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对话回忆/Devil May Storm”的版本间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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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高权重的官员:你,又算什么呢? | 位高权重的官员:你,又算什么呢? | ||
[我咬住了牙。] | [我咬住了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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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代理人:要注意言论和立场的人,是你才对。 | ||
+ | 代理人:不论是DOLLS还是出入边境的人类,都不是任你摆布的弱者!你也就只能在懦夫中间耀武扬威罢了!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哼。这是个可笑的指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有了这样的想法。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当然,我不准备追究你年轻的冒失,那会连累你的立场。我说得对吗,代理人阁下? | ||
+ | [人群交头接耳起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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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代理人:那并不重要。 | ||
+ | 代理人:重要的是,如果有什么关乎我的理想与信念,那也是因为我愿意坚守作为人的道义和准则。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你倾注了太多人道主义,也太习惯于空洞的道理,这是可笑的。 | ||
+ | 代理人:自己舒适地坐在城内,将DOLLS扔出去为你抵挡毁灭,不需要的时候就遗弃在那儿, | ||
+ | 代理人:这就不可笑了吗?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坐在这座末日之都内并不舒适,代理人阁下。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只有习惯了囚禁于看不见的高墙之内,并因此得到了名誉和利益的人,才会有你那样的想法。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为这找不到出路的世界中,千千万万人类的屈辱和煎熬悲伤。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自由与尊严属于人类,那自然也要由人类自己决定,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我们选择维护它,不惜一切手段。 | ||
+ | [人群欢呼起来,而此时,我就已经成了欢呼的人群的潜在敌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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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格蕾特坐在不远处,脸色非常难看。] | ||
+ | 代理人:? | ||
+ | [有什么东西……] | ||
+ | [在知觉的更高处,阳光因穿过花窗玻璃上学联的徽纹而变得虚弱。] | ||
+ | [一抹影子穿过阳光的余烬,一闪而过。] | ||
+ | [细微的声音,几不可闻。那是……?] | ||
+ | [那一瞬间是动物一般的本能,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像针一样扎在皮肤上。] | ||
+ | 代理人:小心!! | ||
+ | [几乎是在枪声响起的同时,我已经扑过去推开了那个瞩目的高官。] | ||
+ | [位置被错开了,而身旁另一个人应声倒下。] | ||
+ | [火药混着血液的味道炸开,鼻腔里肆虐着硝火和新鲜体液的气味,] | ||
+ | [人群愣了一下,随即尖叫起来,如惊慌的动物一般四下逃窜。] | ||
+ | 代理人:趴下! | ||
+ | [木屑和别的被击碎的渣滓扬起来——死亡已经离我们太近了。]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勇敢的行为——也愚蠢至极。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就凭这点本事,还想在议会上动手? | ||
+ | 代理人:该死……!你就不能闭嘴吗! | ||
+ | 代理人:这里的卫兵是怎么回事! | ||
+ | 代理人:遭了,格蕾特……格蕾特! | ||
+ | [放眼望去,混乱的人群中没有格蕾特的身影。我担心起来,却除了屈身躲避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 ||
+ | [此时,那个政客已经站了起来。] | ||
+ | [他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就像惶恐的周遭与他毫无关系。] | ||
+ | 代理人:混蛋!别站起来! | ||
+ | 代理人:你想死了吗!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哼。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会议塔的卫兵怎么靠得住呢?那可都是教会的人。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不过,这年头,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东西的家伙,可真不少。 | ||
+ | [他玩味地看了我一眼,又抬头看向了高处,] | ||
+ | [宏伟的花窗玻璃前,那抹黑影背着虚弱的阳光,对着我们的方向举起了武器。] | ||
+ | [政客不紧不慢地抬起手,向着那片昏暗的五光十色处轻轻地点了一下手指。]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连亲卫队都不放在眼里,真是个奇特的怪胎。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呢。 | ||
+ | [密集的枪声之下,贵人们毫无体面,发疯一般往出口涌去。] | ||
+ | [那个黑影像箭一样穿梭在议厅的第二层,火光追随着奔跑的脚跟。]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离开这儿。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这儿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 ||
+ | 代理人: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 ||
+ | [他哂笑了一下。] | ||
+ | 位高权重的官员:想死在这儿的话,就由我来亲自送你下地狱,代理人。 | ||
+ | 代理人:…… | ||
+ | [我忿忿地看着他,后退几步,随着人流跑向了出口。] | ||
+ | |||
+ | [街道上一片混乱,列队的警卫穿过惊魂未定的人群,] | ||
+ | [我张望着四周,而来来往往的都是陌生的面孔。] | ||
+ | 格蕾特:…… | ||
+ | [是格蕾特。她靠着拱廊巨大的石柱,沉默地看着黄昏里的闹剧,手指转着那支熟悉的钢笔。] | ||
+ | 代理人:格蕾特! | ||
+ | 代理人:没受伤吧? | ||
+ | 格蕾特:…… | ||
+ | [她没有看我,而是支起身体,快步向前走去。我赶紧跟了上去。] | ||
+ | 代理人:我听说卫兵都是教会的势力,这样的行刺…… | ||
+ | 格蕾特:我不得不说那是我见过的,最令人失望的发言,但这还不是最坏的—— | ||
+ | 格蕾特:最坏的是,你把维修会推上了风口浪尖。 | ||
+ | 代理人:……什么? | ||
+ | [专车横七竖八地拥堵在混乱的街道上,暴躁地鸣着笛。] | ||
+ | [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接着是什么东西对撞上的声音。] | ||
+ | 格蕾特:如果不是看在维修会长期以来都与各学联合作融洽的份儿上, | ||
+ | 格蕾特:今天你的鲁莽之言,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冲突。 | ||
+ | 格蕾特:现在,我们的处境更加麻烦了,都是托你的福。 | ||
+ | 代理人:…… | ||
+ | 格蕾特:你就是个灾星,你永远不知道在你胡言乱语之前,已经有人做了多大的努力。 | ||
+ | 格蕾特:现在倒好,哼。 | ||
+ | 代理人:可是刚刚…… | ||
+ | 格蕾特:哈,刚刚?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 ||
+ | 代理人:……我不明白。 | ||
+ | 格蕾特:你当然不明白! | ||
+ | [她没有回头,越走越快。] | ||
+ | 格蕾特:算了,你就是个傻瓜。 | ||
+ | 格蕾特:你还是回到战场上去吧,就像以前一样。 | ||
+ | 格蕾特:那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 ||
+ | [格蕾特钻进专车,「砰」地关上了门。车应声开进了混乱的路面,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路边。] | ||
+ | 代理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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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灰烬战线主线剧情:沙漠|Devil May Storm]] | [[分类:灰烬战线主线剧情:沙漠|Devil May Storm]] |
2024年4月7日 (日) 15:51的最新版本
手机游戏《灰烬战线》主线剧情第三章:沙漠。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找不到出路的文明,也许早就不是文明了,对吧?
看那座通天的巨塔,喧哗与躁动寄生于其中。
很难说生与死都被禁锢在City中的人,
究竟对于迫近的末日能够感受到多少——
那些从天而降的死亡、
破土而出的厄运,
像风一般扑面而来的没有因果的伤害。
但只要蜷缩在文明的躯壳中,
就可以充耳不闻那些呼啸而来的绝望。
末日将文明围堵在看不见的高墙之内,
枯萎的灵魂们生杀予夺,就像末日不曾来临。
[议会之塔并不是一个舒适的地方。这些不堪入耳的龌龊用词之间,常常孕育着关系这个世界人类文明存亡的决策。]
[我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格蕾特。她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来。]
格蕾特:怎么了?
代理人:他们这样吵,什么时候才能得出结论?
格蕾特:你听过通天塔的故事吗?
格蕾特:造了通天巨塔的人类招致了神的怨愤,
格蕾特:而神报复的手段则是夺走了人类共通的语言。
格蕾特:意志不再统一的人类社会从内部分裂,塔也随之倾覆。
代理人:……所以不能任凭人们无休止地争吵下去,不是吗?
格蕾特:相信我,你做不了什么。
格蕾特:因为越是所谓「民主」就越容易被相悖的精神左右,从而摇摆不定,
格蕾特:若稍有不慎,甚至可能从内部就被别有用心的家伙给倾覆了。
格蕾特:更何况,这里任何一个议题、任何一个决策,
格蕾特:都意味着巨大的资源投入甚至是人类生活的转折。
格蕾特:所以我要提醒你,若随意发言惹火烧身,维修会是无法保全您的。
格蕾特:我奉劝你保持沉默,就像从前一样。
代理人:他们就用「埃普西隆」这样的代号来称呼DOLLS吗……?
代理人:这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就像称呼工具一样。
格蕾特:你在指望什么呢?指望这些人叫DOLLS们「甜心」吗?
代理人:我以为维修会建立之后,DOLLS的境遇有了很大不同。
格蕾特:维修会只能在政策上做一些影响,但可管不了每个学联如何训育这些小可爱。
格蕾特:是哭着喊着拖上前线,还是教唆她们以一往无前的热忱拥抱战争,
格蕾特:每个学联自然有自己的教育手段。
格蕾特:这个世界不乏对此不满的人,比如……某个来自赫胥黎家族的作家。
格蕾特:可惜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的讽谏之作给了议会的老油条们多大的启发。
格蕾特:你以为「埃普西隆」这种称呼是哪里来的呢?
格蕾特:他虚构的世界,早就成了现实里DOLLS们的生存状况了,
格蕾特:要我说,他也算是个政治天才。
格蕾特:可惜他们现在,已经在这里没有一席之地了。
代理人:格蕾特,连议题都没有提前告知我,
代理人:在没有获得任何预先信息的情况下,就这么坐在这里,会让人很困扰。
格蕾特:哦?那你擅作主张回复黑十字学联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会不会造成别人的困扰呢?
代理人:……
格蕾特:罢了,姑且就认为,那样鲁莽的回复是失忆症在作祟吧。听好了,为你查阅议会日程和议案并不是我的职责。
格蕾特:然而,你必须知道的是,目前困扰各个学联的问题太多了,
格蕾特:City的政治就是一滩浑水,而议会中的议案我们能够介入的不多,也与我们无关。
格蕾特:不过,作为议会的参与者,如果能够在这一滩浑水中,为维修会争取到一些主动权当然再好不过。
代理人:为维修会争取……主动权?
格蕾特:我们的行动很大程度上会受制于他们的决策,甚至在出现分歧时,向他们的决策全盘妥协也并不罕见。
格蕾特:比如现在,他们对于在边境滞留的DOLLS的处理,将会决定我们日后的动向,
格蕾特:不过,在没有明显有利风向的情况下,最好谁都不要轻举妄动。
格蕾特:毕竟这可比不得撤退奇迹的时候,只需要看王立白蔷薇学联的脸色就好了。
[议会的人声愈来愈暴躁,体面的政客们嘶吼着,像是发疯了一般争吵起来。]
政客A:收回边境的DOLLS资源?你这个蠢驴!难道要将祖国的腹地暴露给那样的怪物?
政客A:不!你们对自己的人民没有感情和责任,不代表我们没有!
政客B:先生,您最好冷静点,
政客B:您若不是健忘,我想对于您自己的人民,像您这样的人,大概最没有资格说「感情」和「责任」的。
政客B:更何况我们可没有在讨论四境的问题…所以说到底,还是因为觊觎着远征和扩张不是吗?
政客C:那又有什么不对?难道你们准备在这该死的、看不见的墙之内永远生活下去吗!
政客C:像你的父辈也就罢了,但想想你的儿子、孙子,孙子的孙子!
政客C:这就是你准备预留给他们的生活吗!
政客C:羞耻!真是羞耻!你这个亲教会的废物!
政客B:那你想要怎么办?你还嫌死的人不够多,损失的DOLLS不够多吗!
政客B:别开玩笑了,你以为这样的损耗的战略能让你支撑多久?
政客A:听听吧!又是个拿着什么DOLLS的权益为自己的懦弱开脱的蛀虫!
政客A:你别忘了,她们才是人类社会的寄生虫,她们理所应当被损失!
政客A:我告诉你吧,就是因为DOLLS损失得不够多才会死那么多人!你们这些吝啬的懦夫!
政客A:看看这个世界!我们的子孙会咒骂我们的!
政客A:只要红十月学联一日尚存,边境坚守的DOLLS就要与那些怪物战斗下去!
政客A:人类尚被禁锢于此,我们绝不收回DOLLS!不惜一切代价,绝不撤退!
政客A:人类的尊严和自由就一定要坚守!即便耗尽一切!
此起彼伏的声音:绝不收回!绝不撤退!守护人类的尊严!
此起彼伏的声音:为了自由!绝不撤退!
[我皱起了眉头]
代理人:越来越离谱了。
格蕾特:那是他们的事。
代理人:你在开玩笑吗?
代理人:任凭他们这样胡言乱语下去,对DOLLS和人类都不是好事。
[我站起来,走到了最前。]
代理人:各位,我认为,当下收回DOLLS是合理的选择。
代理人:如果人类必须将尊严寄托于武器和无谓的消耗,
代理人: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靠着支配无辜的少女、高谈阔论战争的机器来意淫自己的强大和责任,
代理人:这样的尊严,不过是无能的遮羞布,不要也罢!
[我被嘘声打断了,不论怎么努力也无法让众人安静下来,继续我的演讲。]
[这时一个政客站起来,他只是摆了摆手,人群就平静了下来。]
位高权重的官员:代理人阁下,我需要提醒您注意自己的言论和立场。
位高权重的官员:首先,DOLLS不是无辜的少女,她们都是武器,是纯粹的力量;
位高权重的官员:其次,为了保护人类而战斗是DOLLS与生俱来的使命,
位高权重的官员:而你现在却要求我们为了「尊严」去反过来拯救这些机器。
位高权重的官员:那么,我们需要牺牲多少人的生命去满足你的理想和信念?
位高权重的官员:你,又算什么呢?
[我咬住了牙。]
代理人:要注意言论和立场的人,是你才对。
代理人:不论是DOLLS还是出入边境的人类,都不是任你摆布的弱者!你也就只能在懦夫中间耀武扬威罢了!
位高权重的官员:哼。这是个可笑的指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有了这样的想法。
位高权重的官员:当然,我不准备追究你年轻的冒失,那会连累你的立场。我说得对吗,代理人阁下?
[人群交头接耳起来。]
代理人:那并不重要。
代理人:重要的是,如果有什么关乎我的理想与信念,那也是因为我愿意坚守作为人的道义和准则。
位高权重的官员:你倾注了太多人道主义,也太习惯于空洞的道理,这是可笑的。
代理人:自己舒适地坐在城内,将DOLLS扔出去为你抵挡毁灭,不需要的时候就遗弃在那儿,
代理人:这就不可笑了吗?
位高权重的官员:坐在这座末日之都内并不舒适,代理人阁下。
位高权重的官员:只有习惯了囚禁于看不见的高墙之内,并因此得到了名誉和利益的人,才会有你那样的想法。
位高权重的官员: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为这找不到出路的世界中,千千万万人类的屈辱和煎熬悲伤。
位高权重的官员:自由与尊严属于人类,那自然也要由人类自己决定,
位高权重的官员:我们选择维护它,不惜一切手段。
[人群欢呼起来,而此时,我就已经成了欢呼的人群的潜在敌人。]
[格蕾特坐在不远处,脸色非常难看。]
代理人:?
[有什么东西……]
[在知觉的更高处,阳光因穿过花窗玻璃上学联的徽纹而变得虚弱。]
[一抹影子穿过阳光的余烬,一闪而过。]
[细微的声音,几不可闻。那是……?]
[那一瞬间是动物一般的本能,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像针一样扎在皮肤上。]
代理人:小心!!
[几乎是在枪声响起的同时,我已经扑过去推开了那个瞩目的高官。]
[位置被错开了,而身旁另一个人应声倒下。]
[火药混着血液的味道炸开,鼻腔里肆虐着硝火和新鲜体液的气味,]
[人群愣了一下,随即尖叫起来,如惊慌的动物一般四下逃窜。]
代理人:趴下!
[木屑和别的被击碎的渣滓扬起来——死亡已经离我们太近了。]
位高权重的官员:……
位高权重的官员:勇敢的行为——也愚蠢至极。
位高权重的官员:就凭这点本事,还想在议会上动手?
代理人:该死……!你就不能闭嘴吗!
代理人:这里的卫兵是怎么回事!
代理人:遭了,格蕾特……格蕾特!
[放眼望去,混乱的人群中没有格蕾特的身影。我担心起来,却除了屈身躲避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此时,那个政客已经站了起来。]
[他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就像惶恐的周遭与他毫无关系。]
代理人:混蛋!别站起来!
代理人:你想死了吗!
位高权重的官员:……哼。
位高权重的官员:会议塔的卫兵怎么靠得住呢?那可都是教会的人。
位高权重的官员:不过,这年头,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东西的家伙,可真不少。
[他玩味地看了我一眼,又抬头看向了高处,]
[宏伟的花窗玻璃前,那抹黑影背着虚弱的阳光,对着我们的方向举起了武器。]
[政客不紧不慢地抬起手,向着那片昏暗的五光十色处轻轻地点了一下手指。]
位高权重的官员:连亲卫队都不放在眼里,真是个奇特的怪胎。
位高权重的官员: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呢。
[密集的枪声之下,贵人们毫无体面,发疯一般往出口涌去。]
[那个黑影像箭一样穿梭在议厅的第二层,火光追随着奔跑的脚跟。]
位高权重的官员:离开这儿。
位高权重的官员:这儿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代理人: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他哂笑了一下。]
位高权重的官员:想死在这儿的话,就由我来亲自送你下地狱,代理人。
代理人:……
[我忿忿地看着他,后退几步,随着人流跑向了出口。]
[街道上一片混乱,列队的警卫穿过惊魂未定的人群,]
[我张望着四周,而来来往往的都是陌生的面孔。]
格蕾特:……
[是格蕾特。她靠着拱廊巨大的石柱,沉默地看着黄昏里的闹剧,手指转着那支熟悉的钢笔。]
代理人:格蕾特!
代理人:没受伤吧?
格蕾特:……
[她没有看我,而是支起身体,快步向前走去。我赶紧跟了上去。]
代理人:我听说卫兵都是教会的势力,这样的行刺……
格蕾特:我不得不说那是我见过的,最令人失望的发言,但这还不是最坏的——
格蕾特:最坏的是,你把维修会推上了风口浪尖。
代理人:……什么?
[专车横七竖八地拥堵在混乱的街道上,暴躁地鸣着笛。]
[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接着是什么东西对撞上的声音。]
格蕾特:如果不是看在维修会长期以来都与各学联合作融洽的份儿上,
格蕾特:今天你的鲁莽之言,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冲突。
格蕾特:现在,我们的处境更加麻烦了,都是托你的福。
代理人:……
格蕾特:你就是个灾星,你永远不知道在你胡言乱语之前,已经有人做了多大的努力。
格蕾特:现在倒好,哼。
代理人:可是刚刚……
格蕾特:哈,刚刚?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代理人:……我不明白。
格蕾特:你当然不明白!
[她没有回头,越走越快。]
格蕾特:算了,你就是个傻瓜。
格蕾特:你还是回到战场上去吧,就像以前一样。
格蕾特:那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格蕾特钻进专车,「砰」地关上了门。车应声开进了混乱的路面,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路边。]
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