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数码宝贝同人小说）

作品名：告白

作者：春风朝露

《告白》是由春风朝露创作的《数码宝贝》的同人小说。是一篇童话向短篇小说。

文中译名对照

文中译名	日文原文	其他译名
八神嘉儿	八神ヒカリ	八神光
高石武	高石タケル	高石岳
武之内素娜	武之内空	武之内空

正文

一

嘉儿默默按下接听键，于是一段缓慢的旋律停止了流动，听筒里传来一个明快的女声：“嘉儿啊，别把自己闷在家里了，出来走走吧！”打电话来的是素娜。素娜最终选择了服装作为了自己的大学专业如今已是接近毕业。

“那个，素娜姐…我就不出去了吧。”

“那怎么行，今天可是你的二十岁生日，成年礼呀！”素娜没怎么想就脱口而出。

是啊，已经二十岁了，三年了。嘉儿并不想总是在心里提起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三年来在没有哪怕一点音讯的人的名字——除了偶尔在报纸上看到他署名了的文章。阿武考上了法国的一所高等学府，那里接受文学教育，学校的风气很正，阿武也很勤于学习，于是自从他进入了学校，就再也不见他接近任何电子设备。

你，还好吗。

头脑里立刻就出现了那个戴着白色帽子的少年，那个火车站，那个阴云密布的早晨。

那时他一声不响地就收拾东西走了，等到所有人终于发现并赶到火车站时，阿武已经上了火车，最后一节车厢刚刚驶离出站口。

“嘉儿啊，阿武说他要来，估计一会就要到站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电话里突然出现阿和的声音，总叫人有些不适应。他们已经好了三年了吧。

嘉儿脸上忽而出现一种难以捉摸的笑意，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她并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三年未归的他。

插图（我的手绘）

二

其实本来对于嘉儿来说今天是非常普通的一天，即使它被赋予了二十岁生日这一含义，自从自己搬到外地上大学后就再也没有顾及过生日这么一回事，也没有再去想过之前的生日是如何庆祝。总之一切仍如同平常一样：今天嘉儿的打算本该是继续记诵关于幼儿教育的基础知识。

难道是为了他吗。嘉儿确实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这又算什么呢，还是情侣吗？这个问题的意义除了嘉儿之外没有人能说明白，但是否值得可能各执一词。昨天夜里刚下过雨，东京的天空上布满了雾。

心很乱很乱，我应该以什么样心态去见他了，要不要问他为什么竟然三年以来都没有与外界做任何联系，或者……

这样的想法还是冒出来了，嘉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思维。

他还……

嘉儿的脑中迅速泛起了三面之前那场樱花雨，她靠着他走在香气弥漫的小路上，共同许下了地老天荒的诺言。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交会在了一起。

一辆出租车疾驰而过，嘉儿突然定了定神，像车开过去的方向呼喊着，可是她的声音并不算大，也许是司机不耐烦掉头，那辆车并没有停下来。

那就再等一等吧。

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虽然嘉儿并没有做出什么手势来拦，当然也因为这辆车并没有“空车”的标识。

“嘉儿，有急事的话先上车吧。”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人，是大辅，他不由分说地把嘉儿拉进了车中。显然这一举动让嘉儿觉得不是很舒服，但大辅的性格她也早有领会，所以并没有说什么话，除了一句谢谢你。

雾很大，出租车跑得很平稳，这让嘉儿能够更安心地思考这些问题。她想到了很多事情，她时而皱起眉头，时而又像是叹了口气，嘉儿是光明的化身，她对光明和黑暗的了解比一般人深得多，所以想问题的时候比一般人周全，却又不患得患失，这一段思考并不是一场思维中的战争，也不是谈判，充其量是一次小小的协商，最后哪一方也没有占到优势。 从学校到火车站大概有四公里路，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车站，嘉儿刚翻出自己的钱包，就听见司机说之前那个男孩已经把钱付过了。也许这些都是小事了，嘉儿并没有思考就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迎面而来的是素娜姐。

一阵若有若无的寒暄过后，这个问题还是被提了出来。

“阿和哥不在吗。”

“呃，嘉儿，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其实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好瞒的，素娜的思维倒是很清晰，不过这话说得不是一般的吞吐，“阿和啊，他说可能是因为怕你觉得有点不平衡的原因，呃，其实你一定不在意对吧，所以他事先进了车站，这样哦，我们也进去吧，别让他等太久。”

素娜一把抓起呆滞的嘉儿的手，一起走进了车站。嘉儿的手很小，小得孩子的双手一样，却又因此十分的温暖。这一个动作打断了嘉儿的思考，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雾越来越浓，即使是站在车站里也已看不到几道铁轨外正在发生些什么。

指着相隔一条铁轨的车，素娜确认了一番后郑重其事地说就是这一辆，阿和应该在和阿武接应，我们一会就能见到他们了。

车缓缓地停稳了，车门很快打开了。

车上的旅客看起来并不多，几个人下完之后，从车门中走出了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人，身上担着一个单肩包，白色的帽子盖住了大部分的头发，但还是有少部分的诱发露在外面，在雾中熹微的晨光下闪着金光。

嘉儿紧紧盯着这个年轻人，但也只是默默的看着素娜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沉默悄悄蔓延开来，直到那个年轻人选择了另一个出站口的方向，然后迅速消失在大雾中。

原来三年的时间可以把一个人改变地这么大，虽然两个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嘉儿还是发现了那个年轻人和三年前离开的阿武的样貌的几个不同点，但是她却并没有把我断定眼前的人是或者不是她盼着的人。

嘉儿看了一眼素娜，眼中流过一丝温柔，熔化了这片沉默的冰河。

“嘉儿，我们去另一个出站口看看吧。”

两个人走上天桥，穿过铁轨，来到了地铁站的另一端，却看到阿和这哪气喘嘘嘘地等着。

“我弟弟她，从这里走了，上了一辆出租车，我没能叫住他，他的手机关着机。”阿和定了定神，对着素娜和嘉儿说。

“也许他第一站想回家里看看。”素娜在一旁提示着。

太阳出来了，阳光被艰难地挤压在层层雾中，四处都是仿佛令人窒息的气氛。

嘉儿正独自在车站等待，等着阿和和素娜分头向着两个可能的目标寻找阿武。一阵风吹过几篇樱花瓣，像是树上最后的遗落，风停了，四下静悄悄的，嘉儿肚子坐在车站里的长凳上。煤气灯无力地唱着陈年的歌，风铃儿轻轻地摇，寂寞和恐惧如潮水般袭来。

三

火车站的上午注定是不能安静许久的，嘉儿慢慢坐起来，阳光刚刚好照进出站口。

伴随这一阵熟悉的鸣声，一列火车定靠在距离嘉儿不远的轨道上，车上同样是没有多少人，以至于火车停了好久才见有人从车上下来。

“美美姐，你怎么会回来了？”美美粉色的头发与周围的环境显得十分不协调，人本来就不多，这更是让她在人群中十分容易辨认。

“哎呦，小丫头怎么装傻呢，今天是你的二十岁生日啊，我来分一口蛋糕呀！”美美坐了过来，他仿佛并没有觉察到嘉儿眉目之间的小小哀伤，“话说回来了，你怎么会在这呢？” 嘉儿把情况如实告诉了美美，却又平静而淡然。

“那么我们先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如果阿和他们找到了阿武就先把他安顿下来好了，毕竟今天你是主角。”说着，美美起身，也把嘉儿拉了起来。

嘉儿正疑惑着美美要带她去哪里，美美突然从包中拿出一个发卡，别到了嘉儿头上，“怎么样，好看吧。”在嘉儿终于反应过来之前，美美已经把镜子递了过来。

“好的没话说了！”美美却直接把话头抢过来，“其实这也不是我在别的什么地方买的，就是那条街。”

“那条街”是什么，这在东京的女孩们之间并不是个问题，那是一条商铺遍布的繁华商业街，是每个女孩的梦想。

“我们就去那看看吧，兴许阿武就在那里为你挑选礼物呢。”

其实那条街距离车站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这也是嘉儿一路上都在纳闷为什么她看到美美是坐火车来到了车站的原因。

比早上稍好一些，嘉儿现在想的主要已经不是能不能再那条街遇见阿武了。世界有多小嘉儿并不知道，但是她在一个店面里遇见大辅的时候并没有多惊讶。大辅还是老样子，简单滴寒暄了几句，但是这次嘉儿敏锐地发现了大辅手上的礼物袋。

“原来是大辅，你的人缘可真好，这一定是女孩们送给你的礼物吧，可真好看呢。”把这么一句平时打发那些难缠的倾慕者们的话说给自己的好朋友听，而且是在这样一个说不通的语境里，这让嘉儿难免有些抱愧，可是她真的不想让事情按着她下意识地预想到的那样发展下去。

虽然这份心照不宣的抵触感不会消除，嘉儿却并没有赶走大辅，于是三个人一起在如林的店铺中穿梭，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直到嘉儿敏锐地发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迅速地奔跑在人潮中。嘉儿把手上的东西全都甩给了美美，这对于美美而言似乎是毫无征兆的。嘉儿一个人追了上去，身后是大辅急切地呼喊：

“嘉儿你要去哪里，小心啊！”还有大辅和美美同样焦急的脚步声。

从整个人群中穿过，嘉儿已经汗流浃背，喘着粗气疲惫不堪地坐在了路边的石阶上，约莫半分钟后，才看到大辅和美美找了过来。

“那一定是他。”嘉儿还在喘着气，不过脸色逐渐苍白了下来，“他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这个阿武，真是岂有此理！”这是大辅多年来典型的行为之一，并没有引起嘉儿过多的注意。

“嘉儿，也许是你看错了呢，或者真的是阿武，也许他只是急着想要多去几家店铺，却并没有看到你。”美美在一旁解释着，虽然她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把握。

过了一小会，三个人正在商量下一步要去哪里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嘉儿，你们都在这里啊，好巧。”来的人是阿和。

“阿武在家，这是他让我带给你的。”阿和说着，拿出了一张电影票。

“不，我现在就要回去见他。”嘉儿并没有接，而是丝丝地盯住了阿和，场面一下遍地似乎不可控制了。

“嘉儿啊，人都回来了，反正距离晚上还有这么久，你现在回去也见不了他啊，”阿和在这半句话后面没有接任何停顿，“你看。”阿和拿出他的平板电脑，上面赫然列着媒体采访安排。

“这小子三年一声不响，居然成了个大作家，看来名气比你这个校园歌手还响了呢。”美美看了看阿和，两人一起苦笑着。

嘉儿接过了电影票，没有再说什么，这本来也是嘉儿的性格，不会太患得患失。既然他已经回来了，既然他也还平安，既然这也是他的日常工作，那就不要在打扰了。

太阳渐渐升至顶端，天上的云，正午这里少了半句话，但是我已经记不得了。

四

大辅独自找了张桌子，前几分钟前他还和所有人一样坐在一起吃着午饭，但是看样子为了让太一对嘉儿说的话少参杂一些路人皆知的隐喻义，他最好离开。

“所以你准备让我嫁给大辅咯。”嘉儿很轻松地回复着哥哥的问话，眼睛扫了一圈，像是发现了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我可没有这么说，不过总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大一耸耸肩，“我的嘉儿还是那么痴情啊。”

你不也是一样？嘉儿的这句话本已经到了嘴边，可是咽下去了，她知道哥哥为什么没有去考入国家足球队而是选择了读研究生——还是一个与感性思维完全绝缘的国际政治系。但是这一刻嘉儿想到了更加重要的东西：“你胡说，阿武就在家里等着我！”

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饭店里本来也没有多少人。

但是这种静默并没有维持多久，不一会先响起了太一的手机铃声，那首“谁也不许跟我抢这个铃声”的《Brave Heart》。

简短的几分钟交谈后，太一还是立即离开了，说是要去参加社团活动。

后来阿和和素娜也走了，大辅才走了回来，手上端着两杯冰茶。

嘉儿并不抵触大辅与她单独在一起，所以也欣然接纳了。

“我送你去电影院吧。”大辅还是开口了。

“即使这样你也买不到我邻座的票哦。”嘉儿半开着玩笑地回答着，几口冰茶喝了下去，这让她感到稍稍舒爽了一些。

又过了好一会。

“我想我们该走了。”大辅付了帐，起身打开了饭店的前门。

阳光很强烈，嘉儿撑起她的伞，一把粉色的小伞。她走得很匀，而一旁的大辅却已汗流浃背。

“嘉儿，你怎么停了下来，不舒服吗？”

“大辅，帮我打着伞吧，举高一点。”大辅没有多想，拿过伞举高，可是伞的阴影仍然只罩在嘉儿的身影上。嘉儿抬头看了一下大辅，但是眼神却被举起的伞完全遮挡住了，大辅什么也没感知到。

很快就到了电影院。

“你拿着吧。”嘉儿最终没有从大辅那里拿回伞，她走进了电影院，在门前轻轻一顿，又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嘉儿从电影院里走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坠在西北方的天空上，人群散去后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没有什么惊喜，是大辅。

“嘉儿，你出来了！”

然而嘉儿并没有立即回应这句话，而是看着大辅不满笑容的脸庞似笑非笑。

“你看，你的伞好好的，我把它保管的很好。”

嘉儿无心分辨眼前的人的额外意图，电影院里的一个下午似乎让她的情绪变得冷静了许多。

“谢谢你，大辅。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叫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地回到了嘉儿住了很久的，御台场附近的公寓。

看来回来地比较及时，大家几乎都在。

“阿和啊，怎么能让阿和登台表演呢，不知道谁走漏的消息，今天下午好多阿和的粉丝来这里叩门呢。”素娜解释着嘉儿的疑问。

“你知道我问的是阿武。”嘉儿似乎并不领情。场面也似乎僵住了。

“阿武他，也许想给你个惊喜吧。”解释是苍白而无力的，嘉儿脸上思恍惚出现了一丝精神即将崩溃的征兆。

但随即所有人的眼神都聚焦在了阳台上的大辅，他叫着嘉儿的名字，显然是在呼唤嘉儿过去。

楼下，“那是阿武。”大辅对着嘉儿说。

楼下的少年戴着白色的帽子，浅绿色的衣服却又配着深绿色的衬衣。他听到了嘉儿的呼喊声，猛然一惊，却没有抬头看，而是将手中的盒子，里面应该是蛋糕，放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嘉儿…”大辅望着嘉儿，渴望从她颤动的双唇间得到一些可能的回应。

Imaginary End

Imaginary End
【 【如果我还是一个坚持浪漫主义的人，如果我还是一个相信爱情可以与童话相比的人，如果我还是一个相信努力就能够成功的人，那么我会用这几段话来结束这几篇文章。】 】 短暂的几秒钟沉默之后，嘉儿的脸色渐渐回转。 “嘉儿，阿武应该是要去火车站，我们去追吧，还追得上。”大辅的反应似乎比嘉儿更激烈。 “不了，”嘉儿转过头，大辅看到的是一个微笑，也是一个放心的表情，“我们回去吧，大家都在等着我们。” 大辅应承着，却握住了嘉儿的手。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摘自郑愁予《错误》

True End

【 【可是我不是，什么都不是，我早已知道这一切的残酷，早已早已。】 】

嘉儿发疯般地跑出阳台，连鞋子都没穿就冲了出门，大辅在后面跟住，一起跑出来的还有太一。

“嘉儿，你冷静一点，阿武应该是往车站跑了，我和你一起去追。”大辅拦下一辆出租车，和嘉儿一起坐了进去，并没有理睬随后跑来的太一等人。

嘉儿穿上了鞋子，慢慢平复了下来。

像数年前一样，阿武已经上了火车，最后一节车厢刚刚驶离出站口。

嘉儿的手机响了起来，嘉儿已经无力举起手机，她按下免提，听筒里传来的是阿武的声音。

Allô, Hikari， je suis désolé(很抱歉)，il faut que j'y sorte. (我还是这样走了)，也许……在大学独自求学这几年，我更习惯安静，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变回原来那个阿武，在这之前…

在一旁的大辅大辅此时却发了疯般地抢下了嘉儿的手机，对着听筒大喊道。

“阿武！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给我快点回来，嘉儿等了你好多年了！”

此时的大辅已经不顾一切了，包括他精心安排的计划：假装阿武回来，然后……

早在这之前，他在征求所有人的同意的时候就得到了无数质疑。

你这样我倒是不反对，只是你不要搞得一发不可收拾。这是太一学长的话。

我也觉得我弟弟阿武挺过分的，可是你这样就能得到嘉儿的青睐吗？阿和说得更直接。

年轻人嘛，谁竞争意识强谁才有可能获胜。素娜在阿和一旁这样说着，心却蓦地痛了一下。

我没意见，我全部配合，贤哥也一样。小京拉着小贤，仿佛并不在意。

哟，大辅，你以为你骗得过嘉儿？美美的这句话最让大辅揪心，然而事情发展得十分顺利，大家都十分配合——唯一不愿意配合的伊织借口课业离开了，嘉儿从头至尾也没怀疑过阿和假扮的阿武，光子郎合成的阿武的声音也几乎完全一致，只是却没有完全播完。

“在这之前，就让大辅来替我照顾你了。”这句话随着大辅抢下了手机按住挂机而没有放得出来。做出这样的决定大辅是不后悔的，也许是在那一瞬间良心发现，亦或是担心这些骗局早晚会泄露，亦或是担心自己对不起阿武，或许是对于嘉儿的感情波动于心不忍，但无论如何，就这样大辅把他最后的私心永远憋在了心里。

可是嘉儿真的没有发现吗？总是在时候冷静地分析中能把一天的所见所闻拼接起来，得到一些不太肯定的结论。

其实嘉儿并没有去看他得到的电影票上的电影《失恋33天》，本来他就一直对这个片名感到疑惑，不敢推敲它的含义——当然也是毫无意义的，这是大辅事先挑好的电影票。 让她改变主意的是电影院中的海报“《第十三位皇家骑士》今日上映，改编自作家高石武同名小说”的宣传。

影片开始时先有一段对作者的专访。

“高石武先生，你认为现在您以一个大学三年级学生的身份完成了这么好的一部作品，除了想象力之外还有什么秘诀呢？”

“孤独。”

“高石先生这么帅，怎么会没有一两个女朋友呢。”

“对不起，这个问题让我很不舒服，”阿武还是这样直白，“我是一名作家，不是一名文体明星，我用来表现自我的方式是文字而不是外表，至于女朋友，我在日本有一位未婚妻，我希望所有人不要再揣测我的心理，就是这样。”

足球场的草坪上，大辅静静地躺下来数着星星。

“星星是数不完的，时代在改变，你不考虑一下终身大事。”太一走过来，也躺了下来，躺在他很久没有进入过的草坪上。

大辅什么也没有说，天色很暗，太一也看不清大辅是哭还是笑。

也许对大辅而言哭或是笑都没有了区别，在这样一个寂静地夜晚，在如此身心俱疲的一天之后，大辅仍然还能够看着无垠的天空，也许他看到了自己的斑斑驳驳的心，这种时候任何的一句话都是多余的，对于大辅而言，笑也是真的，哭也是真的。

几只晚归的水鸟在天便划过几道弧线，夜幕悄悄降临，谁会悄悄地走进你的梦？

完。

后记

这篇文章写完后的第二个月，我问一个看过这篇文章的孩子，问她看了这篇文章之后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本来我认为她大概会说一些对嘉儿的执着或者对大辅的执念的欣赏，可是她只是平淡地说，她不喜欢大辅，因为他说谎。

外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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