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对话回忆/Hidden T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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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游戏《灰烬战线》主线剧情第七章:森丘。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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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紧闭着,赤红色的室内有些闷热。]
……
???:是吗?他拒绝了吗?
格蕾特:是的。他拒绝了雷科夫元帅。
格蕾特:但不管怎么样,他的军事义务依旧必须履行——
格蕾特:至少现在王立白蔷薇学联的代表已经向议会提出边境行动申请,他们的女王现在急需重演一场当年的撤退奇迹来挽回颜面。
格蕾特:我估计,目前那家伙正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与灾兽苦战呢。
???:这样吗……维修会目前应该没有什么可以支持他的。
格蕾特:是的,毕竟作为犯人,他在City的高危公务中,是不受最新《军事义务安全法》的保障的。
格蕾特:如果他遭遇什么不测,我们也无法进行救援。
格蕾特:我原本并不担心,但现在他的处境让人不安。
格蕾特:毕竟,说到底,他现在就是个学联和战争的奴隶。
???:哦?我以为他非常不招你喜欢呢。
???:当时得知我出击救援的时候,格蕾特似乎生气得不得了。
格蕾特:个人感情暂且不提,大人,我不会因为我的喜好而悖于我的判断和职责。
格蕾特:只是从白新娘的战报来看,上一次出现的坠机事故怕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说来听听呢?
格蕾特:您在营救他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些什么吗?
格蕾特:根据红色十月学联提供的信息来看,代理人向来使用的齐柏林飞艇安全系数极高,即便是受到攻击而坠毁在山崖上,也不可能轻易发生「那种程度」的爆炸。
格蕾特:更何况事发在回程,飞艇上应该已经没有装载炸弹了才对。
???:……
格蕾特:代理人并不是个坏人,并且我们还有更远大的目标。边境之外,也还有非常重要的资源。
格蕾特:我不希望再次出现没有意义的损失。
???:我知道了,格蕾特。
???:那件事我有我的看法,不过如果你心存疑虑,就放手去调查好了。
???:答案来自你自己,不来自我。
格蕾特:是。
[沉默的赤红静止在封闭的白昼。]
[空无一人的大厅,她缓缓地拉开了窗帘。]

???:人类啊,怎么会理解我们的痛苦呢……必须得有谁理解我们的痛苦啊。
???:来自人类的痛苦……

潮湿的边境,连简易的桌面都带着一种湿漉漉的触觉。
但这里似乎有一种奇异的生机,
那股世界在化为灰烬的气味里,
隐隐嗅得到四周新鲜的霉菌,在疯狂地生长。

[我拿着厚厚的文件,独自一人坐在我的临时办公室里,被粘腻的、孤独的空气包裹着。]
[外面巡逻兵的影子缓缓地经过,像蠕动在浑浑噩噩中等待破茧的幼虫。]
代理人:……王立白蔷薇学联的资料很不完善啊,甚至连滞留密林深处的人类军团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代理人:既然是精神向的损伤,好歹也该给我一个受损DOLLS的具体参考案例才对,这么信息模糊的文件只会令人头疼。
[我扶着额头,有些挫败地靠在椅背上,却一眼望见了那张这些天来一直令我耿耿于怀的小纸片。]
[我将它拿起来——它依旧字迹清晰,轻薄又刺眼,像我第一次在地牢里看见它时一样。]
代理人:写这种东西,搞什么名堂……
代理人:……
代理人:嘶……伤口怎么突然这么痛?
喷火:晚上好代理人!
喷火:还在阅览文件吗?
喷火:咦?怎么了?是伤口又裂开了吗?
代理人:啊,不,没什么,没有关系。
[突然出现的喷火让我有些错愕。]
[我连忙将满桌的文件简单地整理了一下,顺便不动声色地将那张小小的纸片藏在了最下面。]
喷火:非常抱歉,我对医疗一窍不通,无法帮助到您……
喷火:至少让随行的医生来看看吧?或者说您需要一些饼干吗?这样逞强可不是明智的做法。
代理人:我也许不值得你的善意,喷火小姐。
代理人:你是第一次撤退奇迹中,拯救了三十万人的传奇英雄,而我还是一个犯人。
喷火:能够向您表达善意是我的荣幸,代理人。
喷火:您重伤未愈就出征,也请您接受我对您的英勇和敬业的钦佩——我想,我的父亲也会这么做。
喷火:您不必为您目前的不幸入狱而太过在意——毕竟是我的学联有求于您,他们一定会为您提供帮助。
代理人:感谢喷火小姐的关心,您的优雅与心胸令人钦佩。
[喷火微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很特别,那是一个几乎完美的,似乎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经过了精确计算的表情。]
[甜美,优雅,又苛刻得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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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人:喷火小姐在战场上很老道啊……那么从容地将优雅和暴力合二为一,这还是我第一次见。
喷火:啊……您过奖了。
喷火:比起姐姐兰开斯特我算不上优雅,比起妹妹飓风,我也没有那么多冲锋的勇气。
喷火:您这样的赞许,我感到受之有愧呢。
代理人:喷火小姐无需对我的赞许表示怀疑。我是指挥官,赞许和批评必须同样谨慎。
代理人:绝境回廊是个难缠的敌人,对吧?
喷火:是的,她……她是个践踏尊严的魔鬼。
代理人:是吗?我正想听听你的看法,毕竟学联提供的资料很不完善,甚至包括斯特莫先生的笔记也没有更多的信息。
喷火:啊,斯特莫先生吗,他让我想起我的父亲呢。
喷火:一位来自黑十字学联的绅士,探入过树海,非常了不起。
喷火:他还常常提起他有一个儿子在红色十月学联失踪了的事情。
喷火:那是个可怜的小伙子,和他父亲一样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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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人:虽然对外宣称撤退和救援已经结束,但在树海中滞留的人类军队还有很大数量,当初移居边境的居民的安全,至今也依旧没有保障。
代理人:喷火小姐一定很疲乏吧?总是纠缠于这样的救援和远征行动之中。
喷火:我……不,不是这样的代理人。
[又是那样的笑容,那个完美到苛刻的优雅的微笑。]
代理人:是吗?这样就好。对绝境回廊的讨伐是令人头疼的鏖战,以喷火小姐接受改造的频率来看……
喷火:您不必担心我,代理人。我能胜任我目前的任务和行动强度,请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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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人:我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
代理人:绝境回廊……到底是个怎样的敌人?连斯特莫先生都没能留下一张像样的照片。
喷火:没人能准确地描述她,想要捕捉她的真容更不可能。
喷火:她的存在,就是对理性的嘲讽。她扭曲一切,包括你的现实,你的知觉。
代理人:那所谓文件中记载的「扰乱DOLLS的精神」,究竟是怎样的?
喷火:这个问题没有统一的答案,但普遍的情况是,
喷火:那些损坏的DOLLS,似乎连意识都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即便身体回到了City,也像是永远迷失在了那片树海的厮杀之中。
喷火:这个切肤的现实,从此对她们失去了意义。
代理人:普遍的情况?……这么说还有其他的情况吗?
喷火:……

代理人:先不说这些吧。这么晚了,喷火小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喷火:……
喷火:事实上,我是想找您商讨关于机体改型的事情。
代理人:改型的事情吗?我听说喷火小姐经历了很多改型,是它们造成了什么不适吗?
喷火:不,不是这样。我感觉很好,谢谢您的关心。
喷火:我来找您的目的,是希望进一步对机体进行优化……
喷火:我们的边境基地配有完备的后勤系统,到了那里我会完全向您开放机体的权限。
喷火:您是一名传奇一般的指挥官,我希望我的机体能够配得上您的智慧。
喷火:我希望站在您的身边……作为一名胜利者。
代理人:……改型不是开玩笑的,喷火小姐。
喷火:我没有开玩笑。这也许是学联最后一次对撤退行动进行投入,您也是知道的。
喷火:……我们必须获胜,不惜一切代价。
兰开斯特:咦?喷火原来在代理人这里吗?
兰开斯特:淑女是不会这么晚还到别人的办公室聊天的哦。
[兰开斯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月亮在她的背后升起来,背着月光的修长的身躯看起来静谧而高贵。]
[喷火对她的到来有些惊讶,同时也因为她说的话有些羞怯地结巴起来。]
喷火:啊…兰开斯特姐姐。
喷火:不、不是兰开斯特姐姐想的那样!
兰开斯特:是吗?那就赶紧向代理人道个晚安吧,
兰开斯特:真是不好意思,代理人,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
代理人:不,没有的事,我也正好有一些问题想要询问她,关于战况。
兰开斯特:是吗?我知道学联的对外资料向来有限,代理人的确得事必躬亲才能获得准确的信息。
兰开斯特:真是辛苦您了。
代理人:这些都是我的职责,兰开斯特小姐。
代理人:不早了,请带喷火小姐回去休整吧,明天说不定又会遭遇艰苦的战斗。
[兰开斯特露出微笑,向我颔首道别]
兰开斯特:那么,晚安,代理人。
[我点点头,喷火向我行了个屈膝礼,跟着兰开斯特离开了这个简易的室外办公地。]
[月亮独自站在门外遥远的地方,室内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代理人:……的确不太对劲啊。
我从凌乱的桌面上翻出了那张带着地牢脏水渍的小纸片。
它还是像当时从冒出地面的铁窗飘进牢房一样,轻薄而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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