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战役行动/克拉丽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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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克拉丽日记

作者:余烬组(Embers_Studio)

本文为手机游戏《灰烬战线》战役行动骤雨狂岚剧情补充文档。


灰烬战线 贫民窟的简陋小屋.png

克拉丽日记#1

终于,迎来了计划实施的日子。
这一天,我从灰烬教会逃跑了,斯卡蕾特女士只是目送着我,未曾加以阻拦,脸上是一副早已将一切看得透彻的淡漠表情。我最后瞥见她在阁楼内的身影时,她依然冷静地翻阅着一本微微发黄的手记,没有看向窗外。
为了找准时机解开教会设在各个干道上的关卡,我花了大约一年的时间才找到了相应的操作杆。作为教会防止无关人员进入的障碍,重重关卡将教会建筑围得就像中世纪领主的堡垒。此外还得小心基层修女的耳目。我必须等待驻守的修女都离去,才能前去那里关闭机关。而这个过程并不轻松。
但后来,我捡到不知从哪飘来的报纸,看报道说修女的势力被学联新颁布的政策削弱了许多,教会群龙无首。“深渊之底”的哨塔人去楼空后,我感觉自己的运气有如天助,回家的执念和信心更是成倍增长。
一路上,我不禁幻想出回家和父亲相拥时的场景。每每想着能再次和他一起翻阅课本,学习各种语言再顺利进入学联政府工作,并且为自己未来的生活取得美好与幸福资格时,心底都会涌现出无尽的动力。
我不断地鼓励自己一定能回家,不断鼓励着自己以维持信心不再崩塌,但是……打碎这场梦的契机,是我糟糕的方向感。
我已经与这个世界,这座城市隔绝太久了。
不久后我折回了早晨出走的地方,像是绕了一个圈,即使跟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走,总会莫名其妙地走到一条陌生的路上。
“算了,只要一直往前走,总会走回去的!”
结果,不管是教会的堡垒还是高塔闪烁的探照灯,都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还有人吗?!爸爸,喷火姐姐!要是有谁来……”
难得绕出圈子后,踏入的地方却是一处贫民窟,不知属于哪个学联,看路标上的文字感觉像进入了星尘联邦或王立白蔷薇的管辖范围。总之我只管一路叫喊,不知道跑了几天几夜,迷路了就问问路人,可不知是因我的着装,还是闻到我身上恶臭的关系,他们并没有搭理我甚至远远地躲开了。
确认自己正身处在王立白蔷薇后,我努力拼凑起凌乱的记忆,一点点地找到儿时友人的栖身之所,但结果却发现对方的楼房不仅装潢早已幡然一样,就连屋子的主人也长了一副与记忆里的女孩们截然不同的脸。虽然,之前斯卡蕾特女士一直有在提及这些事,但直到这时我才终于体会到了”穿越了六年时光”的感觉。
六年的光阴之于自己就恍如昨日,但不管怎样,对所有生活在这个城市的民众而言,这漫长的日子足以让一个学联饱经忧患,甚至经历数场岸谷之变——而我也,痛彻地领悟了这一点。
到了口干舌燥的时候,我就趴在水洼边啜饮,即便如此还是扛不住口渴以及饥饿带来的思考短路。接着我也因此没留意到脚下是陡坡,脚底一滑就滚了下去,头顶传来一声闷响,人好像撞到了岩石上,脑袋一直火辣辣地痛。虽然已经快要站不起身,可我仍然跌跌撞撞地在向前走。
黄昏时,我沿着记忆中的路标,用尽最后的力气穿越了一片丛林,来到了一栋废弃的大宅前。大宅的轮廓和儿时回忆里的某栋住宅极为相似,但我没法再从记忆中搜寻线索,只是视野渐渐变暗最后失去了意识。
夜更深时,我被远远就能听到野狗的叫声吵醒了。并不是害怕狗会对我怎么,就只是太吵了而已。说实话,逃难的这些日子,跟之前在绝境回廊的密林里的经历比起来,根本不足挂齿。
当我醒来后,一开始还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方向。但转念一想,像眼前这般极具辨识度的豪宅,周围几乎就只有这一处。于是我抱着确认一下的想法,走到了那栋被废弃的古宅前,明明可以直接一脚踹掉那道摇摇欲坠的木门,但我还是轻轻地打开了它,仿佛怕惊扰了其中的什么东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我打量了一圈房屋,到处都是碎石和蜘蛛网和腐坏。直到我“喀嚓”一声踩碎了类似玻璃质感的物件,才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将其捡了起来。
那是一个破碎的相框。拭去厚厚的灰尘后,我注视了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好一会儿,最终得以确认——这里,就是赫胥黎宅。是我和父亲,以及喷火姐姐过去的家。
“爸爸,姐姐……你们都去了哪里?”
脑海里,现实荒芜的景色与记忆中的美好形成强烈反差,就像突然有一阵强光冲击着我的眼睛,让我一时没能站稳,几乎就要绝望地跪坐在地上。就在这时,屋外一场暴雨来袭来,密集的雨点啪嗒啪嗒地冲击着穹顶,无比刺耳。为了避雨,我并没有马上选择离开,而是执拗地蹲坐在这里。但由于这几日以来不吃不喝,就算是新生的身体也已经十分脆弱。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模糊了起来。

克拉丽日记#2

从这里开始,我就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了。我感觉有个身影正在靠近,地面一阵摇晃,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还听见了枝叶被人拨开的声音。
我的身体被一双坚硬且有力的胳膊抱了起来,不知道我将被送往哪里。而当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几分钟,我只记得胳膊的主人熟练地往我的嘴里灌着粘稠的汤汁。那根本称不上好吃,还混杂着各种奇怪的味道,就算想吐出去也没有力气。
而且我明白,嘴里的东西能至少能缓解饥饿,于是选择了咽下。

意识再次恢复时,我眼前是一张陌生的天花板。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用草席搭成的简易床板上,这是一间顶棚和墙壁都漏着冷风的房屋,简陋得不像话。我一边思考着起身,一边又本能地叫了几声“爸爸”,但没一会儿,我感受到了一道来自阴影的强烈视线,像是有人在回应我般,我也顺着视线小心地别过脑袋回看了过去。

“不用害怕,小姑娘。”
“……”
“你的身体感觉还好吗?”
“你是……?”

回话的是一个眼神干练,但颧骨有些凹陷,两鬓斑白的虚弱老人。他的一身都是破破烂烂的,从风衣到裤子都打有颜色各异补丁。虽然一眼看上去就充满了穷酸味,但老人的着装其实很整洁,既没有什么显眼的污迹也没有散发什么异味,似乎褴褛的衣裳并不妨碍他保持干净的习惯。
其实我很想大叫的,但尝试几次后又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而老人见状后也轻轻朝我抬手,像是在安抚我的恐惧,然后又指了指一处熄火的柴堆上,放着一个装有少许剩饭的破碗,小声对我说“你胃口不错”。
我很快意识到,那就是自己之前吃下肚子的东西。而自己,也被陌生人救回了家。
“你脑袋上的伤口我都替你包扎了,做了简单的消炎处理,不过由于你现在还发着烧,所以尽量多休息一下。”
“老爷爷,你为什么要帮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
“是谁不重要。”老人向我递来了有点生锈的铝制水壶,里面装着热水,“就算你长得人高马大,还一副奇怪的打扮,但在我眼中你无非是个受了不轻的伤,梦里喊着‘爸爸’和‘姐姐’的小姑娘。”
“还有这种事……”我发出了一声叹息,扶着膝盖艰难地站起来,接过了他给我递来的水,“……我还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不知道,你休息的时候我大多不在家里。”老人用下巴指了指角落里的麻袋,里面隐隐泛着光,像是装着被遗弃的金属和一些压瘪的塑料,也就是俗称废品。“本来想躺下的,但床位被你占了,我就当是出门加个班。”
“抱歉……”
得知自己的梦话并没有提及教会的事后,我竟感到一丝安心。不仅是庆幸不会再受嫌弃,也是庆幸没有给老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真感到抱歉就该把水喝了,然后老实躺下,等把身体养好就乖乖离开。”
虽然话说得很重,但老人的脸色并没有不悦的神情,看得出他是真心希望我的健康能够恢复。
“好……”
我放心地喝下热水,同时,也借这个机会环视四周,看清了屋子的环境。
屋子很矮,面积也小,我一躺下伸直身子差不多也能碰到两头墙壁。就连用于建设的材料和我家,以及学联的建筑也完全不一样。那是用一堆原木堆积而成,顶上再封上木板与外界隔断,看得出这个地方应该不是老人亲手建造的,因为这对于他来说太小了,哪怕是独居也不适合他。
“这几天就先委屈一下吧,贫民窟可由不得你挑。”像是猜透了我的心思,老人解答了我的疑惑。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住吗?你的家人都去了哪儿?”
“死了,都死了。就剩一个孙女,现在还联系不上。”老人的神色浮现出悲伤,“不过就算能找到人,我也没有勇气站在她面前,让她看着自己的祖父是这副狼狈的样子。她是个自尊心和好胜心都很强的女孩,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给她丢脸。”
“啊……抱歉。”
为逃避我不合时宜的提问,老人主动转移了话题。
“算了,还是说说你的名字吧,虽然我们相处不了几天,但总叫你姑娘丫头什么的感觉也会惹得你不高兴。”
“克拉丽贝尔•赫胥黎……叫我克拉丽就行。”
“克拉丽……克拉丽……听着还真是个大小姐的名字。”
老人走到角落拎起麻袋,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然后用脚跟挨个数弄着,像是在清点什么。
“你呢,老爷爷?”
“卢锡安•林德伍德,如今所见,是名拾荒老人,靠捡垃圾为生。”林德伍德将清点完的废料堆积到了一起,然后把空麻袋搭上肩,打开了房门。开门的动静让屋顶纷纷扬扬地落下一地灰尘,“我也是在拾荒途中找到你的,克拉丽,那时你躺在一栋豪宅的主卧里,明明全身都很虚弱,但又睡得挺香,就像是睡在自己家的一样……当然,你也差点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