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冒险者的笔记

2019 凛冬月 15
1.
好不容易才能找到栖身之所，之前的事情都发生地太突然，发生地太过于猝不及防……
不行，我还是要接着写下去。
之前的日记尽数遗失，只能重新开始了。

2.
“不行，你的步伐错乱了。”我略微一愣，只见一道银光闪过，我手中的刀忽地被打落在地。我的导师遗憾地摇了摇头，掉落在地上的刀似乎都发出了叹息的声音。
“原本你应该是一个左跨步切入我的盲区，但是你却在选择。”他脸上的不满逐渐明显，但是他脸上紧绷的线条让人感觉他还是平时那样。“你要知道，在生死抉择的瞬间，犹豫就会败北，敌人完全可以将劣势扳回，而你就会陷入极大的被动。”
他脱下训练装，将刀重新放回刀架上，舒展了下自己的筋骨，推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我呆滞在原地。
最近的任务马上就要开始了，死对头暗黑兄弟会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行动了起来。如今维序者的势力已经被极大地压缩，我们的据点是最后的希望。而现在我们意外地探得了他们的一处大型行动据点——就在离天狗要塞不远的一个隐蔽的巨型山洞之中，这正是反将一军的好时机，也是发动反击的极好前奏。
作为维序者新晋组的成员“支援者”，我只要在这接受最后的训练。
不过表现很不尽人意罢了——他高超的技术让我毫无还手之力。
算了。
我脱下训练装束，回到宿舍。已经近夜了。
而变故，就此开始。

3.
我是被炮火声和冲天的火光突然惊醒的。
我们纷纷从床上爬起来，以极快的速度装备好自己的随身装备——作战长袍，长刀和一把手枪，仅此而已。
冲出门外，弥漫的烟尘令我的肺部突感不适，外面已经是乱作一团，城墙上已经被炸开数处缺口，源源不断的士兵——大概率是雇佣兵，他们的装备并不是统一的制式装备，也没有任何纹章——通过云梯和攻城塔涌上城墙，城墙上的守军显然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袭击的——我们的作战水准可不是一般士兵能够比拟的，人均可以以一当四。
横陈在广场地上的众多尸体证明虽然维序者是无坚不摧的战士，但是当他们遇到用人堆成的铁壁，他们也只能被压垮。
更不用说是袭击那些刚刚起来，甚至还没有武装的维序者了。
敌人显然是有规划的进攻，他们迅速占领了我们的兵器库和制高点，现在我们没法用大型武器来压制敌人的火力，只能先解决面前的大批敌人。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熟悉我们据点的地形？
不对，更加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会如此迅速地找到这里？
为什么他们会在如此安静的情况下调动那么大的攻势？
暗黑兄弟会？不太现实，他们可不会做出如此大张旗鼓的攻势。
战友团？不对，我们近来和他们没有交集，也没有任何得罪他们的地方，而且他们也只是佣兵的集结所，手头没有这么充裕的资金和时间调动这么大的军队。
到底会是谁？
尖锐的呼啸声划过头顶，身旁的同伴突然将我扑倒，随即炮弹在不远的前方爆炸，要是我还站着的话，估计连这篇日记都没法写了。
“你他妈注意点！”我们迅速拔出武器，冲入前面敌阵。
呈背靠背战术冲出敌人的小包围圈之后，我们大致了解到战场的全局：现在他们正在以进攻我们的高塔作为重点，周围的防御高台和城墙差不多控制在敌人的手中。而现在，守住大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还有最后的希望组织起反击。
大门不远，但是中间有着多重敌人的阻拦。我和同伴们迅速达成共识，发起无畏的冲锋。
首先是第一个，趁他还没有回防的瞬间，刀刃在他的喉间划了个优雅的口子。
有两个人发现了我，从左右方向向我夹击。我凌空跃起，旋风斩祭出，给敌人的身上留有相当深的数道斩痕——这可是我的得意战技。
接着我刀鞘和长刀齐出，刀鞘负责破开敌人的防御，长刀负责给敌人致命一击。我和同伴们目标明确：只要冲到大门就行。
千辛万苦突到大门附近——我的刀已经有了多处缺口，我只能换把长枪——，意外却发生了。
大门，居然正在被打开！
到底是谁？
“你们先撑住大门，我去看看上面到底是谁。”我动用全身的肌肉飞上悬梯，只为尽快阻止那人的行动。
但是当我见到正在转开大门机关的人时，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维序者，出了叛徒。
“给我停下。”我飞起一枪突刺，但是他却弹开了我迅猛的进攻，失去平衡的我摔得很难看，但是这时候已经顾不上了。
他向躺在地上的我刺出数刀，我无法起身，只能在地上滚来躲避致命的攻击。
千钧一发之际，他居然一刀刺在了墙上。好机会！我迅速起身，摆好架势。
这时候千万不能急。
我向他试探性地发起进攻，但是他只靠灵敏的身法躲过我的进刀。
很难缠，但是我还是不能急。
“骑兵要冲进来了！”我的同伴们突然在下方大声喊到。
骑兵？骑兵怎么会冲进来了。
我犹豫了，换来的是惨痛的代价。
他的出刀相当快，而他此前的等待机会换来的是我的重伤。我的胸前被他砍开令人惊骇的口子。现在麻烦大了。
“再见了。”他使劲全身力气，向我斩出全力一刀，而我退无可退。
“砰！”还好我的枪法没有失准，他的胸口被我的手枪开了个潺潺冒血的小孔。他开始向后倒去，而我也勉勉强强用刀支撑起来。
“我绝不会饶恕，叛徒。”我狠狠地刺向他的小腹，他嘴中喷出的血溅满了我的脸。接着我一脚踹在他的头上，全力拔出我的枪——看枪尖，我应该还捅穿了他的脊椎。
他痛苦的表情并没有让我感觉到释然。
还有同伴们，千万要撑住。
我拄着那个人的刀艰难行进。但是外面的景象让我顿感绝望。同伴们的身躯已经被马蹄践踏得不成样子，而他们身旁的敌人的尸体让我为他们的勇气感到深深地敬意。
还有高塔，那才是最后的希望了。
我忍痛向高塔全力进发。

4.
真的无法再往前走了。我扶着墙，瘫软地靠在通往顶层的最后三层楼梯上。
上顶楼需要破开用黑檀钢强化的大门——我当然不是傻子，维序者从来不会走那个地方，那只不过是给外人看的——，门外的那些士兵每个一时半会儿别想破坏那道大门。我可是从秘密通道才能溜到这里的——意外得知这个秘密的我当时也接受了处分，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踏上高塔，而我本以为神圣无法靠近的高塔却在这次灾难中救了我一命。
然而那都是昨天了。
话回正题。
在我本以为没有任何希望的时候，却有人缓缓地走下来迎接我。
那是——那是大师，高塔的大师！
“孩子，这次我们已经被他们彻底算计了，但是我们还是有希望的。”大师用他慈祥的老者的语调安抚我。接着，他便引我上了楼。
高塔的顶部，真期待。
走过曲折往复的楼梯——高塔外面看上去只是个高塔，但内部却如此复杂——，大师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
我的心跳加速。
大师将手放在门上，没见他使力，门却随着他的意志开启了。
真是神奇。
“寥寥无几的维序者曾经在这里长期居住，我很荣幸能成为这其中的一员。”他带着我浏览了诸位维序者前辈的画像——我从小就听说着他们的传说长大，而大师也不时为我适当介绍，我眼中的敬仰的目光让他觉得很舒心。“而寥寥无几的维序者曾见过这个东西，我欣慰的同时也感到很遗憾——你会不会是维序者最后见到这个东西的一员。”
浏览完画像，我们来到了大师的座位旁。接着，他掀去了边墙那面象征着维序者的大旗，大旗后面的箱子进入我的眼中。
“大师，那是……”
“孩子，我想，你是我最后可以托付的人了。”他将手放在箱子上，令我惊讶的是，层层上锁的箱子却随之打开。
那是一把刀，刀柄上复杂而又美丽的花纹让我不禁心动。
他握住刀鞘，将刀递给了我，我毕恭毕敬地接受大师的赠礼，内心诚惶诚恐的同时却又激动不已。
“既然你那么感兴趣，那你就拔出来看看吧。”
清越的拔刀声响彻整个大厅。
刀上的纹路依旧是那般的精妙。
但是拔刀到一半，手感似乎有些奇怪。
为什么会拔不出来呢？
大师微笑着看我：“很好，我果然没有认错人。”
“什么？”我不由得诧异，总不见得我就是被选择的人吧。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是维序者吗？你知道我们究竟维护的是什么秩序吗？”
老实说，我真不知道，我生来就被告知：我只要服从维序者的安排就够了。
“龙的秩序，或者说，这个世界的秩序。”
“龙，幻想乡和龙……是什么关系？”
“在上古的时代，妖怪贤者们为了隔绝外世，展开了大结界来守护幻想乡中的所有妖怪。那时间，天降极倾大雨，洪水几乎淹没幻想乡，这时妖怪贤者们站出来向龙神保证：他们愿意用自己的存在去守护幻想乡。龙神息怒，阳光普照，洪水退散。从此，幻想乡成为了被外界遗忘或者被外界否认的存在。”大师悠悠地讲述着这段历史，而我也从中得到不少的启示。
“我们维序者，是龙神在上古时代就精挑细选出来的守护者，守护着龙神的规矩。但是外界逐渐遗忘了我们的存在，龙神也便接纳我们进入幻想乡。我们在暗处，守护者暗夜的秩序，确保阳光下的安宁。”
“然而3年前的异变，彻底打破了幻想乡的原有秩序，灵力的丧失，被激起的狂躁充斥着幻想乡，这就是为什么现在幻想乡分崩离析，众国并立，暗黑兄弟会和战友团也乘势崛起。然而这不过只是表面的现象。”
“我在4年前就已经感觉到龙神力量的衰落，而在3年前的那个月圆之夜——就是那场异变的源头，月影降临术的展开，我和龙神之间的联系被彻底断绝了。自此，我可以做出判断——龙神的力量已经开始丧失了。”
“而我一直在等待那个人的出现，他可以超越从前的任何维序者，他将会重新拾起龙神的光辉，他将会给幻想乡重新带来和平。”
“没错，不用看着我，那个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