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世界线”的版本间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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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六 丧钟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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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8月16日 (二) 12:44的最新版本

作品名:第三世界线

作者:娜英

第三世界线》(全称:《救赎者协会·第三世界线》,EN:《Redemptor Assciation·The Thrid WorldLine》)是由娜英创作的一部基于《仙境传说》的同人小说。

前言

本文可以说是救赎者协会的唯一一个有着完整剧情的独立世界线,剧情上是接着删去5、6两话的《最后时刻》(5TH),但是我透露过5TH一共有3个结局,至于是哪个结局也只能等我慢慢磨出来了(笑

文风偏向黑暗(不一定做得到?),而且剧情必须看着联动[1]来,建议还是两篇一起搭配来看比较好。

黑化、猎奇风可能注意。

两篇文的一些词语翻译也许会对不上,人名也是,只能看那边怎么翻译了。

那么,开始吧?改写过命运后的你,我想知道会在这样的世界线中弄出怎么样的结果。

正文

章节一 重新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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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鲁纳佩茨首都 拉赫]

“呼……”

在一个让人身心舒畅的沐浴之后,只是裹着浴巾的紫发少女就这么直直地倒在了旅店房间的床上,而在床尾,一件元素师法袍正很随意地摊在那,似乎在宣扬着少女的身份。

少女稍微翻了翻身,然后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部手机,随即开机。很快,“你有500条留言”这样的信息就映在了手机的显示屏上。

“500条……这意味着和以前一样,是3个月的留言吗……”少女慵懒地说着,随即坐起来熄灭了房间的光源,然后重新躺回床上,按下了确认键之后,闭上了眼睛。

此刻,整间房间只剩下外边的透进来的月光,还有手机屏幕的光亮而已,月光洒在少女的半边身体之上,那惨白得有如常年不见天日的肌肤似乎是被什么激发了似的,显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而且,还散发着单凭肉眼不仔细看也无法看见的,细微的白烟。

第一条留言:

你又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洛在不在真的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吗?算了,我感觉再说也是白费……早日回来,大家都在等你。冰冷的火留。

“已经……是第三年了。”


第十五条留言:

最近的工作都很顺利,而且这种身份搜集情报也很便利,大叔已经顺利整理了好几份我找回来的东西,真想让前辈看看。幻月留。

“应该说,人类的Tening·盖卜利尔已经逝去三年了。”


第一百三十八条留言:

……早日回来。洛。

“在那之后,感觉被这个世界所遗弃的我,不断到处漂泊着。”


第一百六十条留言。

笨蛋!就算是不回来也要打个电话报平安啊!!Elysion·埃列布罗留。

“不属于光也不属于暗的我,总有一天会被抛弃在时间之中吧。”


第二百二十条留言:

我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艾尔柏兰被一群来自秀发兹发德的军人袭击了,整个城市死伤惨重,我拜托了一些人帮忙查探更确切的消息,希望能有结果……冰冷的火留。

“就让我一辈子站在影子最淡的地方吧……”


第三百二十一条留言:

大事不好了,我收到的情报是卢恩在这个冬天会对秀发兹发德宣战!现在我很担心,万一双方都动用《冒险者忠诚法》,那……就可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事情了……冰冷的火留。


第三百三十三条留言:

公会里所有想参战的都被我想方设法说服别上战场了,即使是这样也有一些人我根本拦不住,只好让他们跑去报名参战了,那些人似乎不是野蔷薇……不过,我已经尽我能做的最大努力了,现在我在整理一份公会里面有参战的人的名单,等你回来再交给你。冰冷的火留。


睁眼的时候,窗外已经是阳光满地了,不过,Tening似乎在临醒之前听到了让她很在意的消息。

战争?而且是卢恩·米加德尔特和秀发兹发德?不,这太荒唐了,这两个国家不是一直都很和平的吗?

不过当下,她更在意的,还是“蔷薇十二人”里面有没有人被卷了进去。

跳过了几百条类似广告或者一些应该是无用的信息后,Tening听到了她想听的东西。


第四百七十七条留言:

最糟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K子……她居然跑去报名参军了!我拦不住她,现在只能默默为她祈祷,希望她能平安回来……如果你在就好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拦得下她的,对不起……冰冷的火留。

“居然能让K子跑去参军……究竟是怎么回事……”Tening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翻找着下一条有用的信息,结果还居然真的被她翻出了K子的留言。


第四百八十三条留言:

哈喽~会长,我是K子哦,嗯,我从枪手工会那边得知铁匠工会的文森特似乎要招募人去打仗,我想也许能在那挖点什么情报,于是就凑热闹去参加了……上战场的时候我还老在掂挂着会不会遇到公会的人呢,结果一个都没遇到,真是太走运了~哈哈。别担心我不会回来,毕竟和大家去了这么多次研究所,在这么多“他们”手下活过来的我,可不能就这么倒下呢!所以会长你就等我在战场上带回来的第一手资料吧!卡莉洛斯·盖恩罗(Kyrios·Keyron)留。

“……就这么简单?而且她一个人上战场没问题吧?”不死心的Tening继续往后翻,然后发现还有这么一条留言。


第四百九十八条留言:

于是依旧是K子,这边得到的消息,似乎是文森特被什么人打得很惨的样子,于是他跑去里希塔乐不知道搞什么了……似乎是找增援?如果是这样……还记得我以前在例行会议上给会长的一份假设吗?也许说不好接下来我会在战场上看到“他们”的……啊哇,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自己好弱……说不好在没有其他救赎者或者大家帮忙的情况下我会死啊!不过没问题!我一定会尽量争取活到战争结束然后回来告诉大家情报的!卡莉洛斯·盖恩罗留。


听完这条留言后,Tening本来毫无表情的脸,突然间泛起了一点波澜。


“‘他们’?让‘他们’参战!?谁想的主意,不,应该说,谁会这么干,不过除了宝勒世伏还真的没人做得出来,但是他应该已经死了,就在我的面前,被西莉亚杀了。”


就在这时,像是为了打断Tening的思绪一般似的,悠扬的手机铃声就这么响了起来。
“?”Tening拿起手机,然后摁下了通话键,“喂?”
“Tening!?”听筒中传来了冰冷的火的声音。
“是我。”Tening说,“我刚好就想给你电话呢,好吧,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这边得到的详细情报是,去年年底的时候有一队秀发兹发德的军人在艾尔柏兰的边境检查站和卢恩·米加德尔特的驻军起了冲突,然后那队军人就放火烧了艾尔柏兰。”冰冷的火把自己能搜集到的详细情报告诉了Tening,“不过,这是我从卢恩那边单方面搜集到的。”
“那么,秀发兹发德呢?”
“我只能得知在艾尔柏兰遇袭当天,秀发兹发德的边境检查站也被人烧了,后来双方好象进行了谈判,但是不知怎么的谈判破裂,于是就打起来了。”冰冷的火说。
“这两次事件中有没有……”Tening的话还沒说完就被冰冷的火打断了:“没有,但是Tannan在得知这件事后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然后就说‘要把凶手找出来’什么的……”
“什么?”Tening瞪大了眼睛。
“是这样的,”冰冷的火解答了Tening的疑惑,“有人怀疑这次的事件是秀发兹发德单方面发起的阴谋,加上秀发兹发德把它那边的边境检查站被烧这件事情掩盖了,因此就有了这种推测,这也是为什么关于这场战争我只得到很少秀发兹发德的情报的缘故。”
“……正常,否则也不会有我们的存在。”Tening苦笑了一下,“那么,你现在能联络上K子么?”
“一直都能联络上,你现在需要我提供联络方式吗?”冰冷的火问道。
“嗯,直接发我吧。”Tening边说,边伸手拨弄了一下床头柜上的书,让书页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那么说,‘黑蔷薇姬’要复活咯?”冰冷的火半开玩笑地说。
“差不多吧。”


收到联络方式后,Tening就开始拨打K子的电话。
“会长!?”接通电话的瞬间,K子那依旧充满活力的声音就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嗯,是我。”Tening说,“我听冰冷的火说你参加战争了。”
“对不起……”一听Tening这么说,K子的声音马上就软了下来,“我是想着带点什么第一手情报回来的。”
“算了,这件事我不怪你,”出乎K子意料的是,Tening并没有生气,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问道,“那么,你得到的第一手情报有什么?”
“有也不多,”K子说,“第一,文森特是在基尔海尔学院那边落败的,据说对方之前还干掉了一个队的智者;第二,呃……”
“还没有人要,开价吧。”听出K子的担忧的Tening很干脆地说出了暗语。
“那我就照说了……”说到这里,K子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压低了声音,“我,看见‘他们’了。”
“什么时候,数量,种类,在哪里看到的。”Tening压抑着自己的惊讶之情用最简洁的语言问道。
“我想想……”K子陷入了沉默,“大概是……三天前?挺多的样子,我没细看;初步估计是骑士领主和十字刺客居多,另外附带超魔导师、神射手和神官……各一?然后是……三天前的清晨,我在驻扎点附近锻炼枪法的时候看见的。另外……有件事我真不知该不该提,会长。”
“讲吧,我听着。”Tening说。
“那个谁……Tannan的师傅是叫冰对吧?”K子问道,“我……我在那些‘他们’之中见到一个和他长得有几分像的……之前听大家提过好像是叫……”
“……宝勒世伏……”Tening几乎是咬着牙讲出了这四个字。
“啊对对,就是这个名字。”K子说。
“你,没被他发现吗?”Tening问道。
“我差一点就被发现了,还好溜得快。”说到这里,K子的声音明显软了下来,“呐……会长……我不会就这么……”
“说什么丧气话啊你,保住自己的命回来汇报消息就行了,再说这个时候拜托疯子他也不一定给我卖人情。”Tening说。
“好吧好吧……”K子像是松了一口气地发出了类似“呼呼”的声音。


挂掉电话后,Tening先是在床上躺了一下作为思绪的整理,随后她再次坐了起来,穿上了那件原本就放在床尾的元素师法袍,然后又认真地洗漱了一番。


最后,她戴上了那条象征着自己身份的,中央有着一朵怒放的红蔷薇的黑十字架项链。


“出发吧。”


留下这么一句后,Tening就这么离开了房间。
——————————————————笔记的碎片————————————————
安,这里是作者。
作为《救赎者协会》的一个分支故事(也就是世界线),《救赎者协会·第三世界线》就这么开始了。
这一个世界线是和论坛上的另一篇文,《The Guardian of Yggdrasil》[1]相关联的,也就是说两篇加起来就是这个世界线的完整部分。
严肃了那么久,也许有人会问,这是怎么回事?嘛,这个故事的确是和《5TH》连着的,但是,《5TH》要砍掉5和6两话来看,而且接的结局是……
阿拉阿拉,差点就帮《5TH》剧透了呢。

章节二 黑渊之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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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之都 艾尔柏兰]

尽管刚经历了如此可怕的灾难,但是,在卢恩·米德加尔特的帮助下,这个城市正在缓慢地恢复着往日的生机——尽管,失去的很多东西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对似乎是恋人的冒险者,现在正在城市北边城墙的角落忘情地接吻着。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左右,他们才停止了接吻,改为紧紧地拥抱着对方。

“真的要去吗,楠(nan)?”沉默了一会后,有着一头看上去有点凌乱的银白色短发的卢恩骑士少年低下头,然后轻轻抚摸着怀中人的头。
“嗯。”少年怀中传出了略微稚嫩的女孩子声音,“毕竟都查到了这个份上,不去做个了断,我是不会罢休的。”

说到这里,声音的主人就这么轻轻地掙脱了少年的怀抱。

那是一名身高仅仅只比少年矮上一个头的基因学家女孩,她那一头淡绿色的长发则是被粉红色的缎带低低地扎成了漂亮的双马尾,这让她看起来更加的幼齿。

“我该出发了,不然的话就来不及了。”女孩轻巧地后退了一步,“再见了,赛特(Saite)。”

语毕,女孩就向着城门走去。
“等等,”这时,赛特突然伸手拉住了女孩的手,“我也去。”
“那……你能不干涉我么?”女孩想了一小回后问道。
“我什么时候干涉过你呢,”赛特上前一步,然后轻轻摸着女孩的脸,“笨蛋。”
“唔……那,我们出发吧。”


Tening独自一人正在从拉赫通往里希塔乐的路上狂奔着。


托这个已经不是人类的身体的福,现在的Tening,只要她想,基本上没有人类能拦得住狂奔中的她。

只是,这种做法毕竟还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当脚下那坚硬的只是稀疏地长着一点植被的岩地变成绿色的草地时,一路狂奔到里希塔乐前的Tening终于因为过于疲劳的缘故坐了下来。

刚才的一路狂奔已经将她本来就不是很多的体力消耗得七七八八,即使在研究所锻炼出一个咒拳就能打飞一只普通级别的赛依连这种怪力,但是过于长时间的奔跑依旧不是Tening可以轻松驾驭的事情,即使是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人类。

将自己从坐着的姿势换成大字躺在了草地上后,Tening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随即无视了周围那些根本对自己没有半点威胁的草精和灰森灵,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意识交给了身体。


“好累……就这么躺在这里休息一会好了……”


突然间,悠扬的手机铃声就这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Tening疲劳地摸出了手机,然后摁下了通话键。
“姐……姐……?”没想到的是,通话键摁下的同时,听筒中传来了自己的妹妹的声音。
“……你怎么会打我电话的?Tannan?”Tening问道。
“其实我……我也没想过会打通你的电话……”听筒那边Tannan的声音一瞬间就软掉了。
“……有什么事情吗?”Tening问道。
“……我,找到凶手了。”Tannan斩钉截铁地说。
“啊?”Tening一下子被Tannan的话弄迷糊了。
“是用自己的方法弄到的,挑起战争的元凶。”Tannan无视了Tening的语气说道,“所以,我现在要用自己的方法去算这笔账。”
“等等,Tannan你想干什么!?”感觉到Tannan的语气不对劲的Tening马上吓得坐了起来。
“抱歉,姐姐,我很任性吧。”Tannan说,“但是,对不起,那个约定,我要先行破坏了。”


语毕,Tannan挂断了电话。


“……这样说好么,楠?”在Tannan放下电话后,一旁的赛特抬起了头问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Tannan放下了手,“我……无法接受……这么多人……就这么……”
“是因为对人类的……”
“可以说是有感情吧……”Tannan把头低得更厉害了,“毕竟我和姐姐,是在这个世界长大的……”
“我理解。”赛特点头。
“但是,我无法原谅让这一切发生的人,”说到这里,Tannan抬头,“艾尔柏兰……这是个多么让人喜爱的城市啊……”
“你要杀掉那个元凶么。”赛特问道。
“是。”Tannan点头。
“即使是被会长降下‘十字架之罪罚’?”
“……破坏约束的惩罚和‘十字架之罪罚’是不一样的,”Tannan的眼中流露出了哀伤的表情。“死是一定会的,但是会怎么样死我不知道,不过……为了替那死去的人们讨回公道,也值得。”

说到这里,Tannan转过头,望向了赛特:“到那时候,你真的不会阻止我吧,赛特?”
“骑士可是最守诺言的存在,”赛特回答,“即使是我,也一样。”


Tening就这么握着自己的手机,愣了好几分钟。

当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传进她的耳朵后,她才反应过来。

Tannan……要打破那个约定!?

那个为了约束公会的非人类们,而把全公会的成员都集中起来,经过郑重讨论才定立的约定,Tannan居然为了自己的仇恨就要打破它!?

想到这里,Tening拨通了冰冷的火的电话。

“帮我找一条去艾尔柏兰的捷径,什么方法都行。”

“怎么了?”一接通电话就被Tening这么说了一句的冰冷的火吓了一跳。
“Tannan想打破那个约定!”Tening说,“那个‘不得在人类社会中随意伤害人类’的……”
“冷静冷静……”冰冷的火马上打断了Tening的话,“我觉得,现在Tening你先别激动,要冷静下来慢慢分析才行。”
“嗯……?”Tening疑惑了。
“听好了,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所以呢……呃,还记得我们唯一 一次GVG的战术吗?”
“‘在保证自己不被击败的同时,用最迅速的战术夺取对方的华丽金属’,哦,想起来了,这是你提出来的。”Tening说。
“没错,”冰冷的火继续说,“如果你是这次战争的主导者,你会怎么做?”
“攻下朱诺。”Tening说,“按照你的那条战术来说的话。”
“就是这样,朱诺是秀发兹发德的首都,如果朱诺被攻陷,也就意味着离整个秀发兹发德被攻陷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冰冷的火分析道,“K子给出的信息是卢恩·米德加尔特已经将基尔海尔学院攻下了,那么如果按照他们的行进速度,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朱诺,我想,Tannan的目标应该也是那。”
“朱诺吗,啊啊,自从变成这个样子之后,我就再也没踏上那里了,”Tening的嘴角翘了起来,“我怕我会想起那次在朱诺的清晨,陪着哥哥在一起看日出,然后背对着朝阳微笑的事情,那时候,哥哥还是个人类,而我,则是个天真地以为自己是人类的‘他们’而已。”
“你那浪漫的陈年旧事就别提了,”冰冷的火苦笑,“人是会变的,你也一样。”
“谢谢你的话。”Tening苦笑。
“好吧,闲话少提,”玩笑过后,冰冷的火正经了起来,“你有带着地图么?”
“有,”Tening一边说一边飞快地翻出了背包中的地图和一支笔。
“告诉我现在你的位置。”而在电话的另一头,冰冷的火也已经找出了地图。
“里希塔乐的外面。”Tening飞快地报上了她的位置。
“听好,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因此飞空艇暂时禁止通往朱诺,现在你能依赖的只有准他和走两种方法,我不知道你现在靠准他行不行,因为那个消息我已经收到了。”冰冷的火说,“那么走的话,你也就只有往南到达死神的峡谷,然后再往北绕着艾音布罗克上方走这种方法了,你有露宿的打算么?”
“看情况。”Tening在地图上标记了路线,“能用几天?”
“我推算了一下应该能赶上,然后你就可以和Tannan会合了——如果她也捏得那么准。”冰冷的火说。
“谢谢,副会长这个位置交给你还真是对了。”Tening笑笑。
“我还远着呢,加油吧,‘黑蔷薇姬’阁下。”


挂掉电话后,Tening再次看了一眼地图,然后将它收进了腰包。

 “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了。”

随后,她站起来,开始向着朱诺前进。

只是,Tening没想到的是,她会在朱诺前方的战场上遇上让所有救赎者都能为之惊讶和振奋的场面,而她自己本人,也因为这个难得的场面而兴奋了起来,丝毫没有留意到,她已经和自己的妹妹擦肩而过。

就像是一颗投入平静的池塘的石子一样,以此为中心,命运的池塘掀起了看不见的涟漪。

——————————————————笔记的碎片————————————————
安,这里是作者。
这次要说的,是Tening的妹妹Tannan的事情。
虽然Tannan是那种看上去好欺负得不行的软妹,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有着很可靠的战斗力。
如此一来暗线也被引出来了呢。
“黑蔷薇姬”的自我寻回和“白蔷薇姬”的复仇,再加上救赎者和雷根贝勒……
不过呢,这件事结束后,Tening还会得到更多的情报。
那是有关战争的元凶,和在这一切之后的黑暗……
嘛,本来救赎者就是在黑暗中舞动的人啊。

章节三 血染之朱

点击观看[2]

“哦啦哦啦哦啦……”

当Tening赶到位于朱诺城门前的战场时,她看到了相当让人吃惊的事情。

那是正如K子所说的那样的一大群普通级别的赛依连和艾勒梅斯,不过在这一大群的“他们”之中,Tening凭借着这个身体带来的良好视力,辨认出了四只有点异常的“他们”。

“除去那一大群普通级别的……负伤的赛依连和艾勒梅斯各一只,然后是凯特莉娜和玛嘉雷特各一只……”现在的Tening正站在一处小山坡上,一边看着战场一边回忆着K子的情报,“最有威胁性的迪文居然没出现……是被什么引走了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Tening隐约觉得这四只“他们”很不正常。

这种感觉Tening也说不出来是什么,不过要打比喻的话,就像是在一大群的赝品中突然发现了真品一样。

“是原始样本……也就是‘原型’吗……”Tening略微皱了皱眉,“这样的话,说不好宝勒世伏也在……不过现在可不是什么这么自言自语的时候吧……”

随即,Tening便从腰包中翻出了一件秘银魔法斗篷和一顶有着白色缎带和同色缎带花朵作装饰的黑色巫师帽,然后她飞快地把斗篷披上了身上,最后戴上了帽子。

做完这一切,Tening就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就从山坡上头朝下地跳了下去,在身体开始下落的同时,她在空中来了个翻滚,让自己下落的着地点变为脚,同时使出了技能。

“电步!”

Tening这么做并不是什么盲目的行为,而是她在山坡上就已经摸清楚了那些“他们”的位置。

现在她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以一名救赎者的身份,直接杀进去!

而电步的目标更是明确:一只位置在山坡之下的普通级别的赛依连的后脑勺!

“砰!”

犹如计算好的那样,Tening就这么用脚踵一击砸在了对方的后脑勺上。

带有雷电之力的一击,加上自由落体所附加的动能,两者加起来所带来的冲击力足以令一个普通人的脊柱直接断裂,就算运气好脊柱保住了,后面接随而来的魔法力量也会给人造成严重的脑震荡,甚至干脆直接脑浆迸裂,以最难看的样子死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Tening踩着的并不是人类,而是“他们”。

“呼……”完成这一击后,Tening就马上用左脚踩着那只已经晕过去的赛依连的头,随即摸出一瓶白色药水喝了下去。

毕竟自己刚才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冒险了,倘若有那么一点偏差,那么死的不一定就是自己脚下的那只赛依连,而是自己,又或者两个一起化作光点飘散[3]

就在这时,Tening突然感觉到脚下传来了象是挣扎的力度。
“在做最后的挣扎么……”Tening用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可惜呢,你遇到的不是人类,而是我。”

语毕,Tening便将左脚移动到了对方的背上,然后用右脚用力将对方的头向左边一踹。

“啪!”

清脆而又细微的断裂声传来,接着对方的头就这么飞到了一边,随后,一滩深蓝色的血液便开始在地上蔓延开来。

尽管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有骨头这种东西,但是只要头一旦脱离身体,无论是人类还是“他们”都是一样的下场。

那就是死。

就在那滩深蓝色的血液开始蔓延开来的同时,那只被踢断了头的赛依连就这么连同不知道滚到哪里的头一起,全身直接化成了光点。

干完这一切后,Tening就昂起了头,丝毫没有在意在光点消散以后,那些把自己团团围住的“他们”,良久,她才转动着脖子,迅速地从昂头的姿态换成了向左歪着头的姿态。

“那么,”她扫视了一下那一大片的“他们”,随后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救赎,开始了。”

形势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发生了剧变,原本可以说是用群来形容的“他们”,就在这一个瞬间被迅速地撕裂成了几片大区域,大片大片的光点开始在战场上空飞舞。


与此同时,赛依连·瓦恩萨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光点开始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蔓延,随后他的视线就捕抓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名披着秘银魔法斗篷,戴着象是巫师帽的帽子,目测身高比他只矮上一个头的紫发少女,不知道是因为帽子的帽沿偏大还是距离有点远,他没有看到少女的脸,只能勉强看得出随着少女那舞蹈一般的战斗动作中不经意地从斗篷的一角显露出的纱质衣裙和袖子。

是智者么……

赛依连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就在那一瞬间,少女已经冲到了他们旁边,随即开了口。

“赛依连·瓦恩萨(Seyren Windsor)和艾勒梅斯·盖尔(Eremes Guile),对吧?”

尽管用了像是很平常的打招呼用语气,不过少女的声音却有着一丝很明显的稚气,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模仿着大人说话,但是却让人听不出任何违和。

不过现在赛依连更奇怪的是:这个少女,知道他和艾勒梅斯的名字。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们的名字。”但没等他把疑问讲出来,艾勒梅斯已经先他一步发问了。
“嘻……我吗……”出乎意料的是,少女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换上了一种毫无感情的声音,“你们不需要知道。”

说到这里,少女突然间抬起了右手。

“钻石星尘!”

冰冷的寒风,混合着肉眼可见的雪花,一下将一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并接近了少女的复制体变成了光点。

“你们只要知道,我比你们要强很多就可以了。”少女边说边放下了手,“看样子,你们想逃离这里,对吧。”

说到这里,少女的声音突然附加了一丝的俏皮:“要和我合作吗?我会尽最大的可能帮助你们逃跑,作为交换,你们必须把你们能知道的有关研究所的一切告诉我。”

“……成交!”

“成交。”


Tening根本没想过事情会变得那么顺利,事实上她甚至已经做了“会不会有一挑四”的心理准备。

作为一个救赎者,总爱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这点可以说是Tening的一个习惯,毕竟救赎者本来就是一个危险度很高的身份,不要说去研究所救赎,就连日常生活中说错话都很有可能会招惹杀身之祸。

所以,在判定站在自己面前的两只“他们”是“原型”后,Tening只是在它们面前展示了自己的实力,并没有告诉它们自己的名字。

至于帮助这两只“原型”逃脱,也只不过是Tening的一时兴起罢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帮我们逃跑?”这时,赛依连突然开口问道,“毕竟……”
“数量不是问题,时间足够的话我一个人全部摆平也行,”就象是猜到了对方的心思一样,Tening想都没想就把赛依连的担忧说了出来,“不过也对,拖着两个伤员也不是什么办法。”

语毕,Tening就掏出了四瓶白色药水,然后给了赛依连和艾勒梅斯一人两瓶。

“这个估计能让你们撑一下,另外我再问一个问题,”说到这里,Tening竖起食指做了个超萌的疑惑动作,“除了你们,就没有别的了么?复制体那些另计。”
“就只见到玛嘉雷特和凯特莉娜而已。”赛依连回答道。
“啊,不成威胁的两个,”Tening边说边悠闲地清理着重新接近他们的复制体,“需要一同救走么?”
“哼,说得那么简单,到时候你这家伙只要別说把我们救走,就连自己命都保不住就是。”艾勒梅斯冷冷地哼了一声。
“放心好了,我可没那么容易死,”Tening略为俏皮地眨了下眼,“因为我还有没完成的任务呢,所以,凯特莉娜交给我,你们只要帮我拖住玛嘉雷特那么个几分钟就好。”

说完,Tening就忽地脚下发力,向着凯特莉娜所在的方向冲去。


抗冰冻这种事情,在Tening转职为元素师后,她曾经拉着冰冷的火还有柠檬一起去PK场测试过,当然,是以魔物的状态下。

结果,在冰冷的火的暴风雪加霜冻之术加冰冻术的连番轰炸下,Tening摸清楚了她的冰冻抗力。

那就是:冰冻术对她的威胁可以忽略不计,霜冻之术和暴风雪虽然可以冻住她,但是那机率却和买彩票中头奖的可能性有一拼。

不过如果这种情况放在研究所那就是另一种意味了,毕竟被冰冻就意味着Tening暂时失去了她最为自豪的元素抗性。也就是说她会被各种风属性的魔法毫不留情地劈个通透,包括号称LV28的雷鸣术。

然后,在边救赎边接近凯特莉娜的时候,Tening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正常而言,法师的确是不一定打得过近战职业的,这一点Tening在无数次救赎出错时就已经领略过她妹妹Tannan的斧头了。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赛依连和艾勒梅斯这两个近战系的“原型”伤成这个样子?

两发钻石星尘后,在漫天的光点中,Tening突然想起了赛特的一句话。

“我们是有权利决定自己喜欢的人的。”

想到这里,Tening突然间加快了脚步。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宝勒世伏啊宝勒世伏,没想到你也会这么一着!”

Tening在心中默默地咆哮着。

“我还以为只是冰会这么干,没想到你也会!而且还是用在了‘原型’上!”

突然间,Tening感觉到四周的水元素正在急速聚集着,同时气温也开始急速地下降。

“暴风雪!”

突如其来的寒风夹杂着雪花,瞬间吞噬了这个娇小身影。


当暴风雪散去后,凯特莉娜并没有看到她所期望的冰雕。

身披秘银魔法斗篷,头戴黑色巫师帽的紫发少女就这么站在了她的面前,脚下还有着一大片白光。

“不错嘛……”

少女边说边抬起头来,隐藏在巫师帽下的那对和头发同色的瞳孔,此刻正微微的泛起了一点鲜红。

“这种温度,还真的够让人冷静下来啊……不过呢……”

说到这里,少女便用带着一丝蔑视的语气,向对方说出了挑衅性的话语。

“只不过是一个柠檬头罢了,不乖乖地榨成柠檬汁被我喝掉,还真的无法让我彻底冷静下来呢!”

——————————————————笔记的碎片————————————————
安,这里是作者。
这次写得略凌乱+好像有点长,不过嘛,这里讲的是“黑蔷薇姬”的故事。
和“原型”协作什么的……
怎么看都是一个救赎者会做的事情……么?

章节四 狂气沉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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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地元素领域的存在,凯特莉娜的大范围魔法可以说是彻底哑炮,不过Tening也仅仅小心清静之地把地元素领域敲破就行了,至于其他单体魔法,则是完全对她一点威胁都没。

会这么说一方面Tening是个元素师,另一方面是因为她还是圣4的“他们”,也就是说,只要不被冰冻,加上职业优势,几乎没有任何法系能够伤害得了Tening。

“真空极限!”强行将刚才因为自己的一记咒拳而打退几步的凯特莉娜用真空极限拉到面前后,Tening将右脚往后一擦,然后用力往前一踢,同时发动了技能,“火步!”

“砰!”

毫不留情的一脚命中了凯特莉娜的下身,同时也让她脱离了真空极限的吸引,随即飞出十多步远,在地上痛苦地缩成一团。
“站起来。”Tening随即冲上去,然后用真空极限再次把她拉了过来,“还沒结束呢。”

这么说着的Tening就朝着凯特莉娜伸出了手,然后发动了技能。

“精神撼动!”


然后,魔法师之间的肉搏战就开始了。

没有华丽的动作,也没有什么技巧,只有单方面的虐杀而已。

高等级的念属性也就只有能无视无属性的攻击这一点优势而已,而且念属性还有一个更致命的弱点:会被同为念属性的攻击克制,而且伤害还会根据等级差而增加。

不过Tening没有利用这一点,她只是单纯使用着咒拳以及火步电步这三招,对着凯特莉娜疯狂地暴揍而已。

“这种拿着自己最重要的人来威胁自己妥协的事情!”

附带着冰冷气息的拳头,以极为致命的力度,狠命打在了对方的腹部。

“我又不是沒经历过!”

以极快的速度一个侧闪绕到对方身后,随即用附带着闪电之力的一脚,用力踹在了对方身后大概是腰间的位置上。

“如果我当时肯狠下心来!”

再次窜到对方面前,然后用附带着灼热气息的拳头用力打在了对方脸上。

“哥哥就不会……就不会……”

附带着火焰之力的一脚踢中了对方的腹部,随后的附带着闪电之力的一拳就这么打在了对方的后背上。

“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样子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附带着闪电之力的一拳,伴随着飞溅的泪水,瞄准对方的下巴打出了一记上钩拳。

那是,倔强的黑蔷薇姬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流下的,眼泪。


“砰!”

随着少女那愤怒的一拳,凯特莉娜就这么被活生生揍飞接近三米远,随后在地上滚了几下才停下来,四脚朝天地躺在了地上。

“真空极限!”还沒等凯特莉娜从几乎能让自己就这么昏过去的痛楚中缓过神来,她突然感觉身体再次被强制拉了过去。随即,凯特莉娜就和少女的脸对上了。

那是一张大概只有15岁的少女精致面容,有着纤细的眉毛和紫色的双瞳,只是,紧咬着的牙还有脸上的两道泪痕,都证明她曾经哭过。

“呐,知道吗?本来我是可以直接杀了你的,”少女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但是我跟人约好了,要把你和另一个‘原型’救走,所以呢,再见了。”

语毕,少女便向凯特莉娜伸出了手,随即将掌心瞄准了她的脸。

“心灵爆破!”

伴随着看不见的冲击波,凯特莉娜整个人就这么直接被弹了出去,在晕过去之前,她最后所能记住的,就只有视野在黄昏天空下的金黄和贫瘠大地的土黄之间的两三次变换而已。


“呼……”完成这一切后,Tening这才放下手,随即向着凯特莉娜的方向走了过去。

如果Tening的猜测没错,凯特莉娜那超魔导师法袍下的身体,想必现在已经是满布淤青了吧。毕竟,刚刚的那一连串攻击,假如打在普通人身上,就算对方不是死于因脾脏破裂而造成的大出血,也会被各种元素之力振碎内脏,随后像碎肉一样散开。

所幸的是,她还沒死,只是被打晕了而已。

“唔……居然打成了这个样子,似乎是我下手太重了呢。”Tening边说边抓住凯特莉娜的披肩,随即将她当成麻袋那样扛在了左肩上,“算了,反正都算是完成一个,只要一会別打得那么狠就好,不然到时就真的说不准连走都没力气了。”

说完,她就这么扛着凯特莉娜,朝着下一个目标:玛嘉雷特的方向跑去。


赛依连的等待的确不是很久。

就如少女之前所言那样,几分钟后,她就和初次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样,再次以舞蹈一样的战斗动作,伴随着大量飘散的光点登场。

简直就象妖精(Elf)一样。

“呼,久等了,”走到两人面前后,少女就象是如释重负一样,将左肩上的一个人放在了地上,“无伤救回凯特莉娜,只是我可能下手太重,估计沒几个小时她是醒不来的了。”
“你这也叫下手太重!?”看着躺在地上脸青鼻肿昏迷不醒的凯特莉娜,要不是之前答应了少女提出来的“协助逃跑”的条件,艾勒梅斯还真想把手中的拳刃插到面前这只紫毛的身体里。
“……虽然我之前沒考虑提醒你,”这时,赛依连走到了少女面前,“但是请你还是对玛嘉雷特下手轻一点。”
“下手轻一点吗,行,不过,接下来你们能带着凯特莉娜暂时离我远一些么?”少女边说边把原本拿在手上的书塞进斗篷内,随即拿出了一本全黑的书,“因为这次我怕误伤你们,凯特莉娜的事,我只能跟你们说,真的很抱歉。”

语毕,少女就向着玛嘉雷特冲了过去。


自从那件事之后,Tening就默默地为自己定下了一个死规矩。

不能犹豫,即使面前的“他们”是你昔日的挚友。

不能手下留情,即使出卖救赎者的人是你的至亲。

不能心软,即使最后敲响审判的丧钟的人是你的至爱。

所以,当洞察到宝勒世伏的阴谋后,她便使出了毫无怜悯之心的攻击。

不过事实上,不论是Tening还是所有的救赎者,都有这么一些死规矩,只是,能做到完全遵守这些死规矩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大概三发钻石星尘后,Tening终于接近了玛嘉雷特。


严格来说,没有人比Tening更了解圣属性了。

想攻击圣属性的魔物,除了用不带任何属性的攻击之外,就只有用暗和不死这两种既能被圣属性克制,又能有效克制圣属性的属性了。

至于法师所能使用的四元素和念属性魔法,则只能对圣属性的魔物造成极低的伤害,而对付更高等级的圣属性魔物,他们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又或者,拼一下人品使用有冰冻效果的魔法强制让它们转换属性。

因此,在法师们的口中,圣属性的魔物们都无一例外地被扣上了“法师杀手”的帽子。

不过,对于Tening来说,圣属性的魔物不难对付,最多需要浪费一点时间而已。

只是……她隐约觉得这次时间不够了。

“天枪召唤!”将一大群接近自己的复制体用天枪召唤救赎掉后,Tening将手中的书一竖,随即双手握住书本的上部分瞄准一只向着她冲过来的艾勒梅斯的脸狠命一扇。

“扑!”

尽管有着15厘米的身高差,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一击毫无威力,更何况,这一击Tening要的并非伤害,而是效果。

黑暗的气息扑面而来,随即那只艾勒梅斯的身上泛起了一阵红光。

这就是Tening手上的那本黑色的书――死亡笔记本的效果之一:对人形的魔物,会有很低的机率让对方进入濒死的状态。但是,因为Tening已经是圣属性的“他们”,使用这本书还是会对她的身体有一定的反噬,因此,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她也不会把这本书拿出来用,就算这本书并不是暗属性。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判断出对方已经进入濒死状态后,Tening便再次挥动着手上的书,准备给对方最后的一击的时候,她突然听见了自己身后传来了玛嘉雷特的声音。

“治愈术!”

柔和的淡绿色光芒马上笼罩了那只艾勒梅斯,随即让对方脱离了濒死的状态。
“……靠!”Tening见状马上向后一跳拉开了自己和对方的距离,然后丟了一发钻石星尘将对方变成了光点。
 “可恶……”Tening一边抱怨,一边挥舞着手中的书本继续救赎,“差点就忘了这里还有个圣职者……”

就在Tening这么抱怨着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充满杀意的剑风,之后,一把红色的长剑就这么向着她砍了过来。
“糟糕!”Tening马上来了个略微狼狈的侧闪,随即左手一甩,然后,那把长剑就撞上了她左手上拿着的一本谎言记录本。

尽管因为及时拿出了盾牌让自己免于受伤,但是左手传来的力度确正在无时无刻提醒着Tening:这么做是挡不了多久的。但就在那时,她再次感觉到有另一阵剑风在向她袭来。
“可恶!”Tening干脆左手用力一拨,同时上身按照惯性往下一弯,总算是避开了那阵剑风,当然,这么做的代价是让她的马尾被剑风削了一些头发。

“钻石星尘!”闪过攻击后,Tening马上丟了一发钻石星尘过去让那两个袭击者变成光点,然后再次冲进了光点之中。但就在再次接近玛嘉雷特的时候,她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音速投掷!”

“该死!薄雾墙!”Tening马上丟出一个薄雾墙作为勉强闪避的前提,随即一个翻身,同时右手用力敲在了在她身后发动偷袭的一只艾勒梅斯手上,硬是用动作化解了对方的攻击,然后,她便握紧手中的书念了一小段启动语。而在启动语的最后一个音节被念出的同时,她便握拳向着对方的腹部用力一拳打了过去。

“咒拳!”

无比猛烈的一击,和拳头上附着的寒冰之力,一下就让对方马上飞了出去,随后Tening便马上把身体往右一转,恰好整个人闪过了接下来在她后边的一只赛依连的一记狂击。在那只赛依连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Tening就再次挥舞着依然附有寒冰之力的拳头,向它的胸甲打了过去,与此同时,死亡笔记本的第二个效果也发动了。

“地狱审判!”

尽管那一下咒拳因为着力点不对而导致攻击力不够,但是接下来从死亡笔记本上爆发出来的黑暗波动则一下横扫了Tening周围的那一群“他们”,顿时,以她为中心,四周马上染上了满是诅咒气息的红。但是,Tening也被死亡笔记本散发出来的波动影响,虽然这股波动并不会伤害到这本书的使用者,不过那完全跟身体相互克制的能量却差点没让她当场红暴。

“天枪召唤!”很干脆地丢了一记天枪召唤将这群中了诅咒的“他们”救赎掉后,Tening却发现刚刚那一击地狱审判根本就没摸到玛嘉雷特。
“……什么嘛,居然没摸到啊。”她低声地骂了一句后,便继续挥舞着手中的书本继续救赎,但是就在下一个瞬间,Tening突然觉得有些什么正在向自己敲来。她果断地用右手一挡,恰好挡下了不知什么时候绕到自己身旁的玛嘉雷特的一记闷棍。

“想动我的话你还早了几十年呢。”Tening淡定地单手甩开玛嘉雷特的魔杖,然后手腕一翻,整本书就横着打在了对方的胸前,几乎是在同时,她很干脆地使出了魔法。

“精神波!”

无形的魔力波动马上在Tening的身边形成了一个环,然后一下子就把玛嘉雷特推开了几步远。
“天使之怒!”吃下了这么一击的玛嘉雷特马上向Tening放了一个天使之怒,然后便挥动手中的魔杖向Tening敲去。
“该死!”Tening立即侧身闪过这一棍,不过这也让她撞上了一旁的一只赛依连的一招劈斩。

“唰!”

锐利的剑刃一下划过了Tening在闪避中那从秘银魔法斗篷里不经意伸出的手臂,然后带出了一道蓝色的轨迹,连带着她身边的一处地面和她身上的斗篷也洒上了一点蓝。

如果是平时,这一剑下去是不会让Tening流那么多血的,不过这一次却因为有天使之怒的影响而增加了伤害,还好,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秘银魔法斗篷也是深蓝色。

“该死的……”Tening的眉头因为伤口处传来的痛楚而皱了起来,她垂下受伤了的手臂,任凭那一道蓝慢慢浸染元素师法袍的长袖子,“这一剑还真痛……不过……”

冰冷的气息,突然一下子开始从她的手上散发出来。

再次念出一小段启动语后,Tening便不顾可能会让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爆裂的风险,握紧了拳头,“给我飞吧!咒拳!”

和之前一样,在启动语最后的音节念出的同时,Tening的拳头也跟着挥了出去。这一次,她没有打偏。

“砰!”

猛烈的一击打在了对方的腹部,接着混合了元素之力的冲击马上在对方体内爆发,两者结合的能量顿时将对方推出了好几米,这还没完,本身寒冰之力就是和赛依连的属性——火所相克,因此这一击所带来的,远远不止打飞那么简单。

一如Tening所想的那样,那只赛依连在被打飞的同时,还没等它落地就已经化成了光点。

“居然还没发动么……”Tening马上把手一收,随即一个转身踢将一只摸到自己身后的艾勒梅斯踹出几步远,“时间不够啊……时间……”
这么碎碎念了一句后,她咬了咬牙,又继续投入到救赎之中。

不过,作为一个法师,只靠物理攻击,即使是有死亡笔记本,Tening也觉得无比的吃力,更何况……

“但是请你还是对玛嘉雷特下手轻一点。”

这叫人怎么打啊!

至少Tening已经有后悔的感觉了,还好,半小时后,她的努力总算是得到了回报。

抛弃之前用钻石星尘或者天枪召唤横扫一片的战术,强迫自己只使用咒拳,目的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死亡笔记本的效果发动。

但是她这么做还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撇开那一道因为中了天使之怒而造成的深剑伤外,现在的Tening身上还多了各种深浅不一,但是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自愈着的利器伤。幸好,即使是有出血,斗篷的颜色还是掩盖了血的颜色。


玛嘉雷特从没见过这样的对手。

同样是法系,同样是圣4,只是职业的差别,那个紫发少女,除了刚刚那一击精神波外,她大半时间都是用手中的书狂敲,或者用拳头猛揍。

她究竟……在想什么?

如果是以前,玛嘉雷特一定会问出她的疑问的,但是现在她们是敌人,仅此而已。

就在玛嘉雷特这么一分神的时候,异变终于发生了:突如其来的一股黑暗波动,一下刮过她的身体,然后,死神终于在少女的面前亮出了镰刀。

虚弱的感觉在玛嘉雷特的身上疯狂蔓延,眼前的事物开始发晃,即使是站着也觉得头重脚轻。

“真是的,费了我好大的力气啊。”就在这时,一个略微稚嫩的女声在她玛嘉雷特的面前响起,她定了定神,发现那个少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神圣之光!”毫无犹豫地,她向着少女丢了一发神圣之光。
“哦啦哦啦,”少女伸出手,任由神圣之光在她的手臂上打出一个漂亮的十字架图案,“中了诅咒开始神志不清了吗,没错,我就是要欺负你不会用天使之赐福来解咒才会这么干的噢。”
“呜!”眼看自己的攻击无效,玛嘉雷特干脆举起法杖向少女敲了过去。
“好慢。”没想到,少女就这么在她的面前消失了,然后,她的声音就这重新在玛嘉雷特的身后响起。

“因为我答应了别人要把你带走,而且还不能对你下手太狠,所以,就先请让你睡一会吧。”

伴随着她的声音,两下重击就这么打在了玛嘉雷特的后脑勺上。


“啊啊……想死的心都有了……”敲晕玛嘉雷特后,Tening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就和之前一样,把玛嘉雷特当成麻袋那样扛在了左肩上,随后扫视了剩下的那些“他们”一眼,用略微轻蔑的语气说道。

“那么,就让你们,陪我尽兴一下吧!”


在漫长的等待后,赛依连终于等来了那个紫发少女。

和之前一样,她依旧是用舞蹈一般的战斗动作,伴随着飘散的光点来到他们面前,然后把左肩上的一个人放了下来。
“好了,嗯,按照你的要求把玛嘉雷特救回来了。”少女像是如释重负一样吁了一口气说道,“那么,可以出发了吧?”
“啊,嗯。”赛依连点了点头,然后背起了玛嘉雷特。
“哼,看不出来你还是有点能耐的嘛。”艾勒梅斯说了一句不知是赞许还是挖苦的话后也背起了凯特莉娜。
“好的~那走……”少女边说边迈步,但还没把“走”这个字说完,她就僵在了原地。
“怎么了?”赛依连望着僵在原地的少女问道。
“……快逃!”突然,少女敏捷地一个转身,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拉着赛依连和艾勒梅斯就跑。

当少女的手碰到赛依连的手的一瞬间,他才发现这个少女的不对劲:少女的手并没有传来任何人类应有的温度,而是和他一样,冰冷且毫无生机。

难道,她和自己一样都是“他们”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自己没见过她?

这么想着的赛依连,偷偷地望了艾勒梅斯一眼。

和赛依连所想一样的是,艾勒梅斯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疑惑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神中却有一闪而过的疑惑,想必他也发现了少女的不正常之处吧。

“那个……?”就在赛依连准备开口问少女她要把他们带到时,少女的一句话就将他的问题打断了:“该死的!”

像是应答着少女的话语一样,朱诺那通往天空之城的通道就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Tening已经很久没有那种被人当成猎物盯上的感觉了。

在成为救赎者后,因为自己的谨慎,Tening并没有像那些新人救赎者那样很容易就被人盯上,但是那次在梦中体现过的被野兽一样的视线盯着的感觉,则让她每次回想起来都会毛骨悚然。

于是,现在这种感觉就轮到她在现实中感受到了。

所以在发现自己被盯上的时候,Tening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带着那四只“原型”逃跑。但就在逃跑的时候,她听见了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约、约翰大人!!”

有那么几秒Tening以为这是因为自己过于怀念自己依旧拥有人类的身份时产生的幻觉,不过,接下来的接二连三的来自远方的声音将她以为是幻觉的念头击得粉碎。

“约翰大人!!请站起来!!!”

“约翰大人!!不要输给那个卑鄙小人啊!!!”

“约翰大人!!”

麻烦的事情还真是一件接一件!

“该死的!”这么想着的Tening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同时也加快了脚步,自然就把自己拉着的那两只“原型”所想说的话彻底地无视。但就在这时,Tening却发现自己已经接近通往朱诺的通道了。

把“他们”带进城里这种事,Tening也就只是试过一次,而且如果不是Tannan有手推车,赛特那家伙能不能进得了城门还是个问题。

“那……那个!”就像是引诱一般,在她身后传来了赛依连的声音,“你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


赛依连知道自己的那个问题绝对是明知故问,不过事实上他也一时间想不到自己能问些什么。

那个少女是想把他们带进朱诺吧,但是,他们已经不再是人类,以魔物的身份踏进人类的城市,这样真的行吗?即使撇开少女她一个人进入城市不会有什么问题这点,他们两个可是会被驱逐的。

“喂,你,”这时,艾勒梅斯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这家伙还想拉着我们跑到什么时候!”
“……不行,太冒险了!”突然,少女就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在将要踏进那条通往天空之城的通道的一刹那来了个急刹,然后借着惯性突然间向右一拐,硬是拉着两个加起来超过100公斤的“原型”跑向了通道附近的一座接近悬崖的丘陵。

“呼哈、呼哈、呼哈……”跑到丘陵那里之后,少女松开了原本拉着他们的手,然后靠在了丘陵的边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究……究竟怎么了……?”当然,被她一直拉着狂奔的两人都累得够呛,即使是艾勒梅斯也快没跟这个紫毛发火的力气了。
“宝……勒世伏……”少女边疯狂地大口大口喘着气边说,不时还把头偏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我……我这次彻底失算……失算了……!”
“……”听了少女的话,两人望了望少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计划……咳咳咳,计划有变,”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后,少女的语气随即染满了浓浓的歉意,“我忽略了宝勒世伏这个混蛋在这附近,加上你们的情况还有我现在的体力,全程带着你们逃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抱歉,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说到这里,少女突然拿出了两枚水晶做的蔷薇十字架,然后交到了赛依连和艾勒梅斯的手中。

“这是能联系到我的物件,你们先拿着收好,如果在逃跑路上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和我联系,”讲到这里,少女从斗篷中摸出一支小树枝,然后蹲下来在地上画了一幅简单的地图,“这是我之前帮你们制定的逃跑路线,我推算过,你们如果按照这条路线来逃跑的话,估计就算企业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或者说难以再带你们回去的。”

听着少女的讲述,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也蹲了下来。
“这条路线最终的目的是毁葛,”少女用小树枝在简单地图上画记号,“因为时间有限,你们要在三分钟内把这个路线图记熟,呃,做得到吧?”
“嗯,我试试。”赛依连点了点头。
“那好,”少女马上伸手把地图抹掉,“还有,如果你们不幸被企业的人拦截到的话,务必第一时间把我给你们的那个东西彻底毁掉,可以吧?”
“为什么?”艾勒梅斯问道。
“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们,”少女摇了摇头,然后站了起来,“我不是说过,你们不需要知道么。最后……”

说到这里,少女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活下去。无论接下来会有多么让你们绝望的事情,都给我死命的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你们才有存在在这里的价值!!变成‘他们’也好,不生不死也好,都给我……活下去啊!!!!!”

语毕,少女就像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样,一眨眼就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


入夜的时候,贤者堡垒的驻军发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因为夜色的缘故,他们只看到对方披着斗篷一类的披挂物,头上好像还戴着一顶类似巫师帽的帽子。

“我有相当重要的事情,要求立即会见约翰·阿兰斯特!”身影接近驻军后发出了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未成年的少女在模仿着大人说话,但是又感觉不出一丝违和。
“很抱歉,现在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得随意打搅约翰大人。”一名驻军很果断地拒绝了少女的请求。
“这是我的优等生证,”这时,少女从斗篷中拿出了一张证件,“如果你们对这张证件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拿着它去给卡尔总统或者贤者堡垒的任意一个导师过目,他们自然能判断出这张优等生证的真伪。”
“Tening·盖卜利尓……”驻军在看了看这张证件上的名字以及照片后,再次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少女,然后开口道,“证件的真伪我们自然会马上查询,但是在这之前,麻烦你先让我们看一下你的脸可以么。”
“……真是没办法啊,差点忘了现在是战争时期呢。”这么说着的少女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来解下了斗篷,露出了隐藏在斗篷之下的那件纱质的元素师法袍。

做完这一切后,她便伸手提起了头上那顶帽子的帽檐。

“这样就可以了吧!”

和优等生证上的照片一样的紫发紫瞳少女,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笔记的碎片————————————————
安,这里是作者。
于是呢,这就是“黑蔷薇姬”单挑法系“原型”的事情,作为一个法师能打到这种地步事实上真的已经是不错了,更何况是一个法师妹纸呢,即使她是“他们”也是会累的啊。
然后就是拿书扇人的那一幕,讲到这里就不能不提一下我个人认为的研究所众的身高了= =
该攻击无效身高:柳橙(190X)>大叔(185)>总受=阿赛(180);一般而言的有效身高:艾勒(175)>奥利佛(173?)>小歌(166~167)>特提妮=男人婆(165)>小玛=柠檬头(163)>妹子酱=Tening=Tannan(160)>马鹿(估计>155且<159)>这个不负责任的作者(155)←看吧某葱还没有作者高!(死开
好吧我在作死……

答疑部分

Q1:有什么是敌方知道和不知道的?
知道的如下:
有个很强悍的法师单挑秒杀了一大群复制体,不但如此,她还想把“原型”带走。

不知道的如下(推测):
那个就是女主,而且她已经三转了,更重要的是来的不止她一个!

Q2:说好的女主她妹呢!
不关这里的的事。

Q3:战斗地图?

估计是这样

章节五 泣血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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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好不容易等到卫兵验证完自己的优等生证,Tening便马上问清楚了约翰的房间,然后不顾阻止直接冲了进去,随即,映入她眼中的是一群手中拿着药品啊毛巾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的贤者和智者。而在Tening闯进门的同时,这群贤者和智者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纷纷转过头去望向了Tening。
“Te…”就在Tening打算开口缓解一下这种略微尴尬的气氛时,有个智者突然喊了出来,“Tening学姐!?”
“干嘛啊,你们这些晚辈,”像是顺着对方的话语一样,Tening干脆单手叉起了腰,罕见地摆出了一副学姐的架子,“都像中了石化术一样呆站着干嘛?这是你们对待学姐的方式吗?”
“啊……不不不不不,”Tening的话音刚落,一名贤者就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来,“只是……学姐你都看到啦,我们正在忙……”
“约翰的事情,对吧?”Tening像是猜到对方的心思一样把对方接下来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其实呢,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看他的,他受伤的事情我已经在路上听说了。”
“学姐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啊……”那名贤者摇了摇头,“而且我们也没想到,约翰大人居然会对敌方的大将打成这样……”
“废话少说,让我过去看看他,”Tening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想你们不会介意的吧?”

语毕,她就向着房间中唯一的一张床走了过去。


“怎么会……”接近床后,Tening马上被约翰那脸青鼻肿的惨状吓了一跳,她甚至忍不住伸手去捂着嘴,罕见地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但是很快她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然后向着身后的贤者和智者们发问道,“怎么会这样的!?”
“详细……”之前和Tening搭话的那个贤者搬来了一张椅子,然后招呼Tening坐下,“详细的话,大概是从那个魔法师过来对上约翰大人的时候开始的吧……”


“我原本是想杀掉你的……”

诶?

“但是……我不想破坏我和姐姐的约定……”

“呐,弓是要双手才能拉开的吧?那么……”

那么?

“就用你的右臂,来结束我们之间的怨恨吧!”


从红暴状态的狂暴中恢复神智后,Tannan第一时间感觉到的,却是严重的不适。

头就像是被什么敲了一记似的一跳一跳地痛,口很渴,而且整个人就像被扔进了熔岩一样浑身发烫,夸张一点就是连血液都要蒸发了,更严重的,就是连本来已经不会再跳动——或者说已经空无一物的胸膛之中却传来了剧烈的鼓动。

即使是在初春,北方那干燥的寒风却对缓解这种情况一点用都没。这不禁让Tannan拿出了一支黄色纤细药水,但就在她准备伸手去抜开塞在试管口的木塞时,她愣住了。

因为自己的右手正握着一把斧头,不过斧柄上的温度却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是她把柄单是一个斧面都有一名成年男性的身体那么宽的双头斧——“炼狱的咆哮”。

“对了……我之前是在跟谁战斗来着……”Tannan努力地回想着自己红暴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大脑就像是被锈住了一样,无论她怎么想都无法回想起来,“好像是……名字……名字是……莫……莫洛托夫……的游侠……?”
想到这里,她还是用牙齿咬开了手中那支黄色纤细药水那塞在试管口的木塞,然后一昂头把试管中的药水一饮而尽。

咽下药水后,Tannan顿时觉得身体的燥热一扫而光,就连之前像是锈住了的大脑,也随着药水的清凉而慢慢去掉了锈,开始飞快地运转起来。

“对了,我找到了那个叫莫洛托夫的游侠,然后和他打到一半的时候还好像红暴了……”

轻轻一抖手腕让“炼狱的咆哮”收起来后,Tannan就顺着自己的右手边望了过去。

尽管瞳孔中的鲜红还没完全消失,但是这并不代表Tannan无法看清东西,随后,她看见了一个人。

如果记忆没有偏差的话,这个已经躺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游侠,应该就是那个名为依文·莫洛托夫的家伙了吧,那么,自己又是因为什么而召唤出了“炼狱的咆哮”呢?

就在Tannan为自己所做的事情疑惑时,她看见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大片的像是液体的东西,而且还是从莫洛托夫的身边延伸开来。更重要的是,那一大片的液体还有着和血一样的颜色。

“啊……啊……”恐惧开始在Tannan的心中蔓延,那些之前认为是梦话的言语,在恐惧的刺激下,一下就从记忆的深处悉数浮现出来。

在复仇的念头驱动之下,自己跟莫洛托夫这个几乎毁掉了整个艾尔柏兰的凶手恶战了一场,而且后来自己不但解放了恶魔的形态,还把“炼狱的咆哮”召唤了出来。

至于那几句断片一样的话……那不是梦呓,而是自己在愤怒和疯狂的催化之下,对惨败在自己手上的莫洛托夫做出的最残酷的报复。

“炼狱的咆哮”这柄巨斧砍到人会是什么情况,你是清楚的吧。

你是清楚的吧。

是清楚的吧。

清楚的吧。

清楚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

被恐惧彻底支配的少女,带着那开始重新占据瞳孔的鲜红一起,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赛特从无边无际的冥想中清醒了过来,不过不是很自然地清醒,而是被一阵尖叫惊醒。他伸手按了按因为冥想被打断而有点酸痛的眼睛,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发出尖叫声的不是别人,正是Tannan,她现在正站那双手抱着头颤抖着,似乎是看见了什么让她恐惧的东西。
“楠?”赛特想都没想就直接走到了Tannan身边,然后问道,“怎么了?”
“赛……赛特……?”Tannan依旧是维持着双手抱头的姿势,但是下一秒就马上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再次大喊起来,“我……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啊啊啊啊啊!”
“楠!”赛特见状马上将Tannan抱在了怀里,一边安抚着她一边说,“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啊!”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但是,已经处于彻底的歇斯底里状态的Tannan,却始终无法冷静下来,她一边在赛特的怀中挣扎,一边拼命地大喊着。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啊!楠!”赛特只好加大了抱着Tannan的力度,然后将一只手移到了她的头上,用魔族的语言念了一段咒语,“拜托……”


“……”当咒语的最后一个音节被念出时,赛特感觉到之前还在他怀中挣扎的Tannan平静了下来。
“楠……”他轻轻地摸了摸Tannan的头,“冷静下来了吗?”
“……嗯。”Tannan轻轻地点了下头,但是也没说什么。
“真的?”略微不放心的赛特又追问了一句。
“刚刚你念的是安宁用的咒语对吧?”Tannan问道。
“嗯。”赛特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去卷了卷Tannan的一条辫子,“你刚刚吓到我了,究竟怎么了?”
“我……”这时,Tannan才把头抬了起来,还好,映入赛特眼中的,是那双和头发一样颜色的淡绿瞳孔。
“告诉我,刚刚究竟怎么了,”赛特轻轻地摸了摸Tannan的头,“是被什么吓到了吗?”
“……我……”Tannan低下了头,“我……好像……对了!我杀人了!!”
“杀人……是把那个叫莫洛托夫的杀掉了吗。”赛特轻描淡写地问道。
“……”Tannan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Tannan的声音颤抖了起来,“我……好害怕……”
“要不要给个电话会长?”赛特看了看他怀中的Tannan,“虽然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试试……”Tannan点点头,然后颤抖着拿出了手机,随即拨打了Tening的电话。


而另一边…………

“原来是这样……‘魔力冻结’吗……”听完对方的描述后,Tening思索了一会。
“嗯,而且那个法师还说了一大通话,好像是‘巴尔蒙特是罪人’什么的……”
“嗯……”Tening点点头。
“还有,对方……”这时,那名贤者又继续说了下去,“在连续挨了好几下约翰大人的魔法后,这才说出那些话和使用那招叫‘魔力冻结’的魔法的。”
“唔。”听到这里,Tening脸色开始变得有点难看了起来,“在这之后他就把约翰揍成了这个样子?”
“是的。”那名贤者点了点头。
“如果是普通人,这一串连击挨下来应该马上就死了才是……”Tening像是碎碎念地沉吟道,然后声音慢慢低了下去,“除非……他不是人类……”
“嗯?除非什么啊,学姐?”Tening的碎碎念马上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啊,没什么,我在想些东西罢了。”Tening马上辩解,“毕竟很少有人会在这一串魔法轰炸中活下来,尤其是被冰冻后再接上风属性的攻击。啊啊对了,那对方……”

在Tening准备把话题继续引回那个魔法师的身上时,她的手机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Tening一边道歉一边翻出自己的手机,随后她便发现上面显示的是Tannan的号码。
“?”满腹疑惑的Tening马上摁下了通话键,“喂?”
“……”出乎Tening意料的是,听筒中只是传来了凛冽的风声。
“……Tannan,我知道你在的,”Tening说,“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姐姐,”沉默了几秒后,听筒中传来了Tannan略微沙哑的声音,“我杀人了。”
“你……你说什么……?”这四个字就像一记重锤那样敲到了Tening头上。
“我说,我杀人了。”Tannan重复了一次自己说过的话。
“……你现在给我在原地等着,我马上来。”语毕,Tening就挂了电话。
“学姐?怎么了?”挂掉电话后,Tening发现那名贤者正望着自己,“你的脸色好差啊,是生病了吗?”
“我要先去处理一点事情,”Tening站了起来,“如果我离开后约翰醒了的话,替我转告他学姐来过,只是有事走开了,稍后回来。”
说完,Tening就像来时一样,风一般地冲了出去。


Tannan的等待的确不是很久,不到十五分钟,Tening就赶到了事发现场。
“姐姐……”一见到Tening,Tannan就马上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低下头,不敢去看Tening的眼睛。
“回答我,你都做了什么。”Tening冷冷地开口问道。
“……”面对着姐姐的质问,Tannan只是保持着沉默,什么都没说。
“回答我,你都干了什么!”Tannan的回应马上让Tening火大了起来,她干脆提高了声音,大声地问道,“Tannan·盖卜利尓!!”
“……我……不知道……”被Tening这么一吼,Tannan的声音马上就颤抖了起来。
“不知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好意思说不知道?”Tening厉声反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打破那个约定!回答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被Tening这么一质问,Tannan马上就哭了出来,“红暴完回过神来我就发现对方躺了!”
“有时我们会记不起红暴时做过什么的,虽然我不敢肯定会长你会不会是这样。”这时,一旁的赛特补充了一句。
“赛特,你是一直都在的吧。”Tening望向了赛特,“为什么在Tannan红暴的时候不阻止她!”
“我和楠约好了,”赛特回答道,“我不会阻止她所做的事情。”
“……真是的!”这下Tening真是彻底被两人气个半死,“Tannan,被你砍了的那个家伙呢,还有,你砍了对方哪里!”
“……那边。”Tannan伸手指了指躺在一边的莫洛托夫,“而且,是手臂。”
“你们两个就只会给我添麻烦……”Tening一边抱怨一边摸出一张治愈术卷轴,然后快步走到莫洛托夫身边,但就在她准备寻找对方的断臂并刮开卷轴上封印用火漆时,她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喂,赛特,”Tening马上停下手中的动作,头也不回地问道,“‘炼狱的咆哮’这把斧头,有在砍下对方的肢体同时将其焚烧妥尽的效果吗?”
“没有,它只会将无法使用它的一切的灵魂和身躯焚烧吞噬妥尽而已。”
“那么,Tannan,”Tening依旧是保持着头也不回的姿势说,“你过来看看你究竟砍了什么。”
“……?”一听Tening这么说,Tannan马上忐忑不安地走到了姐姐身边,随即她便发现之前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大片液体的真实颜色,居然是只有“他们”才会拥有的,深沉的蓝。
“怎……怎么会?!”Tannan马上被吓得不轻。
“你……该不会是在红暴状态未完全消退的情况下,把这个家伙当成了人类了吧……”Tening略微无奈地说。
“唔……”Tannan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吧,事实上你砍了一个同类,Tannan,”Tening说,“那,告诉我,你所说的‘找到了挑起战争的元凶’是怎么一回事。”
“‘艾尔柏兰血案’,姐姐,你是知道这个的吧?”Tannan问道。
“听冰冷的火提过,怎么了,跟这个被你砍的家伙有关?”Tening说。
“嗯,”Tannan点了点头,“依文·莫洛托夫,职业是游侠,‘艾尔柏兰血案’的直接参与者之一,在事件中,杀,又或者重创了至少有500人。”
“你自己查过了?”Tening问道。
“纠正一下,”Tannan学着姐姐那样竖起食指摇了摇,“是和赛特一起查的。”
“接近一千个的灵魂,如果单凭楠一个人召唤的话,是无法在天亮之前全部问话完毕的,”赛特接过了Tannan的话,“所以我也帮了不少忙,毕竟我可以一下子召出一大群,楠目前只能一次性召出十个。”
“是在艾尔柏兰外做的?”
“嗯,然后又筛掉了那些死于房屋倒塌和火灾的无关人员,最后得出大约有六、七百人死于利器和箭矢。”Tannan继续说,“之后我们就开始询问他们是怎么死的,不过绝大多数都回答‘没有反应过来就死了’,只有一个骑士的灵魂是准确地回忆出他是死于拳刃之下。”
“拳刃……这里可以去让哥哥调查……”Tening的话还没完就被赛特打断了:“你认为艾勒梅斯会查得出来么,会长,而且那个家伙连对方的脸都没看到。”
“那你们最后是怎么查到是谁干的?”Tening问道。
“因为我们最后问到了参与者。”Tannan的语气中夹杂着愤怒,“有八个灵魂坦白说他们参加了这场惨案,顺便供出了三个家伙,其中一个就是依文·莫洛托夫。”
“而且,还拿到了更有趣的情报。”赛特边说边从铠甲中摸出一张小心折叠好的纸,然后将它交给了Tening,“你绝对会想不到居然有我们熟悉的家伙参与了,会长。”
“我看看……”Tening展开那张纸,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后,用惊讶的语气说道,“不……不会的……哥哥……怎么可能……”
“谁跟你说洛参与了啊姐姐,”Tannan上前一步,然后抢过那张纸,“脑补也要有个限度啊,虽然我当时也吓了一跳就是了。”
“那那那是谁?!”Tening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推测可能是‘原型’。呃,‘可能’而已。”Tannan说。
“所以你说的‘复仇’,就是去找这张纸上面记着的三个家伙算账?”Tening明白了些什么。
“嗯。”Tannan点点头。
“但是,你忽视了一点。”Tening说,“你说过有八个灵魂参与了这件事对吧。”
“嗯。”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还能拿到三个人的名单?”Tening问道。
“因为主谋有三个。”Tannan回答。
“那你觉得这三个主谋之中谁的嫌疑最大?”
“唔……我只是关心是谁参与了这件事了啦……”Tannan无奈。
“……好吧,换个问法,”Tening摊手,“你认为这三个人中,谁才是‘艾尔柏兰血案’的真正策划者?”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一个一个来进行复仇……说错,救赎……呃好像又不对!(/晕啊)”Tannan马上陷入了混乱。
“你这样跟滥杀无辜差不多啊Tannan……”Tening无奈。
“因为不知道嘛!”Tannan说。
“罢了罢了罢了……”Tening投降,“名单我先收下,由我来查。还有,你留这个叫莫洛托夫的游侠三支白色纤细药水吧。”
“这……可以吗?”Tannan问道。
“既然他也是‘他们’的话,被你这么一砍估计一时半载还是死不去的,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运气了,”Tening说,“不过……罢了,你这一斧头下去,他作为弓箭手那漫长的下半生算是已经废了,除非他改行拿短剑。”
“……好吧。”Tannan只好同意了姐姐的建议,拿出了三支白色纤细药水插在了莫洛托夫的口袋里。
“啊,对了,”Tening说,“你们回普隆德拉后,让冰冷的火传达一个消息:我们的敌人回来了,危机等级向上调高。”
“从S升回E?为什么?”Tannan不解。
“那个家伙……宝勒世伏……”Tening说,“他没死……而且,这场战争,他参加了。”
“真……真的?!”Tannan瞪大了眼睛。
“不信你可以问问K子,而且……”说到这里,Tening停了一下,“在被你一个电话叫来之前,我刚刚救赎完毕,正在处理一些私人问题。”
“纤细药水投掷!”Tening的话音刚落,Tannan就马上摸出一支白色纤细药水,然后抜开试管口的木塞,将里面的药水向她洒了过去。
“喂……这已经是差不多半小时前的事情啦……”被洒了一身药水后,Tening就被妹妹这种近似于亡羊补牢的做法汗了一下。
“姐姐你不是说在处理私人问题嘛,”Tannan单手叉腰道,“所以先收拾下比较好啦!”
“好吧好吧……”Tening无奈。
“那么,处理完私人的事情后,你会回来么,会长。”赛特问道。
“……我……我还不能回去。”Tening转过头去说,“毕竟……”
“但是,大家都在担心你啊,姐姐!”Tannan说,“而且……而且你根本不接任何电话!”
“……对不起,Tannan,”Tening伸手摸了摸Tannan的头,“我……我真的……对不起……我还没有找到想回去的理由……”
“……”Tannan伸手握住了Tening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会长她或者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来罢了,”赛特说,“给她点时间吧。”
“姐姐……”这时Tannan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Tening的手,“早日回来,可以吗?”
“我……我尽量吧。”Tening点了点头,然后语气一转,“这次算你运气好,但是下次别再那么狠了,虽然我好像没什么资格这么批评你。”
“嗯……”听了Tening的话后,Tannan点了点头,“那……姐姐,能顺便陪我将莫洛托夫搬到能被人轻易发现的地方吗?”
“可以。”

就这样,三人将莫洛托夫搬到了通往朱诺的那条通道前。

“那么,我们就先回去了。”Tannan说,“那句话我会让冰冷的火转传下去的。”
“嗯。”Tening点了点头,“拜托了。”
“早日回来,会长。”在拿出蝴蝶翅膀之前,赛特对仍旧站在原地的Tening说了这么一句。
“……尽量吧。”Tening苦笑了下,然后目送着这两人吹起蝴蝶翅膀离开。

等到蝴蝶翅膀的粉末完全消失后,Tening才想起一件事。

那两个“原型”,平安逃脱了吗?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感到一丝不安呢?

抱着这么一个疑问的Tening,马上发动了瞬间移动离开了原地,没跳跃几次,那座丘陵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在月光的投影之下,丘陵的影子覆盖在大地之上,和峡谷一块拉出了一片深色的图案。

Tening蹑手蹑脚地走近了丘陵,然后小心翼翼地喊道:“你们……还在吗?”

没有人回答,只有峡谷底传来了呼呼的风声。

“太好了……逃掉了啊……”Tening伸手捂在胸前吁了一口气,但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
“?”Tening马上蹲了下来,然后挪开脚,把那样东西捡了起来,随后她发现那样东西居然是一块水晶的碎片,在月色的照耀下,Tening发现碎片上居然有着类似蔷薇花瓣一样的花纹。
“这……该不会是……”不安的感觉马上在Tening的心中蔓延开来,她马上一头跑进了丘陵的阴影之中,然后不顾可能会暴露的风险开启了火狩。在火狩的照耀下,Tening发现了丘陵背后的那片阴影之中,居然布满了一地的水晶碎片。
“居然……怎么会……”她抑压着心中疯狂蔓延的不安,立即开始收集起水晶碎片来。

当将所有的碎片收集完毕后,Tening就开始把碎片拼回本来的形状,在水晶碎片的最后一块拼上去时,她发现,这恰好就是她之前交给那两名“原型”的两枚水晶蔷薇十字架。

然后,Tening在这两枚水晶十字架前无力地跪了下来。

什么啊,最后,他们还是没逃掉啊。

呐,你不是说过会帮他们逃离的吗?现在呢?

如果你没有因为私人的事情而离开的话,那他们是不是就已经安全离开了呢?

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上划过,打湿了干涸的大地。


哭了一小会后,Tening这才伸手拭去了眼泪,然后解下了脖子上的十字架。

在去朱诺的路上,为了防止身份暴露,Tening对她的那枚蔷薇十字架进行了简单的伪装,现在,在旁人眼中,这枚十字架只是一枚有着缎带蝴蝶结装饰的十字架罢了。

将十字架拿在手里后,Tening便伸手拉开了缎带蝴蝶结,然后放开了手,任由那条缎带被风吹起,然后卷进她身后的峡谷,消失在看不到底的黑暗之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Tening这才双手握住十字架的下半部分,然后将十字架举起来,最后低下头,开始祈祷。

“我,Tening·盖卜利尓,今天在此刻下誓言:无论前面有多少困难,无论前面的路有多少黑暗,哪怕赌上自己虚假的生命,我也要用自己的双手,亲自将雷根贝勒埋葬!”


做完这一切后,Tening重新把十字架戴回脖子上,随即收好那些水晶碎片,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这才迈步向朱诺前进。

毕竟现在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正是因为我们所选择的并不是同一条路,所以我们才不可能有着相同的想法啊……”

“你能明白吗……”

“西莉亚·埃尔德……”

——————————————————笔记的碎片————————————————
安,这里是作者。
这是写了很久的有关两位蔷薇姬会合的事情。“白蔷薇姬”的复仇也总算告一段落了,只是某人……他的下半辈子算是废了,嗯,废了。
不过,“黑蔷薇姬”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毕竟,审判的丧钟,已经被“那家伙”敲响了啊……

番外一 朝阳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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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朱诺 AM4:55]

洛·影一个人在朱诺的夜色中站着,刚处理完一个任务的他,一打开手机就发现里面正躺着一条短信。

“凌晨4:55前在朱诺天空之道边见。”

署名只有一个拼写怪异的英文。

“Tening”

“……”看到这条短信后,洛·影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奇怪的弧度。

[时光倒流]
“要不要去看朱诺的日出?”

一周前,在朱诺书店街上的一家茶餐厅中,Tening对洛·影作出了这么一个邀请。

“我拒绝。”出乎Tening意料的是,洛·影一口回绝了她的邀请,“有任务。”
“就不能去一次吗……?这可是在我毕业前最后的相处了啊……”Tening失望地问道。
“……随你的便吧。”没想到的是,洛·影这次没有回绝。
“耶!”


到达了目的地后,洛·影就在地上坐了下来。

朱诺的日出……吗……

他不禁想起Tening的话。

“因为这是在空中的城市啊!虽然比起飞空艇上的日出逊色了点,但绝对是值得看的风景!虽然我也仅是听前辈们讲过罢了。”

不过……

这时,洛·影下意识地掏出怀表看了一眼,随后发现指针不知什么时候指到了5点的位置。

那家伙,难道迟到了?

他皱了下眉,作为一名刺客,耐性和守时都是必备的修养,所以他情愿把握准目标的行动后才下手,而不是在各种琐碎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算了,不等了,浪费时间。

这么想着的洛·影干脆收好了怀表,然后站了起来,打算回去休息一下,但就在这时,一阵急速的高跟鞋与石质地砖敲击的声音,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咿……咿呀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等等我啊啊啊啊啊哥哥!”

“……”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的洛·影只好打消了回去的念头,然后把视线投向了远处那个渐渐接近自己的身影。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呜呜……呜呜呜呜……”很快,Tening就跑到了洛·影的身边,然后依着栏杆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向着他道歉,“我不小心……不小心睡过头了……”
“……”洛·影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在他面前道歉的Tening,“好慢。”
“对不起……呜呜呜……”此时的Tening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哭了出来。
“……算了。”面对着快要哭出来了的Tening,洛·影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诶?”面对着洛·影的反应,Tening一下子呆了。
“下次早点,我讨厌迟到。”洛·影望着呆掉了的Tening说,“回到正题,你说的‘看日出的地点’就是这里吗?”
“嗯嗯,不是哦,”Tening马上恢复常态,“跟我来吧,我带你去。”
“啊?”这次轮到洛·影疑惑了,但是没等他反应过来,Tening已经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然后向东跑去。

一直跑到朱诺最东面的卡普拉服务人员附近后,Tening这才放开原本拉着洛·影的手,然后一蹦一跳地走到了城市的边沿。
“准备了哦,拿出怀表来吧,哥哥。”这时,Tening突然背对着洛·影说了这么一句。
“……?”这下洛·影更加疑惑了,他只好拿出了怀表。
“那好……”Tening深呼吸了一口气,“以上!欢迎来到整个天空之城最为浪漫的——太阳庭院!!!”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本来是漆黑一片的云层突然冒出了一丝微光。随后,璀璨的光芒就像是要划开浓厚的黑暗的宝剑一样,撕裂开了深蓝色的云层,很快,鲜艳的红替代了深沉的蓝,紧接着,一轮红日喷薄而出,耀目的光芒差点让两人睁不开眼睛。

但就在忍不住闭眼的一刹那,洛·影看见Tening突然双手紧握在胸前,闭上眼睛低下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在干什么?”按耐不住自己好奇心的洛·影开口了。
“嗯?我啊……”这时,Tening放下了手,“许愿呀。”
随后,没等洛·影开口问,她就开始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听前辈说,在日出的时候向着朝阳许愿的话,奥丁大神就会实现你的愿望的。”

说到这里,Tening转过身来,然后背对着朝阳,向着洛·影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我的愿望,就是希望将来能够和哥哥成为同伴!”

“……我想说,”望着Tening认真的表情,洛·影翘起了一边的嘴角,“把愿望说出来,是会失灵的。”
“诶诶诶诶诶诶!!?”这下轮到Tening慌了,“真真真真真的!?”
“当然。”
“啊啊啊啊……”听了洛·影的一番话,Tening马上变成了泄气的皮球,“完蛋了啦……”
“那就再许一次吧。”像是要顺应着Tening的意思似的,洛·影望了Tening一眼。
“……可恶……”Tening怒了,“作为补偿,哥哥你也要讲出你刚刚许下的愿望!!”
“别闹,我刚刚压根就没有许愿。”洛·影没好气地说,“我干嘛要相信这种无聊的东西。”
“什么……”Tening瞬间石化,然后瘫了下去。

望着Tening消沉的模样,洛·影就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悄悄地笑了起来。

…………
……


“其实啊,我是许愿了的。”

张开双眼,映入眼内的正是旅店那熟悉的天花板。

“我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够一直守护你那闪闪发亮的微笑。”

揉了揉眼睛后,洛·影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戴上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

刚刚的梦境鲜活得就像是昨天发生的那样,而在梦中,背对着朝阳微笑的女孩,如今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只是……自己曾经在她面前死过一次,再加上失去人类身份,在这样残酷的双重打击之下,她再也没有笑过。

“Tening……”

望向窗外灿烂的阳光,洛·影突然觉得已经空无一物的胸膛中,传来了莫名其妙的绞痛。

“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向我展示出那时的闪闪发亮的微笑呢……”

在没有人回答的情况下,洛·影摘下了眼镜,隐藏在镜片之下的紫色双瞳一瞬间变成鲜红,同时,他的身体开始显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丝丝白烟源源不断地从中冒出。

“我发过誓,要和你一起分担所有的痛的。”他望着窗外的阳光,握紧了手中的黑框眼镜,“所以……这次,我一定会找到你的,Tening。”
——————————————————笔记的碎片————————————————
撒西布里,我是作者。
工作之后果然就不能随心所欲地码字了呢。
这里带来的是一个番外,关于女主角和男主角的约定。
嘛我《5th》还未写完就这么剧透真的大丈夫!?
算了,有空写完好了……

章节六 丧钟鸣响

敬请期待。


备注

  1. 1.0 1.1 内容可能有R-18成分,请注意。地址:http://bbs.rohome.net/thread-1082215-1-1.html
  2. 要看学姐是怎么死的吗?只是……血腥了点而已,大概?
  3. 请教过专业人士,是真的,好孩子请勿模仿。
  4. 这同时也是未来日记的BD-DVD版OP,这次我只是借来做本话标题,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