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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又开坑了……

第一章 拂晓l'aurore

1 卢克·米勒Luc Miller

天亮了。

躺在一块木板上的我,奋力地抬起了身子。

作为千万富翁的我,仍然需要每天躺在这块木板上睡觉。

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虽然我从出生到现在仅仅过了14年。

曾经的赌场老板的少爷,到非法拘禁的遭受虐待者,再到现在,虽然以魔术师的身份出道,但是我却成了这家经纪公司的“囚徒”。

这座美丽的都市,天使城Los Angeles,整个美洲藩镇联盟Les Etats-Unis人数最多的城市,主权属于法国La France,语言法语和英语并行。而高度的自治权则在美洲藩镇联盟Les Etats-Unis的加盟藩镇——加利福尼亚la Californie手中。

显然我,并不是这座都市的自由居民。

脱离这家经纪公司,对于我来说,将会是无尽的报复,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甚至是接踵而至的死亡。

不过今天注定不是一个平常的日子。

因为今天,我学习5年的功夫,将会第一次派上用场。


我的姓氏米勒Miller揭示了我的祖上来自于德语地区,或许很久很久以前还是磨坊主Müller;而我的名字,卢克Luc,从中间那个字母读"ü"可以轻松听出,我的母语是法语,而不是占加利福尼亚郡超过50%的英语。

不过为了生计,我必须掌握这两种语言。虽然我说英语的时候,"h"的音总是发不出来,双元音也说得相当生硬,让人一听就知道是法语母语的人,但是看报纸和读物是完全没问题的。

穿着和往常一样的魔术装,我准备像往常一样,到洛杉矶大游乐场表演。

位于美洲郡联USA西南部的天使城,虽然已经是十一月这个郡联北部已经大雪封山的时间,但一件魔术师外衣加上一件衬衫却丝毫不觉得冷。

这或许是五年来,我最后一次在这里表演了。

我是魔术师没错,不过经过五年的修炼,我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符文法师。


“哥哥好棒哦。”

每天拂晓,她都来到这里看我的魔术表演。

虽然在这里我绝对不会使出我的看家技巧,但是365天天天不重样是不会有问题的。

她,辛迪·米勒Cindy Miller,曾经一直以来被认为是我的亲妹妹。她比我小一岁,虽然一样是14岁的年龄,不过看起来却比同龄女生年轻很多。

父亲去世后的五年来,我们却只有每天拂晓的这个时候能够相见。

事情就是那么可笑,曾经她是一名被遗弃的婴儿,而我是赌场老板的少爷;而现在,她是豪门贵族米勒家的千金,被父亲的“家仆”们“保护”,而我则必须隐性埋名,在这繁忙的游乐场做最下等的丑角。

“是时候去上课了,辛迪。”我拍了拍她的肩。

没错,为了她,我付出了五年。

或许此一别,即为永恒。

“终于,你可以自由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默默地想。

等到背影消失,我毅然回了头,招下一辆出租车。

“机场。”我对司机说。


这个世界,至少在西方世界里,我这样的符文法师不到10名,其中大多数都兼任魔术师的职务。

我和我的师父就是其中的两名。

自从我的父亲被刺杀后,本来应该同时被杀死的我逃过了一劫,从此都一直是师父在收养我。不过师父却也是这家经纪公司的“人身依附者”。

“人身依附者”和囚徒没什么区别。我的师父是因为曾经欠这个公司太多钱而被关在里面,有关的事情我丝毫不知道;而我,假如不依靠我的师父,我根本无法生存。

符文法师,顾名思义是一种法师,它们需要多年的修炼,掌握无数种的符文使用和制作方法。符咒除了丝毫不能有差错,还必须隐蔽,不能被发现。曾经每天,除了拂晓和黄昏我在游乐场表演魔术外,我的全部生活就是在那个被我称作“牢房”的地方,在师父的指导下孤苦地研究那些符文。

啊,不过,和几年前那个不成器的我不一样,现在我已经能真正成为了一名符文法师了。

现在的我,即将在全世界进行巡回魔术表演,同时我依附于经纪公司的“有期徒刑”也将宣告结束。

拂晓,即将来临。

2 卢克·米勒Luc Miller

Bienvenue en France欢迎来到法国的条幅,绿色的草地。

巡演的第一站,法国巴黎,曾经我做梦都想来的城市。

虽然并不是全世界人口第一的城市,不过“繁华”这个词好像就是为这座城市准备的。机场在巴黎北郊,但是却好像包含在巴黎的城市内部一样,从内到外散发着豪华的气息。

下了飞机,一股凉意窜来。在飞机上忘记了换上厚一点的衣服,以至于无法一下就适应巴黎比天使城低10度的气温。

不过我却没有时间逗留,5个小时后,我的演出将在巴黎大剧院进行,虽然巴黎是世界最先一批有地铁的城市,不过听说巴黎的地铁不仅非常古旧,还非常挤,车厢里总是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机场的地铁站已经是人满为患。巴黎鲁瓦西Paris Roissy机场一直是全世界流量最大的机场,一个机场就建设了四个地铁站,而从早到晚,四个地铁站没有一个是空的。

列车开来,大家争相往里面挤,各种骂人声不绝于耳。虽然并非英法两种语言混合的骂人声,这里所有的人都用法语,但是有些听起来就很肮脏的词,我却从来不知道它的用法。

《Bonjour camarade,quelque chose est tombé par terre.》“同学,你有东西掉了。”

现在的我穿着一身轻松的运动装,从外表看就是一个学生的样子,而对我直呼《camarade同学》,听起来就有一种中国人的口气,再加上他虽然比较标准但听起来就像播音员的语调和缓慢的语速,我更确信了刚刚的判断。

回头一看,一名黄皮肤,上身穿着灰色中式校服的男生手上拿着一副扑克,由于人群过于拥挤,我没能看清中式校服上面的校徽写着什么,不过可以肯定是汉字。

那是我装在行李手提箱外层的东西,我的手提箱最外层的拉链可能是被挤开或者有意拉开,所幸只有一副扑克掉了出来。

“谢谢。”我用没有语调的中文回了一句。

列车连续发出了几次“滴”的声音,宣布了我挤车计划的失败。

“您会说中文?”那名黄皮肤的学生貌似并不像在我面前秀法语,只好用中文和我对话。

此时的我对没上成车不是非常高兴,黄皮肤的学生的搭讪令人有点不爽。

“会一点,不过我们没能搭上车。”我一字一顿地对他说。

我们现在并排站在离站台较近的地方,一定能够同时赶上下一班前往市区的地铁。

《Nous parlons plutôt français… Vous êtes d'ici?》“我们还是说法语吧……您是本地人吗?”

看来他不太愿意和四声都不会的人说法语。

我看了看他,还算清秀的东方年轻男生的脸,看起来比我大一两岁,和一般的东方人一样喜欢对任何人使用《vous》“您”相称。

他的校徽上的10个字,我看懂了“扬州”、“语言”、“大学”和“中学”八个字,“大学”和“中学”之间的两个字并不认识。

毕竟我并没有系统地学过中文,我对中文的学习完全是为了看懂中国的符文系统。

《Non,de Los Angeles.Et toi…Euh,et vous, vous venez de Yangzhou?》“不,从天使城来的,啊那你,呃,那您,是扬州来的吗?”

《Oui…》“是啊……”对方回答,《Vous allez au lycée?》“您上高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