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 5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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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档案 5000-1
作者:Tanhony
相关条目:zhmoe:SCP-5000(为什么?)
档案 5000-1:
日志条目 0001-1 我的名字是Pietro Wilson。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想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日期是嗯O 二 O 一 二十 二十(抱歉这个思维转写太难用了(不好意思我还不怎么习惯用这个嗯))。日期是02/01/2020。我刚。我刚从特外站点Site-06里逃出来。我认为……我不确定,但我认为其他人都已经死了。那些家伙,他们一个都没有放过。要是我没找到这件制服……哦天。
日志条目 0001-2 我得振作一点,不然根本理不清这件事。他们很可能需要一些关于整场事故的记录留给后人。 我正在前往最近的基金会设施——一个小安全屋,供通过这片地区的特工使用的。虽然那里应该没人待着,但我需要和我的上级取得联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情发生在大约六,或者七个小时前。一伙自称是机动特遣队Zeta-19(“孤独一人”)的——潜伏叛乱份子吧,大概?——进入了站点,他们有有效的身份证明,该有的东西都有,他们把大家召集到了食堂里。然后开始射击。 老天,我……我现在都尝得到血腥味。那种恶心的金属味在我的舌头上挥之不去。所有人都在互相拉扯想要逃出去,我没被当场射中或踩死真是个奇迹。而如果没拿到斥外护具,我也必死无疑。毫无疑问——就像我之前说的,他们一个都没有放过。 我只是负责ES-06电网的一个技师,所以我不是很明白这东西是怎么起作用的,但原理我懂。这个认知过滤器不是让人看不见我,而是让人意识不到他们看见了我。我想换谁来研究它都会得出同一个结论。 可那些叛乱份子……他们什么都没去拿,甚至没想这么做。我穿上这玩意之后就在那看着他们——我吓得(真他妈怂)都没敢逃跑。他们只是检查了下尸体就走人了。就是给每具尸体的头上都补了一发子弹。 他们就是来屠杀我们的。
日志条目 0001-3 在这天杀的沙漠长途跋涉几个小时后,我终于到达了安全屋。远处传来了几声爆炸——也许是基金会为了阻止那些叛乱份子逃跑,派了支MTF和他们交火?希望是这样。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为看见瓶装水而如此兴高采烈过。护具会在你穿着它时维持你的身体需要,据说是这样的,但我的脑子还是会认为我需要喝水。这就是人类的本能吧,我猜。 总之,等我歇完脚,我会试试看让这些系统联网。我得和基金会取得联系,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日志条目 0001-4 我的天啊。
下载文件 0001-1
前文:他们把这个发给了全球所有政府、新闻机构和异常组织。我操。
以下信息经O5议会一致同意后撰写发布。 致那些尚不知我们存在的人,我们谨代表名为SCP基金会的组织在此宣告。我们曾经的使命,集中于收容与研究异常物品、实体及其它各种异常现象。我组织曾致力于此超过百年。 由于情况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这一方针现已变更。我们的新任务是消灭全人类。 不再进行进一步沟通。
撰写文件 0001-1
在发布完全球公告后,基金会立刻开始了对全人类的攻击。
人类以最快的速度应对了基金会释放的异常,但危害已无法避免。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不好说,不过我通过我这能做的——访问基金会网络和关注新闻——设法掌握了一点消息。我得把我知道的东西都记录下来,等一切结束,要是还有人活着,他们就能知道我们这发生了什么。
关联异常 | 基金会的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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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P-096 | SCP-096的面部图片在社交媒体平台上传播。在图片被撤下前,死亡人数已经过百。据我所知,这东西还在到处肆虐。 |
SCP-169 | 向SCP-169的背部各处发射了数枚核弹并引爆,致使其在睡眠中略微进行了活动。因此产生的地震和海啸摧毁了世界各地大量沿海城镇。 |
SCP-662 | 一名外貌与“迪兹先生”相符的人在24小时内接连出现在几名国家元首身边,用现场可用的一切道具将他们刺杀,之后迅速消失。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天之后他就没再出现了。 |
SCP-610 | 基金会派遣特工将SCP-610的样本散布在多个大城市中,包括纽约和德里。这些地区的所有平民,包括特工自身,都被迅速感染并同化为SCP-610。在全球超自然联盟和破碎之神教会的共同努力下,SCP-610的进一步传播得到了阻止。 |
SCP-682 | 将其释放。 |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下载文件 0001-2
前文:在喝水的间隙下载的新闻录像。
<记录开始> (记者Maria Henderson正在一座GOC的临时安置帐篷中进行报导。滚动标题显示她位于瑞典特鲁萨的郊区。在她身后可以看见穿着全套防护装备的医生在救治病人。Maria戴着医用外科口罩,为了能通过麦克风讲话,口罩被稍微向上拉了一点——虽然我觉得没什么意义。) Maria Henderson:——再次重复全球超自然联盟的建议,尚未疏散的居民请尽快用一切可用材料将自己封闭在屋内。 (一名正在照顾病人的医生忽然站起来,看向一名站在床上的士兵。) 医生:有人不行了!准备清除器! (Maria Henderson立刻向帐篷外走出,在外面的场地上还有很多类似的帐篷。响亮的嗞嗞声从她身后的帐篷里传来,同时伴有几次闪光。还有浓烟从帐篷顶部的一条缝隙里涌出。) Maria Henderson:建议所有仍,呃,仍位于受灾地区的人,仔细观察身边的人。如果有朋友或者家人开始,呃,抱歉,是的,开始散发出明显的,呃,薄荷气味,应立即将他们隔离—— (视频源中断。之后我发现,全球各地的电视信号都在同一时间消失了。因特网也是。世界在几秒钟内失了明。) <记录结束>
日志条目 0001-5 真滑稽。这地方的补给——更别提还有斥外护具——可以供我活好几年。可是比起坐在这里无所事事,对外面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更让人难以忍受。但是,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想去了解外面发生的事。 在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我总是生病,不怎么出门——我特别喜欢侦探故事,夏洛克·福尔摩斯之类的。我喜欢探究真相。总之呢,我爸在房子的外墙上摆了一排花盆,可它们老是被打翻在地,他一直都搞不明白是谁干的。那时我对侦探的痴迷正达顶峰,于是我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投入了调查。可我只是个白痴,我根本什么都推理不出来,你懂的,所以我最后买了台便宜的间谍相机,对着墙录了一晚。 是只流浪猫干的。之后我爸就把它给踹死了,就像我预料的那样。好奇……哈,你知道那句谚语怎么说的。每当我多管闲事,总会有人被牵连受害。除了我爸,不过去他的吧。 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可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况且,只要穿上这斥外护具,就算想伤害我,也不知道我在哪。 我是这末世的一名旅者。目的地:Site-19。离这最近的真正意义上的基金会设施,我非去不可。我要找到答案。
记录文件 0001-1
前文:离开避难所几天后遭遇了一群基金会的人。观察到了奇怪的行为。
<记录开始> (可以清楚地看见,在一段距离外有一群基金会士兵——一共九人,站成了一排。第十名士兵,也就是指挥官,正一言不发地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他们的制服和标志看上去是MTF Epsilon-6(“乡里愚人”)的。几秒后,指挥官拍了下她的手,走到队列前。) 指挥官:(对队列里的第一名士兵)现在开始检查。 士兵1号:明白。 (指挥官掏出一把刀,插在士兵的肩膀上。士兵没有任何反应。) 指挥官:(拔出刀)把伤口包扎了。 (士兵点了点头。指挥官继续以同样的方式刺伤了队列里的每一名士兵,没有一人作出反应,除了第八人,他表现出明显的痛苦。) 士兵8号:呃啊! 指挥官:(大喊)抓到一个! (指挥官和其他士兵立刻举枪瞄准士兵8号,开火将其击杀。他倒在了地上。指挥官走向第九名士兵,在他的肩膀上插了一刀——没有明显反应。) 指挥官:好了,检查完毕。撤退。 (MTF Epsilon-6收拾好物资就离开了,把死去士兵的尸体留在了这里。我打算从尸体上拿些武器和基本的医疗品,之后我会尽可能体面地埋葬他。) <记录结束>
总结:妈的根本搞不懂。
记录文件 0001-2
前文:从一个旧收音机里收到的诡异广播。不知道重不重要,但为了后人,还是尽量把这些都记录下来为好。
<记录开始> (只有音频。男性的声音,年龄感觉和我差不多。) 声音:七。五。能听见我说话吗?你眼睑之间的洞里有一个孔在发光。我之前从未去过凡尔赛宫。我想被爱。九。我现在就站在你身后。五。我是我们中的两者,现在正站在你身后。女神吞噬了海里的城市。九。地板上有个洞,里面有个答案在等着你。七。看,你在孵化。你在孵化! (信息不断重复。) <记录结束>
总结:在我把收音机翻过来,发现它已经损坏得无法修复后,信息就停止了。我是不是哪出毛病了?
日志条目 0001-6 在接近Site-19的时候,我不是没想过找辆载具代步什么的。但开车之类的风险太大了——即使我自身不会被注意到,载具却不一样。只要有一个基金会的士兵或者游荡的异常发现,我就死定了。 但是呢,穿越丛林——即使有护具的保护——也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比方说,只要有东西在附近晃荡,我就寸步难行。因为那些东西虽然看不见我,却有可能把我撞倒。 不过,我也因此有时间去思考。比如——我到底为什么要去Site-19?我希望做些什么呢?如果我想远离危险,活得尽可能长些,那我最好离基金会的人远远的,而不是跳进他们的蛇窟里。 是为了答案吧,我猜。我想要得到答案,胜过一切。 即使之后就要迎来死亡。
撰写文件 0001-2
到达Site-19。安保失灵了,大部分异常都在前一阵子被释放了,所以其实不用费什么功夫就能进去。里面的气氛还是很紧张,我躲开忙着工作的研究员。他们还在像同事那样交流着,讨论着如何造成最大的人员伤亡,仿佛他们一直以来研究的就是这个。
但他们的眼睛……就像是缺了什么一样。黯淡无光。如果只看他们的眼睛,我是没法把他们视作人类的。说不定他们已经死了。很难描述,总之我感觉毛骨悚然。
用偷来的高级职员凭证访问了基金会数据库,我觉得可以给他们宣战前发生的事整理出一条时间线来。这些事意味着什么,我不可能都清楚,但我想这就是一切的开端。
日期 | 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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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2/2019 | O5标记了一个名为“PNEUMA”的计划,让高级职员重点关注。这似乎是一个和万花筒计划相近的大规模记忆删除计划,不同的是,它特别关注于人类集体的无意识,心灵空间,怎么叫都行。显然他们在描绘这片心灵空间上作出了一些突破——能看到的部分就这些,其它都被他妈的编辑了。不出所料。 |
17/12/2019 | O5议会举行了一次投票,结果达成了一致。伦理道德委员会也表示同意。不知道这个投票是关于什么的,因为内容被他妈的编辑了。 |
19/12/2019 | 一系列指令(指令当然是已编辑了的)被下达给全体高级职员和站点主管。基金会上下掀起了自杀和辞职的风波,Charles Gears博士也是辞职人群中的一员。 |
22/12/2019 | 大量文件被发送给剩余全部高级职员和站点主管,同时有指令下达,要求在他们的下属职员之间也发放这些材料。与这些文件一同传达的还有“坚定你们的意志”这一信息。在这些材料散发后,所有自杀和辞职行为立刻终止。 |
25/12/2019 | 基金会各站点内外所有通讯被彻底阻断。在接下来的一周中,各站点的职员对大部分人型与具人类情感的异常进行了无效化。有信息表明一支暗杀小队被派往暗杀Charles Gears博士,但未提及成功与否。 |
02/01/2020 | 机动特遣队被派遣至各特外站点处决其中所有人员。在完成这些任务后,基金会立刻向全人类宣战。 |
不太明白这些事都意味着什么。O5议会是不是散播了什么模因触媒来让所有人都追随他们?可这就没法解释为什么O5议会要将灭绝全人类放在首位。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另外,又有更多与基金会正在积极利用的异常有关的消息。新闻消失后,我只能从他们自己的记录里获取一丁点信息,可他妈的就连这一丁点信息也是被编辑过的。我说,都世界末日了,编辑这些狗屎东西还有什么意义?谁还在乎啊?!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行不行!
去他的。我要列个表把这些东西都写进去。为了后人或者别的什么玩意。
关联异常 | 基金会的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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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P-1370 | 电视服务暂时恢复了。所有频道都是SCP-1370的宣传演讲,它反复谈论着它会如何统治世界之类的。这个其实还不算太糟。 |
SCP-1048 | 我不知道基金会最开始是怎么把它抓住的,但直升机录像显示有一大群1048创造的熊冲进了巴黎街头。录像不是很清晰,所以我不太确定,但远处似乎还有一只巨大的红色泰迪熊,在高楼间走来走去。 |
SCP-1290 | SCP-1290-1和SCP-1290-2被从原位上移出,并作为一个原始的弹射系统,向一座名为Ganzir[1]的GOC安保设施发射弹射物。光从文件看不能100%确定,但貌似这只是他们用于尝试和破坏的众多异常中的一例。如果你问我,我会说他们还不如直接发射导弹,但不会真有人来问的,因为他们早已经疯了。 |
SCP-1440 | SCP-1440被机动特遣队Nu-22(“火箭侠”)在难民营间来回运输,其异常效应对这些流浪社群造成了迅速的破坏。奇怪的是,按文件里这些事件的描述,SCP-1440实际上不会对分配给其的基金会职员产生影响。 |
SCP-1678 | 基金会故意放弃收容SCP-1678,撤离了附近地区的职员。一旦有其它异常引起混乱,使撤离伦敦成为不可能,英国神秘情报处[2]的官员将会引导市民前往下方的SCP-1678避难。当其人口达到容纳极限,基金会就会引爆在撤离前设置的核弹。 |
打算在离开前再进行一些调查,看看我能发现什么。
日志条目 0001-7 距离上一篇记录已经有差不多三个月了。天知道在那之后我都做了些什么。我记忆中的这段时间完全是空白的,而且这段时间的文件也统统被删除了。就我所知,我是唯一能删除这些文件的人,所以发生了什么就随你想象吧。 我感觉自己经历了一些困难险阻。我身上多了些陌生的伤口,额头上缠了一圈绷带。可斥外护具似乎没受到损伤,那我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我给弄伤了。我是摔下悬崖了还是怎么的?遗憾的是,我觉得这种事我并非做不出来。毕竟我不是个聪明人。 Site-19已经消失不见——啊不,它还在原地,不过我已经甩开它半个县的距离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有些奇怪的直觉。我觉得我的目标已经明确起来了,尽管我不能100%确定它是什么。我知道我该去哪了。 我的手里有一个手提箱。我想不起来里面究竟有什么——我只知道它不是圆的,而且我得找到SCP-579。
日志条目 0001-8 我低估了前往SCP-579需要的时间。前往Site-19是一场远行,可579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如果没有这份文档——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得到的,不过这不重要——我甚至都没法知道它在哪。 我不再数我经过了多少尸体。现在大概有四位数了吧。老天,也许还不止。 刚才,我在一栋房子里搜集物资时,看见了一个孩子的尸体,一个小男孩。起初,我以为他只是被击中头部杀害的,可当我去埋葬他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皮肤下面的东西。小小的白虫,成百上千,在我碰到它们的一瞬间蜂涌而出。它们都长着他的脸。它们都在大笑着。然后钻进了下水道。 我不再试着埋葬人们的尸体。坚持这事比你想象的要困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