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自《Bartholomew Artz医生的医学悲剧》,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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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铁砧讨论 | 贡献2020年3月30日 (一) 09:35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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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第一幕,第二场
柏林的一间办公室

[Bartholomew Artz医生进场]

医生:
呜呼!瘟疫时下正在盛行
烹熟化脓的人皮沦为野兽之餐
幼儿纷纷死去,口中哀泣,沾满污尘。
以蛇杖之名,这世界可是败坏?
有人说,到冬天,世界就将玩完!
啊希腊的古老众神,请为我指明道路。
赫尔墨斯,善良的跑者,请实现我的愿望,
把我的祈祷送给宙斯。
赐我医治的魔杖
里面神圣的香料能救人性命,
只要填满那疫病感染的洞窟,
世间争斗便就此终结。
我的神,请结束可怕的疫病,
“若有一线机会,我必得掌握于手!

[Facade进场]

Facade:
医生大人。

医生:
啊,年轻的Facade! 年轻而俊美的Facade!
你的面上从无奸诈的脓!
自意大利归来,
你可带来什么消息?

Facade:
威尼斯被脓疮占领。
香料已经散播,
门上都是十字,门槛上都是双十字。

医生:
我想门槛上画上双十字实在无济于事。

Facade:
诚然,大人。

医生:
告诉我,儿童们怎样?

Facade:
孩童和男子遍横街巷,
在尸首间断气死去。
有些活着就被扔进火堆里。

医生:
噢主啊!

Facade:
威尼斯已经风传被主抛弃,,
我们却幻想着妖魔怪奇。
有人已经下毒在水井,
让人一了百了。

[咳嗽]
咳!咳咳!咳!

医生:
为何咳嗽!

Facade:
无事,大人。
只是噎住而已。

医生:
Facade,让我看看你的下臂。

Facade:
不,大人,我不能。

医生:
我命令你马上,否则将你解雇!

Facade:
我恳请您,大人,您丧失了理智。

医生:
那就让失心疯做我的衣裳,
如果你不让我查看你的下臂!

[Facade挽起衣袖]

医生:
噢,年轻的Facade……你染上皮疹。

Facade:
我已在您的门槛上画上双十字。
愿您安好,大人。

医生:
Façade,为什么!

Facade:
我只想让您再看我一眼,之后我恐怕就将是一具尸首。

[拿出刀]
所以,大人,我说——

医生:
Facade!停下!

Facade:
永别了,漫长垂死的世界,
永别了,瘟疫。

[刺入自己]

Marry,原谅我!

[死去]

医生:
噢,何等可怕的挣扎!
何等恶毒的瘟疫!
何等痛苦的折虐!
我的心已经衰弱。
噢残酷的命运!残酷,残酷的命运啊!
脓肿可是长到我的心上了吗!
我从你胸口拔出这匕首,
定要插向瘟疫的心口!

[用推车推着尸体退场]




第二幕,第三场
黑森林中的小山

[医生与Antiquas带着铁铲进场]

Antiquas:
放轻松,尊敬的医生。
我们到了。

医生:
这是什么可怕的地方?

Antiquas:
此地曾是妖山一座。
快活妖精在此集会唱歌,
纵欲欢庆,夜夜无休
那些作陪的人类,
就在黎明时被吃掉。

医生:
为何引我到此异端之所?

Antiquas:
大人,城里很难得有这等登高处。

医生:
是的,但一座平顶山?

Antiquas:
只是看着平坦,大人。
这山之中有隧道无数
洞窟无尽。
快活的精灵在其中机敏地雀跃,
做爱,勾引愚蠢的男女
走进狂欢的死亡中。

医生:
对,但为何带我到此?
我要阻止瘟疫,
不是寻觅妻子。

Antiquas:
站在山顶,
像母鸡一样啼叫,
吃下种子。
往复三次,
如此您将得偿所愿,
大人。

医生:
就这么办。

[走上山顶]

咯咯!咯咯!咯咯!

[Antiquas退场,咯咯进场]

噢上帝,你是何物!

咯咯:
为何,我受你召唤而来。
我是咯咯,一只普通的精怪。
你召我来,我便满足你一个愿望,就这一个。

医生:
世间有一场瘟疫正在横行。

咯咯:
是的,很清楚。
瘟疫自造物之初便存在。

医生:
造物之初!

咯咯:
没错。

医生:
那我必须清除它!
马上!
我希望成为治愈这可怕、可怕瘟疫的医生。
永远拯救这世界!

咯咯:
高贵的竭力,诚然。
现在,先戴上医生的木假面,
在银色的乳液里沐浴全身。
接着,高贵使命的第二步骤,
向高空呼喊祷文,三次方休:
“噢血红的助产士,受诅的王!
噢亘古的异端惧兽!
听从我的祈祷,我自古老的魔法书歌唱!
赐我古老学者的智识!”
然后,在鹰嘴里填上药用的香料:
康乃馨,蔷薇,薄荷,樱桃,海绵,
再加一片生命的金叶,从缺陷中得救。
面具完成,所有的毒素都已清除。.
到此,魔法就算完成,咒文会把瘟疫打回黑狱。

医生:
必得完成!
Marry,这异端受诅的仪式
必得完成!
为了对上帝的爱!

咯咯:
是的,为了对上帝的爱。
上帝会高兴的。

[咯咯退场]

医生:
必得完成。
我将戴上面具,
还有这香料,
我的疗方绝对有效。

[医生退场,Antiquas和咯咯进场]

咯咯:
可怜,愚蠢的医生。

Antiquas:
他曾经风趣幽默。
稳健快乐,
直到Facade带走了这一切,
真是遗憾。

咯咯:
是的,真是看在他的份上。
来吧Antiquas先生,
让我在秘径跟上他的脚步。
等医生治愈第一个病患时,
我可得要见证。

[退场]




第三幕,第二场
Arnold Bode先生临终时,风暴大作

[Bode先生、Ylva太太和仆人Driscoll进场]

Bode:
我感觉上帝于我近了。
我恐怕今晚就要归他而去。
若是如此,我怕不能进入天国。

Ylva:
我已叫了医生,吾爱。
你将不再受苦。

[Bode咳嗽]

吾爱,在床上好生歇息吧。

Driscoll:
如你来到世上时一样离开吧,大人。
蜷缩在床单里,
被所爱之人,
和仆从围绕。

Bode:
我的时辰未到。
这不能是我的时辰。

[敲门声传来]

这时候谁会叫门?
在这暴雨之中?

Ylva:
应该是医生。
Driscoll,我恳求你,去接引他来。

Driscoll:
(一旁)她已恳求了我无数夜晚。
现在才说出了口
还说着什么引人。
噢,这就是人生。

[Driscoll退场,和医生一起再进场]

Ylva:
Bode:
噢神啊!

Bode:
您的容貌令人惊异,尊敬的医生。

医生:
请您不必惊慌,
这不过是我的制服。
我向您保证,
在这斗篷之下,
是一个如假包换的人。
谁人不适?

Bode:
是我,医生。

医生:
那就让手术开始。
(朝向Ylva和Driscoll)
请回避。医生必得独自工作。

Ylva:
我必须留下!
他是我丈夫,
我绝不留他一人死去!

医生:
他不会死去,女士。
但我恳请您回避,
这治疗将留下伤痕,
于身亦于心。

[医生带着Bode退场]

Ylva:
所以,我们得留下。

Driscoll:
是的。

Ylva:
Bode先生可能死去,也许我们要——

[哭叫传来]

那是什么?
[女仆恐慌地进场]

女仆:
怪物!有个怪物在Bode先生的屋里!
他正啄食他的眼睛!
他们间还汲取着体液。
我看见那怪物正在饮血。
他喝下透明的体液。
喙里吐出的是污黑的胆汁!

Driscoll:
你肯定是误会了。
Bartholemew医生不是怪物,
他是人。

女仆:
那和我见过的任何医生都不一样!

[医生进场]

看,他来了!

医生:
他已被治好。
来吧,Bode先生。

[Bode带着面具浑身是血地走进,女仆哭喊着退场]

Ylva:
噢上帝啊!

Driscoll:
这是什么意思?

Bode:
不必害怕,亲爱的各位。
我染上的瘟疫已被治愈。
疗方也会被用在你们身上。

[Driscoll扔出匕首攻击Bode。]

Driscoll:
死吧怪物!

//[他们开始打斗。Driscoll被打倒,一个和医生类似的面具被按在他的脸上]//

Ylva:
噢天哪!

Driscoll:
医生:
Bode:
来,我们的疗方最为有效。

[Driscoll,医生和Bode追赶着Ylya退场。]




第三幕,第三场
世界间的秘径

[咯咯和Antiquas进场]

咯咯:
(唱)啊,瘟疫死亡不再,
瘟疫死亡不再!
很快人类就将泛滥,
瘟疫死亡不再!

Antiquas:
确实,咯咯女士。
完事了。人类的末日来了。
就是亚巴顿也没做成。
他和他的恶魔只能在地狱里待着,
看着我们妖精都做成了什么。

咯咯:
要烂掉的不是我们
来,让我们看看,
从这未来之窗看看未来。

[退场]




第四幕,第一场,
柏林的一间守卫室

[两个守卫Grossman和Prachtman被怪物追着进场]

Grossman:
滚开,畜牲,滚开!

[拔剑和怪物搏斗,怪物倒地。]

Prachtman: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Grossman:
我不知,朋友。
但恐怕一切都已结束。
死者起身,
双眼被食,
体液干涸。

Practhman:
就在刚刚我的体液还是好的。[1]

Grossman:
发生了什么?

Practhman:
我们逃窜时我弄脏了自己。

Grossman:
它们是递增的,它们都是。

Practhman:
如何递增?

Grossman:
死了一个人,就有两个原地起身。
死了两个人,就有四个原地起身。
死了二十个,就有四十个起身。

Practhman:
举起枪。
以对上帝的爱,举起枪。

Grossman:
我不相信能对付得了整个柏林,
就用两把枪。

Practhman:
我们要的只是两颗子弹。

Grossman:
然后我们一人朝嘴里开一枪。

Practhman:
没错。

[怪物起身]

Grossman:
噢!快退,Practhman!拿起枪!

[Grossman和Practhman被怪物追着退场]




第五幕,第三场
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进场]

医生:
噢,可恶!
我被骗了!
妖精是假的!
不,妖精,那些恶棍!
它们竟说这是瘟疫的疗方!

[咯咯进场]

咯咯:
这当然是瘟疫的疗方,医生。
名为人类的瘟疫。
尔等族群祸害这世界何等久远,
可怖的族群。
现在你即人之死亡。

医生:
我是治愈者!
不是恶牧!

咯咯:
你是我等见过最好的牧者,医生。
现在这世界回到了妖怪之手。
大自然将更加盛放。
我们要感谢你。

医生:
不!我说不!

[医生拿起手术刀刺向咯咯,将她刺倒。]

咯咯:
愚蠢!我们创造了你!
你必将终结人类!

[死去]

医生:
神在上,魔鬼在下,原谅我!
我见证着真实,末日!
被那由我复生的不幸者怂恿,
我必须为我的罪行悔改!

[刺向自己]

让我的血洒在柏林石间,一切就此终结。
永别了,瘟疫不再!

[死去]

[几个怪物进场,拖走了尸体]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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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译注:双关,GOOD HUMOUR可以指幽默感和“好的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