……！？
阿尔雅：应该。但也许不。
Panzer Ⅷ 鼠式：本大爷没空听不认识的人说谜语……
阿尔雅：你看起跟那时不是很像，是什么新改良吗？不过无所谓了。【编号】 记好了，DOLLS。
[她说完直起身体，离开了。而鼠式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讨厌她还是讨厌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