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儚月抄 ~ Cage in Lunatic Runagate./第二话”的版本间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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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妇收留我的原因,我认为是月之都的监视官定期给予他们财富。月之都的监视官如同当初对我那样,把黄金藏于发光的竹子中,让老夫妇认为这是上天对他们收留我的行为的感谢。当然,老夫妇也认为只要我住在他们家,他们就能得到财富,所以,他们不允许我离开这个受到眷顾的家,也不愿意我被其他人抢走。
 
  老夫妇收留我的原因,我认为是月之都的监视官定期给予他们财富。月之都的监视官如同当初对我那样,把黄金藏于发光的竹子中,让老夫妇认为这是上天对他们收留我的行为的感谢。当然,老夫妇也认为只要我住在他们家,他们就能得到财富,所以,他们不允许我离开这个受到眷顾的家,也不愿意我被其他人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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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在地上显得特别引人注目,不管做什么,都会传出流言。我也不想在地上公开活动,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萌生了对收留我的老夫妇的感激和眷恋之情。感谢老夫妇收留了我。
 
  而且,我在地上显得特别引人注目,不管做什么,都会传出流言。我也不想在地上公开活动,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萌生了对收留我的老夫妇的感激和眷恋之情。感谢老夫妇收留了我。

2021年2月15日 (一) 18:34的版本

第二话 三千年之玉
永远亭的时刻悄然无息地开始流逝 辉夜以付出永远为代价抓住的东西是——

  这片被浓雾笼罩的竹林,在迷失其中的人看来,仿佛无限广大。竹子高矮不一,地表起伏不大,可以当作标记的物体几乎没有。即使一直朝前方走,也会在不知不觉间回到原来的地方,因此,这片竹林被称为迷途竹林。
  我的永远亭就在这片竹林中。尽管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但我的时间却是以那个事件为契机开始的,在两三年前那次地上人袭击事件之后,我解除了对永远亭施加永远的魔法。
  因为,看到人和妖怪协力的样子,我由衷地感到羡慕,甚至觉得因害怕月之都的使者而惶惶不可终日的自己十分可笑。
  所谓永远的魔法,就是停止一切历史的行进,拒绝任何污秽以及变化的魔法。
  生物停止成长、食物放多长时间都不会腐坏,想打破什么器皿也是无法打破的,连泼出去的水也会收回盆中。
  身为月之民的我,害怕地上的污秽,因此在整个建筑上施加了这个魔法,但在看到地上人的魅力之后,又主动解除了魔法。
  其结果就是,永远亭也被地上的污秽笼罩了。食物不尽快吃掉就会腐烂,饲养的生物都有了寿命的限制,贵重的壶在搬运的时候也必须小心。然而,那段害怕着月之都的使者而惶恐度日的岁月,却因此朝着光明而快乐的方向变化了。
  这样一来,永远亭、以及住在其中的我,都成了地上的一部分。尽管不可能再回月之都,但我并不为此感到后悔。
  在永远亭里,有一株神奇的盆栽。珊瑚一样的枝上没有任何叶子和果实,乍看之下仿佛已经枯死。
  可是,我知道,这株盆栽会开花,也会结果。也知道,不满足某个条件的话,花是不会开放的,而那个条件,正在酝酿之中。
  今晚是中秋的名月,按惯例要进行例月祭,但很不凑巧的是天空下着雨,因此,今晚的活动在永琳的房间举行。
  「这么大的雨,今年大概看不到中秋的名月了呢。」
  我以遗憾的语气这样说着,但其实,这让我产生了几分安心,我这么说,是因为以前中秋名月的光辉让我害怕,但在这两三年里,我甚至可以开心地赏月。这种变化总觉得有些可怕,正因为可怕,看不到满月的时候,不用产生这种想法,所以安心。
  「满月藏在云后看不到,这不是正好吗?」
  最近,细小的雨点时降时停,这是秋日的绵雨。今年的秋天,放晴的日子不多,今天也不例外,从早晨开始,雨点就时降时停。
  「永琳,要不要和因幡们说一下?叫她们注意在例月祭的时候不要着凉了。」
  「不用,辉夜。我已经告诉过她们了,今年的例月祭由于下雨,改在室内进行。就算是兔子也不愿意在雨中捣团子吧?」
  「是啊,毕竟,谁也不想吃在雨中捣的团子。」
  最近,永琳似乎变得对兔子们温柔了。以前,不仅是兔子,对永琳而言,地上的一切生物都只不过是她的奴仆。就算在月之都里,对月之民而言,兔子也只不过是工具而已。月之民和其他生物处于不同的次元,这么说并不过分,他们就是那样高傲的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永琳开始把我们月之民和地上的兔子同等对待。这是受妖怪与人类同等生活的幻想乡的影响吧。
  不过,我并不讨厌那样。比起受到特别的对待,那样反而好得多。毕竟,在幻想乡居住的月之民只有我和永琳两个人,如果认为自己比地上人优秀,只会受到孤立,再说,如果把所有地上人都看作工具,那工具也未免太多了。
  往事我不愿意过多回想,但曾经的我,并不被视做与地上人同等,在因蓬莱之罪而被流放到地上之时,也没有一个人把我当做普通的人。
  说起来,刚被流放到地上的时候,我到达的就是这片被浓雾笼罩的竹林,在这里发现我的老夫妇一开始也觉得我非常奇异。
  那是自然的。毕竟,我被装进竹林中一棵发光的竹子里,身体也小得不像人类,被当作妖怪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妖怪捕食人类的事如家常便饭般的时代,为什么那对老夫妇还把我捡回家呢。

  老夫妇收留我的原因,我认为是月之都的监视官定期给予他们财富。月之都的监视官如同当初对我那样,把黄金藏于发光的竹子中,让老夫妇认为这是上天对他们收留我的行为的感谢。当然,老夫妇也认为只要我住在他们家,他们就能得到财富,所以,他们不允许我离开这个受到眷顾的家,也不愿意我被其他人抢走。

  而且,我在地上显得特别引人注目,不管做什么,都会传出流言。我也不想在地上公开活动,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萌生了对收留我的老夫妇的感激和眷恋之情。感谢老夫妇收留了我。
  在地上生活的漫长岁月中,我开始觉得地上比月之都更有魅力。我想,这是由于那个时候永远亭还没有施加魔法,受地上的污秽微弱影响的缘故吧。
  只是,那时候的我,还认为自己是和地上人不同的高贵存在,认为地上人只不过是工具……不过,这个幻想乡是非常神奇的土地,是妖怪与人类共同生活、旧事物与新事物交叠的世界,就算出现了月之民和月之都的最新技术,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这样还以高贵者自居的话,只会让人笑掉大牙。
  幻想乡是非常适合我的土地,因为,就算不刻意隐藏自己,也不会显得惹人注目。
  「最近经常听你说雨水的PH值低啊。你看,因幡们的毛都好浓……」
  「呵呵,放心吧,辉夜。幻想乡的雨PH值为6哦。而且,只要不是能让草木都枯萎的雨,毛是不会脱落的。」
  永琳认真地以「再说,防止脱毛的药制作起来也很简单。」回答了我的玩笑话。
  我通过学习,也稍微理解了一些地上的事,不过,论勤勉程度还远远不及永琳。就算我不懂装懂地用难以理解的单词进行对话,永琳也能回答出来。说真的,我连PH值是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她有这么丰富的知识呢。在月之都的时候我就感到很好奇了。她熟知月之都以及地上的事,甚至通晓幻想乡之外的世界的事。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博学者的通病,她不会用容易理解的话传达自己的知识,而是故意使用难以理解的话,以观察对方听到后的反应为乐。教授和学者尽管相似,但毕竟不是同一类型的啊。
  「PH值为6……这就是说……」
  「雨水的正常状态哦,即几乎不含酸性。」
  PH值看来指的是酸性的程度,难得永琳这次给出个容易理解的回答啊。
  「雨水也有酸的啊。不过,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下小雨,也让因幡们在屋里捣年糕吧。」
  我这样命令之后,永琳点了点头。
  我离开充满药味的永琳的房间之后,向在厨房的铃仙说了今天例月祭的事。
  「啊,辉夜大人,马上就准备好了……」
  铃仙已穿好了雨衣,正兴致勃勃地准备到外面捣年糕。
  「啊,不用出去了,今天就在屋里捣吧。」
  「啊?」
  铃仙感到非常意外。这也是可以想到的,至今为止,除了刮起让兔子们站都站不稳的暴风的时候外,从来没有在屋内捣过年糕。
  「刚才师父也说‘既然雨那么大,就不要出去了。’,不过,我看雨不算太大,所以正准备到外面去呢……」
  「雨不是酸性的,所以在家里就好。」
  「雨不是酸性的?这是什么意思呢……」
  「PH值为6,不过,别深究了,照我说的去做没错。」。这是永琳的口头禅,我毫无根据地照着说出来,却也感到心情异常地畅快。
  「是,谢谢您。那么,今天的例月祭就在家中进行吧。只是可能会比较吵闹……」
  在例月祭上,兔子们要一面唱歌一面捣年糕,这倒不是什么仪式,不过,既然兔子们那么有兴致,我也不会深究,不过,在永远亭里举行的话,说不定她们反而会紧张呢。
  「真不可思议呢,又不是什么古怪的庆典.为什么要吵闹呢。」
  「是啊,那么,这次我们会安静些。」
  「啊,不用,我知道你们要一面唱歌一面捣年糕。」
  「辉夜大人你们,或者说我是不会唱歌的,不过,帝她们可不会听话……」
  「不会听话啊,这么说,要她们安静下来也是不可能的喽?」
  铃仙刚想说「实在抱歉」,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还没开始吗?」
  「那么,随她们尽情吵闹吧,但做出的团子的味道希望有变化哦。」
  「这个简单,您有什么要求请尽管吩咐。」
  我思索了一会儿,答道:「既然有三色团子,那么,这次做七色团子怎么样?」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开始欣赏奇妙盆栽这种工作。
  虽说是例月祭,但我也没什么可做的。其实,不仅是例月祭,日常生活中我也几乎没什么可做的事。竹林之外的情报都让因幡们来传达,有了急症患者或者客人也是永琳接待。什么都不用做的生活,说实在的有些无聊。
  在月之都的时候也是这样,几乎没有要做的事。由于无聊而憧憬地上的生活,可是,来到地上之后我才明白,没事可做这种状态,和月之都或者地上这些环境无关,而是我自身的问题。是把一切责任都推给环境的心,会产生无聊和空虚。
  所以,作为打破这种无聊日常的第一步,我把欣赏盆裁作为工作。尽管只是这样,一想到每天都有必须去做的事,我的心情就产生了不小的变化。
  我面前的盆栽尽管每天都欣赏,却没有任何变化。不过,一成不变的事物,在地上是不存在的,有形之物必灭,生命终有死去的一天。存在于地上的任何事物,都无法逃出这种咒缚。永琳告诉过我,原因是蔓延于地上的污秽。
  污秽夺取了物质和生命的永远,同时带给它们寿命,地上的一切事物或多或少都带着污秽,所以,几乎没有什么是永远存在的。一成不变就更不可能了。
  可是,我眼前的盆栽并没有污秽,所以,能够不变地保持永远。之所以看起来没有成长,并不是因为已经枯死,而是因为借助了我的能力保持着永远。我的能力是「操纵永远与须臾的能力」,能够创造出不存在于地上的,没有污秽的永远。
  这株盆栽,是原本只存在于月之都的植物「优昙花」,和地上传说中三千年一开的幻之花同名。
  之所以说同名,是因为地上也存在名叫优昙花的植物。赋予有着三千年一开的传说的植物这种名字,确实符合这种极少开花的植物的特点。
  真正的优昙花,是只存在于月之都的树。这种树一旦开花、结果,枝上就缀满了美丽的七色球。从前,我要求前来求婚的男子拿出的「蓬莱玉枝」这种宝物,就是指开花结果的优昙花树枝。所谓蓬莱玉枝,就是用蓬莱的优昙花加工之物。
  这种优昙花,在月之都里既不长叶也不开花更没有结过果。外表虽然朴素,却给人以『侘·寂』中的『寂』感的植物。既不会枯萎也不会成长仅仅生根于那里。但将这枝条带到地上之后,地上的污秽会让其外形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它开始以污秽为营养进行成长,将结出美丽的七色之玉的果实。
  我不知道为什么以污秽为养分的植物会生长在没有污秽的月之都,不过,我想它多半是某个住在月之都的贤者创造出来的植物吧。因为,有人告诉过我,只要把污秽带进月之都,它就会立刻开花。
  其他月之使者来到地上时,也随身带着这种优昙花的枝。当把树枝交给一名当权者后,这名当权者满身的污秽立刻使它结出了七色的果实。权势越大,结出的果实越美丽,这种果实自然成为了当权者权力的象征。
  可是,存在于地上之物必灭。盛者必衰,力量迟早有衰落的时候。到那时,优昙花枝就成了争夺的对象,地上的和平被打破,变为乱世。

  也就是说,优昙花是月之民用来挑起地上战乱的植物。只要看一看人类历史,就很容易明白为什么要挑起战乱了。因为,人类的历史与成长,就是战争的历史与成长。没有纷争,就没有成长。满足于现状,就等于人类放弃了生存。月之民每天都为地上人考虑着。地上人的历史,就是月之民创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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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辉夜。雨停了,从云端可以看到满月了哦。」
  听到身后的声音,我回过了神。在欣赏盆栽并思考问题的时候,我的思绪不知不觉游离了。
  「啊,真的是呀,欣赏盆栽的时候我不小心睡着了呢。」
  我手中的优昙花盆栽还没有开花,也没有结果。
  虽然这是因为我赋予了这个房间永远,但这种永远的魔法,也在前段时间的骚动中消失了。也就是说,永远亭和地上的其它事物一起,开始了历史。不久之后,污秽将充满整个房屋,永远亭也将成为地上的一部分,而优昙花开花,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我和永琳的心境发生细微的变化,大概也是因为受到地上污秽的影响吧。只要沾染上地上的污秽,就无法再回月之都,不过,我和永琳也都没有回去的打算。只是,可怜了因为和我们扯上关系而无法再回去的月兔铃仙。
  说起来,永琳给铃仙的名字中加上了「优昙花」,这是为什么呢?是把她当成测量蔓延到我们身上的污秽程度的存在吗……不对,永琳一定有自己的考虑。是期待不知污秽为何物的月兔在接触到地上的污秽后,结出美丽的果实吧。
  「啊,雨后的满月看起来更加美丽了呢。说起来,因幡们呢?刚才告诉过她们例月祭在家中举行了啊。」’
  永琳笑着答道。
  「她们已经到外面去了。兔子们还是觉得在外面更轻松啊。」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管做什么,都是老板不在身边的时候更轻松,不是吗?」
  「那么,下次不管下多大的雨,都叫她们到外面去好了,不管是野分(注:秋日的台风)的时候还是什么时候。」窗外传来了兔子们的歌声,看来,刚才在屋里的时候把她们憋坏了呢。看到兔子们在外面开心地歌唱着,永琳回头望着优昙花的盆栽说道。
  「……看起来还没有变化啊,不过,很快就要开始成长了吧。一定会悄悄地开花,然后结出七色的美丽果实。真期待呢。」
  「是啊,美丽的优昙花可是地上人的特权,而且,我也很想尽快欣赏七色果实呢。」
  永琳好奇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永琳不管对什么事物都抱有疑问,这让我有些高兴。
  「我对铃仙说过,今天例月祭的团子不要三色,而是七色的。」
  「原来如此,这可真有意思。不过,团子如果像优昙花那样是七色的话,我可不大想吃。」
  「为什么?」
  「因为,蓬莱之玉不是有蓝色和青色的吗,那怎么勾得起食欲?」
  ——屋外的兔子们唱得更欢了。一起捣年糕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和太鼓的强力鼓点。兔子有不可思议的能力,擅长以心传心,她们之间不需要语言就能形成默契的配合。
  铃仙能够和在月之都的兔子保持联络,帝她们不需要语言就能配合节奏起舞。捣年糕的节奏和时机只要稍错开一些,就能形成不可思议的音乐。
  我和永琳在起居室喝着茶,欣赏着兔子们的音乐,享受着这秋夜的时光。就算是中秋的名月,我也不喜欢在外面休憩。
  「说起来,捣年糕的节奏声真强烈啊。是什么让她们这么起劲的呢。」
  「因为中秋的名月吧。」
  说完永琳又补充了一句「简直就像凯卡克舞一样。」,不过,我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说起来,永琳,两个月前……从那时候开始,你有没有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
  「是啊,不知道是地上什么人散播出去的,到处都在谈论月亮的话题。」
  正是这样。两个月前,月之都出现了以永琳为首的反叛者要攻进月球的传闻,自从逃亡到神社的月兔到来之后,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
  之前我就知道了月之都有发生内乱的迹象,一定有人在月之都大闹。是把永琳当做替罪羊,还是只是随口提到永琳的名字呢。
  关于这个,永琳已经发了密函给在月之都的值得信赖的人,所以不需要太担心,但不知为什么,在幻想乡议论关于月球传闻的人增多了。
  「在两个月之前,知道妖怪兔是月兔的人还一个都没有。」
  「我想,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故。」

  「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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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说,真正的黑幕也没有想到。」
  「……还有黑幕吗?而且,我完全不知道黑幕在想什么。不过,如果那不是事故,而是黑幕设下的圈套的话?」
  「若是这种可能性……我可就没招了。」
  永琳举起了手,说道:「毕竟,我已经没有和在月之都的她们联系的办法了。」她的肩也耸了起来。
  问题不仅是月之都的战争。吸血鬼似乎也在架设登月火箭。传闻架势大得连神社和香霖堂都被卷迸去了。
  「难道说,那个吸血鬼就是黑幕?听说登月火箭近期就将完成,有可能性进攻月之都的,只有那个吸血鬼一党。」
  「那种可能性虽然很高,但那样的话,把我当作替罪羊、夺取月之旗、以及月兔的到来都是偶然了。」
  「为什么呢?」虽然我能想到,但还是这样问了一句。永琳答道:「那个小鬼可没这么聪明。」这句我早已料到的回答,让我很失望。
  ——咚咚的激烈太鼓声盖过了兔子们的声音,本月的例月祭顺利结束。
  我和永琳出去看看情况,发现团子已经装在大盘子里了,虽然做成了七色。但都是浓艳的红,鲜亮的蓝或者迷乱的色彩,让人一看就没有食欲的东西。
  「啊,辉夜大人,师父,我现在就收拾,请稍等一会儿。」
  铃仙命令帝收拾臼。我抬起头,寻找被称为中秋名月的月亮,但看不到满月。
  「虽然雨停了……但月亮藏到云里去了。」
  「就是呀,只有短短一段时间能看到月亮。难得是赏月的日子……您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从月之都逃出来的兔子说出‘难得是赏月的日子’这种话,有些好笑。」我轻轻笑着说。
  铃仙有些难为情地答道:「这个,我都到地上这么长时间了,就会变得和地上人一样啊。」
  地上的兔子们乖乖地收拾着臼,若是在平时,她们多半会收拾到一半就溜得不知影踪,所以铃仙感到很好奇。
  这是自然的,今天的团子里并没有混进平时的药。平时的话,我们早就料到兔子们会偷吃,于是混进兴奋药让庆典更热闹,而今天出于我们也要吃些团子,所以混入的是滋补健体的药。没有兴奋的兔子自然比平时乖巧许多。
  不过,兔子们还是让庆典热闹不已,没有药就能热闹起来,这再好不过了。
  「对了,铃仙,虽然说是七色的团子……还真是鲜艳啊。」
  「三色团子的桃色、白色和艾色更能勾起食欲呢。」我带着讽刺地说道。
  「我来说明吧。这是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彩虹团子。每种颜色的材料我们都努力去寻找过……可是,由于在色彩上考虑过多,所以听到内容的话,你们大概会没有食欲了,要听吗?」
  「不,不听了。」听之前我就没多少食欲了,若再减少食欲的话,今晚说不定会做噩梦呢。
  永琳拿起一个青色团子放进口中,说道:「哦,味道意外地不错啊。」。原来如此,永琳之所以具有丰富知识,就是因为她乐于挑战任何事物啊。我佩服地想道。
  「换个话题吧,前几个月开始,地上就有一种不大好的气息,你们感觉到了吗?」
  我和永琳相互对视一跟,异口同声地说道:「这不是值得兔子担心的大事。」
  「不是,也许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最近吸血鬼的女仆来过,问我有没有登月的资料。」
  「啊呀,居然来我们这里啊。」
  「来我们这里?」
  「刚才我和永琳也在谈论这个。吸血鬼为了制作登月火箭,似乎在到处搜寻材料。」
  「是吗?不过,那时候我立刻把她赶走了……」
  「为什么要赶走她呢?」
  「啊?因为,我怎么可能帮助地上的妖怪去月球呢,也不希望因为此事麻烦辉夜大人和师父。」
  「如果铃仙不赶走她的话,我会拿出茶招待她的,但资料就不会拿出来了。」
  也许是由于雨停了吧,寒冷的风吹了过来。这个月也顺利地度过了一个满月的夜晚。
  实际上,已经不用再考虑满月之夜,月之都会派使者迎接我的事了,那样的事,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呢,在这个房屋还施加着永远的魔法的一千多年里,我一直害怕着那样的事,三年前一解除魔法,我的心境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如果这是受蔓延于地上的污秽影响的话,地上人是如何能够轻松应对变化的呢。不会总为同一件事烦恼,把讨厌的事一件件地忘掉,我也想变成那样的人,永琳也是同样的想法吧。
  永琳比我活的时间长得多,在月之都的时间也长,因此,对于月之都来说,她是一个重要的贤者。来到地上的时候,也带着远离人类的想法。
  所以,就算我解除了永远的魔法,她也应该没什么变化,因为没有受到地上的污秽影响。可是,永琳的行动也是发生着变化的。
  永琳在地上成为了一名医生,现在已经是一位名医了。人们都说,村里的医生治不好的病人,就去永远亭吧。很难想象以前的永琳会这么做。这个以前只把地上人当作工具的人,现在开始帮助地上人。
  开诊所的理由,据永琳说是「今后要和地上人一同生活,所以,地上人的工作不可怠慢,相互之间为别人劳动,就是地上人的工作。」,也就是说,不劳者不得食。
  这我也能理解。收留了我的老夫妇偶尔能从月之都获得财富,也因此失去了平稳的生活。地上人不可期待高于工作的回报,因为那将带来不幸。

  虽然我能理解,但不能实践。不光是我,幻想乡里还有许多无法做地上人的工作的人。我把自己的这一烦恼告诉永琳,她却敷衍一样地回答说:「辉夜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如果没有想做的事,就把寻找想做的事当作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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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虽然还没有找到身为地上人的自己应该做的事,但优昙花的花开放的时候,我应该开始了某种事吧。又或者,当我找到想做的事的时候,优昙花的花就会开放。
  「铃仙,既然吸血鬼的使者来了,就应该让她来见我啊。」
  永琳以稍微严厉地语气这样说着,铃仙慌忙回答道。
  「师父,对不起。难道说,您打算从那个女仆那里套出什么情报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再去把她叫来……」
  「如果让她来见我,我可以郑重地拒绝她的要求。」永琳笑道。于是,铃仙放心地说道:「那么,下次就由师父来赶走她吧。」
  「毕竟,我们也没有去月球的方法啊。」
  「是啊……连我们都没办法去,吸血鬼要怎么前往呢。」铃仙看着明月本应出现的天空,小声说道。
  看到铃仙的表情变化,永琳安慰道。
  「所以呢,铃仙你也不用担心地上的不好气息。」
  铃仙拂去了烦恼,转头望着永琳,再次确认道。
  「就是说,地上的任何人都无法去月之都,可以放心了是吗?」
  听到这句话,永琳不知为何大笑起来,随后回答道。
  「哈哈,不是的。是因为我们已经不再是月之民,而是普通的地上之民类和妖怪了,所以,用不着担心月之都了。」
  听到这句话,我也笑了起来。同时,我决定把现在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交给永琳去处理。

第二话 三千年之玉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