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对话回忆/Tiger im Schlamm

手机游戏《灰烬战线》主线剧情第三章：沙漠。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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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片荒芜，沉重的情绪开始变得浓郁，我走到了外面。]
[Bf109站在黄沙遮蔽的空旷之处，毫无动作地平视着前方。]
代理人：DOLLS和人类果然差别很大啊。
[她转过头来。]
Bf109：是吗？代理人为什么这么说呢？
代理人：人类通常不会这么站着，在空无一物的地方，一动不动。
Bf109：是吗？人类也有很多让我们搞不明白的举动呢。
Bf109：无缘无故地抖动双腿，突然开始嗜咬自己的指甲，像是出了故障一样重复着某一个动作——
Bf109：你们的身体似乎有自己的意志一般，而你们却对此习以为常到视而不见。
Bf109：真是奇怪啊，不是吗？

>>>>选项 DOLLS的身体，感觉是怎样的？	>>>>选项 人类让你感到奇怪吗？	>>>>选项 怎么不见Panzer Ⅳ？
代理人：DOLLS的身体一定和人类不一样吧。 Bf109：难道不明显吗？ Bf109：DOLLS的身体并没有智慧。我们是「意识」聚合于此，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Bf109：我听说，人类在休眠的时候，会启动一种叫做「做梦」的状态， Bf109：而我们只要停止下来，就只有寡淡的空白。 Bf109：即便机体从空中坠落下来，惊恐地大喊大叫， Bf109：最后也只有弥漫着噪音的浅薄的宁静而已。 代理人：所以，Bf109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时候，感受到了什么呢？ Bf109：令人厌烦的坦然，没有低语的风声，清晰到无处可藏匿阴霾的确定的知觉。 Bf109：理所当然的无尽的乏味。 Bf109：……有时真是嫉妒你们人类啊，听说你们的世界非常丰富。 代理人：那是因为人类的世界存在着死亡吧。 Bf109：死亡…吗？ 代理人：曾有人这么说过，当死亡站在面前时， 代理人：你就会知道选择睁开眼睛继续活下去，挣扎着去完成每一次呼吸，是多么荒谬。 代理人：但正是因为秘密地向往着死亡，生命才会出现深浅斑驳的经验。 >>>>选项 DOLLS的身体，感觉是怎样的？ >>>>选项 人类让你感到奇怪吗？ >>>>选项 怎么不见Panzer Ⅳ？	代理人：Bf109怎么看待人类呢？你似乎并不喜欢人类。 Bf109：您误会了。只是在DOLLS和人类之间，我有自己的优先而已。 Bf109：我能够清晰地分析你们的世界，但太多事情，既不适用清晰，也不适用分析。 Bf109：而人类对于DOLLS，并没有这样的困扰，这样很不公平。 代理人：事实上不是如此。人类对于DOLLS的理解，也是很狭隘的。 代理人：只不过人类更容易被自负蒙蔽双眼而已。 >>>>选项 DOLLS的身体，感觉是怎样的？ >>>>选项 人类让你感到奇怪吗？ >>>>选项 怎么不见Panzer Ⅳ？	代理人：Panzer Ⅳ呢？ Bf109：她……她需要一些时间。 代理人：怎么了？维修师告诉我虎式很快就能醒过来， 代理人：Panzer Ⅳ应该等不及要见她才对。 Bf109：……她还没准备好去见虎式。 代理人：等等，冒了这么大的风险，现在却……？ 代理人：我不明白。 Bf109：所以说，代理人并不是一个DOLLS，您很难明白DOLLS之间处理问题的方式。 Bf109：就算您能够对我们表达善意，我对您的同情也是持有怀疑的， Bf109：毕竟，您甚至不理解我们。 代理人：这听起来像个指控。 Bf109：不，这仅仅是谨慎而已。 Bf109：您似乎总是喜欢冲进自己完全不理解的状况中， Bf109：不论是您在议会的言论，还是在应对刺杀时表现出的英勇，即便对于四号的帮助， Bf109：您似乎都力图让City运行的轨迹符合您的意志。 Bf109：在无法判断这是出于您过激的冲动还是超凡的直觉之前，我不能完全信任您。

Bf109：更何况，自从虎式……
Panzer Ⅵ 虎式：你们的聊天……真是很吵。
Bf109：艾薇拉！
Panzer Ⅵ 虎式：Bf109还是这样啊，哪里都能看到你——
Panzer Ⅵ 虎式：不过还好，比起斯图卡那家伙，你已经安静太多了。
Bf109：你感觉怎么样？
Panzer Ⅵ 虎式：走起路来还是不太顺畅，像关节里有什么东西一样……不过好多了。
[虎式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Panzer Ⅵ 虎式：这不是代理人吗？现在的援军已经不济到需要维修会出面了吗？

>>>>选项 解释

>>>>选项 斥责

代理人：维修会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代理人：况且据我所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援军了， 代理人：虎式小姐应该清楚自己所处的情况非常不利。 Panzer Ⅵ 虎式：利弊我自己知道权衡。 Panzer Ⅵ 虎式：但有一点我是肯定的，援军，是弱者的特权。 Bf109：别这么逞强，艾薇拉。 Panzer Ⅵ 虎式：Bf109怎么总是偏袒人类？ Panzer Ⅵ 虎式：即便是代理人也不能在我的战场上乱来。 Panzer Ⅵ 虎式：我，不需要援助。 代理人：很抱歉的是我不这么认为，很多事情，不能由着你来。 Panzer Ⅵ 虎式：您…您什么都不知道！ Panzer Ⅵ 虎式：我说了，我不需要。 代理人：是吗？ 代理人：就算是别人不惜冒巨大的危险来到你身边，只为助你一臂之力，也要冷酷地拒绝吗？ 代理人：少自己感动自己了！那是鲁莽而已！鲁莽的家伙不配向我提供帮助！ Panzer Ⅳ：…… Panzer Ⅳ：……是这样的吗，艾薇拉？

代理人：这是什么态度？以现在的状况，如果再没有援军，你是无法继续在这个地方支撑下去的。 代理人：用脑袋想想也能知道，即便觉得援军不济，也最好不要拒绝。 Panzer Ⅵ 虎式：哈，听听您的口气！那您回答我，援军是什么意思呢？是不信任我，对吗？ Panzer Ⅵ 虎式：学联对于我，就失望到了这种程度吗？ 代理人：事实上是…… Bf109：事实上是，学联根本不关心，艾薇拉。 代理人：蛮狠地拒绝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代理人：如果认为接受帮助是什么可耻的事情，那就太可笑了。 Panzer Ⅵ 虎式：是吗？在我看来，这就是最大的侮辱。 Panzer Ⅵ 虎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帮助，更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帮助—— Panzer Ⅵ 虎式：如果我要消失在这里，就让我消失好了， Panzer Ⅵ 虎式：在这一片绵延的枯萎中，如果连我也改变不了什么那么您更是如此！ Panzer Ⅵ 虎式：但至少我能够作为「我」被记住！ Panzer Ⅳ：可是，那样有什么意义呢？ Panzer Ⅳ：如果就消失在这片枯萎一切的荒芜之地，然后被记住一个空洞的英名， Panzer Ⅳ：那，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Panzer Ⅵ 虎式：……Panzer Ⅳ？
[Panzer Ⅳ的出现让刚刚还雄辩着的虎式，突然就磕磕巴巴起来。]
Panzer Ⅵ 虎式：你…你怎么会……
Panzer Ⅳ：见到你很高兴，艾薇拉。
[原本稳重理智的Panzer Ⅳ，突然大步走到虎式面前，]
[而刚刚还咄咄逼人的虎式，后退了一步，再一步。]
Panzer Ⅳ：这么久不见面，你还是这么乱来。那些不是真心话，对吧？
Panzer Ⅳ：代理人希望帮助你，我和Bf109也是，所有人都这么希望。
Panzer Ⅳ：而你呢？把一切背负在自己身上是为了什么呢？
Panzer Ⅳ：谁告诉你的呢？
Panzer Ⅵ 虎式：你不明白……
Panzer Ⅳ：很可惜我明白。尤其是当我再次见到这片荒漠的时候，我更加的明白了。
Panzer Ⅵ 虎式：难道Panzer Ⅳ……也不理解我吗？
Panzer Ⅳ：理解什么？「你就是希望」？又是这句话？
Panzer Ⅳ：DOLLS根本就不应该背负那种东西！那是建造了你的人类强加给你的！
Panzer Ⅳ：他们剥夺了你的声音，用他们的需求蒙蔽了你的双眼！
Panzer Ⅳ：那种虚伪的期待在伤害你！你还不明白吗！
Panzer Ⅳ：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就是希望」这句话，只是为了将你引向荒芜与枯萎，
Panzer Ⅳ：代替他们面对这些他们自己无法从中生还的绝望吗！
Bf109：够了，Panzer Ⅳ，这些话不应该讲出来。
Panzer Ⅳ：可是……！
Bf109：够了。
[这样争吵下去不是办法。]
代理人：我说，你们准备吵到什么时候？
代理人：我倒是知道，那些在错误的场合说的话，往往是没用的话，
代理人：而说起没用的话来像千军万马的，没有一个不是懦夫。
Panzer Ⅳ：……
Bf109：……
代理人：适可而止一点吧。我们是来将虎式带回去的，要是连自己的目的都忘了……
Panzer Ⅵ 虎式：我拒绝。
[虎式的拒绝有些突如其来，但并不完全在意料之外。]
代理人：你可以将它看成命令——你也最好这么做。
代理人：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留在这里等死并不明智。
Panzer Ⅵ 虎式：等死？我的任务是消灭那个怪物，
Panzer Ⅵ 虎式：在完成它之前，没有学联的命令，我不会回归——我必恪忠职守。
Panzer Ⅵ 虎式：您……无权命令我撤退。
Bf109：事实上，他有权。
Bf109：根据《代理人法案》的补充条例，代理人在某些危急情形下，
Bf109：可以对DOLLS进行最高权限调用，无需经过学联流程。
[我看着虎式，等待她的答复，她沉默了很久，当她再次抬起头时，她的目光锐利而坚定。]
Panzer Ⅵ 虎式：我……不能接受这个命令。我很抱歉。
Panzer Ⅵ 虎式：您可以就地处罚我，因为我的顽固抗命，可是抱歉，我不能接受这个命令。
Panzer Ⅵ 虎式：就当我要留在这里等死吧！连脆弱的人类都不害怕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害怕！
Panzer Ⅵ 虎式：那个魔鬼……那个魔鬼，必须被击败！
Panzer Ⅵ 虎式：您不明白，你们都不明白……这不是为了我自己！
Panzer Ⅵ 虎式：我不能后退！
[所有人都沉默了。]
[衰老的维修师傅远远地看着我们，维修间的外墙上，一段黑色的管道落下来，触地的瞬间就变成了沙土。]
Panzer Ⅳ：既然是这样，艾薇拉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对吧？那算上我一个。
Panzer Ⅳ：我要和艾薇拉一起战斗。
[Panzer Ⅳ走过去，握住了虎式的手。]
Panzer Ⅵ 虎式：……Panzer Ⅳ？
Panzer Ⅳ：我不会丢下你，绝对不会。
Panzer Ⅵ 虎式：可是……这样太危险了！
Panzer Ⅳ：说什么呢，只要有虎式在，所有厄运都会化险为夷；
Panzer Ⅳ：我们不是朋友吗？连代理人也在这里。
Panzer Ⅳ：你有你绝不离开的、决不后退的理由，
Panzer Ⅳ：那么我们也会坚守在这里，
Panzer Ⅳ：和你一起。
[虎式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笑容；站在一旁的Bf109沉默许久，也跟着点了点头。]
[事情明显有了好的转机，但同时也让我有些为难起来。]
代理人：看来…计划要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