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对话回忆/薄暮IV
手机游戏《灰烬战线》主线剧情第二十二章：失落世界。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雷科夫正屹立在舱门正中。]
[在他的身后，只驻步有数位肩绑学联袖章，安静的将双手背在身后红十月正规军。]
代理人：元帅？
雷科夫：你能主动请缨真是幸运的事。起码省了我找人的功夫。
代理人：寒暄就免了，我就问问你……
代理人：这真不是以诱骗的方式来逮捕我吗？
[埃米尔与芙罗拉迅速挡在我跟前，微微伏身做好垫步的准备。]
Pe-8：放轻松，代理人……我们打起来只会造成更严重的损失。
异样的「喷火」：Pe-8？
雷科夫：逮捕？你看我有拿枪指着你的脑袋吗？
雷科夫：真想打一场我也不会带这么一点人手。
[雷科夫淡定地拍了拍Pe-8的肩，随即也向埃米尔等人摆手。]
雷科夫：在我简单说明来意之前，我想先问问包括那边的维修会执行官小哥在内的所有人……你们，是否有听闻过先前的战况？
代理人：不需要做专门的了解。
代理人：就单目前天上的现状来猜测，铀爆的实际结局肯定与各位预想相差甚远。
异样的「喷火」：在消灭特定范围内的灾兽的同时，却忽略了电磁辐射对TARDIS的影响以及镰虫活性化的威胁……还真是一番令人失望透顶的战略。
雷科夫：学联从未深入了解过TARDIS的原理……但我想这也是教会的保密机制所致。
雷科夫：当然，这也不是为了替星尘联邦推卸什么责任。
雷科夫：归根到底，在事件之后，我相信这一世代的联邦官员一定会自觉地对自己做出合理的裁决以示众。
雷科夫：所以，我们也大可不必在批判大会上浪费时间。
雷科夫：……前提是诸位能顺利结束这一切。
代理人：所以你想说什么，用和我的谈话妨碍和平的到来？
雷科夫：别着急，阁下，我们的目的一致。因此我必须要提醒你几点。
雷科夫：第一，红十月的前线报告——这一次，我们的敌人可不止那些怪物。
代理人：……
雷科夫：我确信一两架承载了DOLLS的飞艇，和追随你的三大学联的兵力，还远不足以应付这一切。
代理人：情势很险峻，这我知道。
雷科夫：不单是险峻的问题。
雷科夫：还记得废都那座奇怪的结晶图书馆……对了，就是你们之前带回莱辛巴赫小姐的那个地方。
雷科夫：那里被铀弹燃烧成了废墟。
Pe-8：而且在那片土地之下，突然诞生了一位从未见过，也从未被捕捉过痕迹的「新家伙」。
Pe-8：加上按照以前总结的规律，若灾兽真能产生某种类似于「意图」的概念……我们深信，一定是因为那个怪物在进行「作战指挥」。
代理人：这也在我预料之内。
Pe-8：它可不是能与四境相提并论的怪物……它是史无前例的……
Pe-8：……
[我在Pe-8的脸上见到了她从未有过的表情，似憎恶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比她决战白新娘那天的惊慌态度更甚……]
Pe-8：先前联合议会派军前去侦查过一次。
Pe-8：只不过，在散漫且毫无对这个怪物作战经验的普通人类指挥官的协同下，军队无一例外的全灭了。
雷科夫：包括联军自发组织的DOLLS联军也无一幸存。
Pe-8：要说唯一的收益，也仅仅是带回了关于它确实「存在过那里」的情报。
雷科夫：结晶王座——姑且依照斯特莫先生先前给四境共生种的命名习惯，给那个怪物起了这样一个称呼。
雷科夫：你们大多数人应该也会这么叫她。这也是那座图书馆以及废都中枢地区的学名。
代理人：……
[随着谈话的深入，耳旁不禁产生阵阵耳鸣。]
[似要脑中浮现一处不可名状的灰色图画。就像是在格蕾特的实验室时那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雷科夫：总之要是处理得的不妥当，不出意外的，今天将成为人类历史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触怒「神明」的行为。
代理人：你还是第一次对共生种冠以如此圣洁的称呼。
雷科夫：谁叫它和我们的上帝一样，从未怜悯过他的世人呢，阁下。
代理人：……
[他勉强地在朝我苦笑。]
代理人：……我明白了。我信了你的说法。
代理人：既然事况这么严峻，那我就在做一些准备再出动吧。
[我准备转身，但又一次被雷科夫拦下。]
雷科夫：光筹备战略还是远远不够……
雷科夫：我倒有一些提前做好的计划，趁现在讲出来，说不定对你和维修会都能产生帮助。
代理人：你有什么高见？
雷科夫：一个早在你在白新娘战役上取得胜利后就在准备履行的……
雷科夫：比起将你奉为红十月的英雄，还要伟大的诺言。
代理人：……？
雷科夫：这一次，红十月学联不仅是你的庇护之所……
雷科夫：它还将在你明哲保身后，化作为你而战的利刃。
雷科夫：只有这一来，才能暂缓阁下的兵力不足问题。
代理人：……
代理人：等一下，你该不会……！
Pe-8：先别太急，雷科夫先生是有条件的。
Pe-8：首先，那个暴走的「共生种」投掷的铀弹残片与铀爆能量的粒子污染了一条河流。
Pe-8：也就是那条连接红十月自来水管道的重要水源。
雷科夫：所以现在的红十月同盟，需要有人出面关闭位于西面雪原的水坝闸门，以杜绝受辐射的水流入我们的祖国。
雷科夫：然而由于那座水坝作为涉及我们民生命脉的工程，理所应当的架设了最高等级的防御网——
雷科夫：那是一座经上世纪80年代的生物报告所启发，仅在我们学联内部公开，通过超前的识别技术所构筑的密码墙……
雷科夫：这我么说，你能理解吗？
代理人：那就别搞那么麻烦，我直接让Pe-8带我去把它爆破掉。
Pe-8：我们在路上也考虑过这个办法，但事实上这么做只会收效甚微。
雷科夫：的确，就算暴力破坏水坝，受污染的水源也会从闸门的裂缝与碎石隙间溢出。久而久之，辐射源仍会蔓延。
雷科夫：目前只有实现程序落闸，才能使水坝与水道的完全闭合……
雷科夫：这就是唯一的办法。
代理人：你们……
代理人：……
代理人：……该死。
代理人：你们这群位高权重之人怎么总是把自己制造的难题交给外来者解决？！
雷科夫：都是情势所趋，统帅阁下。就我个人而言也不期望搞这么麻烦的军备竞赛。
异样的「喷火」：少自怨自艾，你们明明一样也抱有争夺世界霸权的野望。
异样的「喷火」：只是被野望反噬后才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就别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了。
雷科夫：事情发生前谁又能料想到呢？……你能想到吗，DOLLS小姐？
雷科夫：再说了，比起胜利，我们单纯只是不想被人抓住把柄然后弄得满盘皆输才对……要是立场互换，我认为王立白蔷薇也并不能完全做到独善其身。
异样的「喷火」：……
代理人：跟我们解释没什么用，话题就到这里打住吧。
代理人：赶紧说说重点。
雷科夫：……其实很简单。
雷科夫：虽说具体的运作机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唯独确信想要执行关闭手段，无非也就两条途径——
雷科夫：一，是经最高委员会商议并下放特殊权限，由三位红十月的高级工程前去轮流摁下对应三道水闸编号的三项紧急按钮。
雷科夫：显然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讨论这些破事。所以只剩第二个办法——
雷科夫：由最高一等军衔的将领亲……也就是我……
雷科夫：或者说，是在这个时间里唯一能找到的最高权限持有者……
雷科夫：亚历山大·弗拉基米尔洛维奇·雷科夫本人前去。
代理人：……这会花上你多长时间？
雷科夫：十分钟以上吧，三道开关的位置并不处于同一区域。
代理人：你能不能办法让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权限？例如Pe-8，让她和你一起去。
雷科夫：过去可以，现在不行。
雷科夫：记录Pe-8的信息需要花费更多的功夫，掂量目前事态的严重程度，我认为我们都不该等这么久。
雷科夫：更何况……Pe-8也必须留下。
代理人：留下……留在谁身边？
雷科夫：我不是说了吗，红十月是阁下的利刃……
雷科夫：她同样须肩负起作为「新维修会」重要战力的身份，这是她最后的责任。
代理人：你也想让我带Pe-8去进攻结晶王座？
雷科夫：不然？
雷科夫：难道除了阁下所统领的「新维修会」外，还能找到与那个怪物正面交战的特殊部队吗？……这明明还是你方才主动向我阐明的说法。
雷科夫：还有，一旦我去了污染区的水坝，基本无望全身而退了。
雷科夫：我还真不希望日后亲卫里其他红十月佼佼者，会因错误的指挥葬送他乡。
雷科夫：这么解释，阁下能理解吗？
代理人：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Pe-8：要制作并量产完全抵抗辐射的金属纤维物，对于City的纺织业来讲还为时尚早。
Pe-8：算上通过进入中央控制室必须穿梭于受污染的水道……我很难想象，雷科夫先生会以健全的姿态回归红十月。
Pe-8：所以要料理后事，只有趁现在了。
[我愣住了，一时的恍然中不禁咬住了牙，继而陷入长时间的哑言。]
[随即，在众人诧异之际，我放纵怒火彻底爆发了……]
代理人：雷科夫，你这个老家伙……
代理人：别他妈在这时候逞英雄！
雷科夫：这是现实，阁下。
雷科夫：你也不想想看，我能从「那场伟大的革命」中侥幸活下来，又征战多年几乎次次在大战役中全身而退……
雷科夫：对我而言，本就是一种极致的强运。
雷科夫：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凡人连拥有幸运都是奢侈的……
雷科夫：不要指望你所得到的一切，会一直有不归还的一天。
Pe-8：先生……
[出于对「离别」的厌恶，我又一次朝他们大声喊出了声。]
代理人：可你明明向我保证过……
雷科夫：哦？我保证过什么？
代理人：总有一天，会送我下地狱……
代理人：亚历山大·弗拉基米尔洛维奇·雷科夫，你不该比我先走一步。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发火，他不解地后仰了一下头。]
[浓郁的阴影之下，雷科夫的苍白的神情难得笼上愁容的迷雾。]
雷科夫：……哈哈！
雷科夫：哈哈、哈哈哈……！
[但他还是放纵地笑了，笑过后原本黯淡眼神闪过一丝光，像是为审视我而感到愉悦。]
雷科夫：这个人间，何尝不是地狱？
雷科夫：给我做好一辈子留在这里苟延残喘的心理准备吧。
代理人：你……！
[我感觉我五官似要挤在一起，如同身心都正忍受着凝固的寒风。]
[接着，我鲁莽地抓住了雷科夫的衣领。]
[在这一粗鲁的举动前，不仅是Pe-8，连任何一位卫兵都未上前阻拦。]
代理人：……你要是死了，无疑是变相抛弃了你的同胞。
[我不加思索地瞪向他深邃苍老的眼睛。]
雷科夫：阁下，你我再这么耽误下去，也同样是在愧对我的祖国。
代理人：但你又能确定他们会如你所愿吗？！
雷科夫：放心好了，等我上飞艇后……对了，我会让Pe-8取走我的外套，就是你抓着我身上的这件。
雷科夫：铭刻亚历山大光辉岁月的，拥有三枚卫国勋章的战袍……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雷科夫：重点是，外套里附赠有一份签有三大元帅亲笔的委任书，到时候你只要将它送给最高委员会即可。
雷科夫：待时机成熟……你也将代替我成为人类正规军及DOLLS盟军，与我好友叶戈罗夫将军齐名的红色十月同盟最高将领。
雷科夫：这么一来，所有人都不会有怨言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刻板而平淡，仿佛就像在述说一句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代理人：如果你活了下来……哪怕不是以健全的姿态，今天这话我一定会当你没讲过。
雷科夫：没问题，那么……
雷科夫：既然统帅阁下没意见，我们暂时就这么决定了。
雷科夫：哦对了……另外，我还有一件我的私人请求。
[他小声贴近了我的脸，耳边传来了他的鼻息。]
雷科夫：藏好我和她的照片，顺便照顾好塔缇亚娜……就当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
[他用力拍了拍我的后背，我气愤又疑惑地注视着他。]
代理人：可你过去明明……
雷科夫：是的，曾经高喊「埃普西隆」的我，不过是为维护扩张派意志和野心所做出的华丽伪装。
雷科夫：实际上大多时候，我和议会所做出的妨碍DOLLS决定，也并非出于对她们的厌恶。
雷科夫：我们……仅仅是畏惧她们过去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而已。
雷科夫：还记得上次我医院里给你说过的，「City历史上最残酷的世纪」吗……那也是和DOLLS有关。
雷科夫：出生于那段时代的人都特别敏感，尤其是经历过这一切的柯林斯议长……等你了解了那段历史后，也一样会理解他们的态度。
雷科夫：理解他们……单纯只是不想再做着被高度智能化的人偶撕咬的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