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对话回忆/归来记III
手机游戏《灰烬战线》主线剧情第二十一章：深渊之底。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我继续前进着。]
[暴雨的帷幕，从遥远的地方向着眼前涌来。]
Ju87 斯图卡：唉……？
代理人：这不是……斯图卡？
Ju87 斯图卡：代理人……
Ju87 斯图卡：是代理人？！
Ju87 斯图卡：你、你回来了？真的是你？
Ju87 斯图卡：等一下，我马上去叫人！
[斯图卡离开的片刻，维修间仓库的后门被开启。]
[在人群涌出后，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便被瞬间围住。]
[我被挤压至维修间的一角，仔细观察着熟悉的面庞，不由得陷入因久违重逢而萌生的感动之中。]
Panzer Ⅵ 虎式：代理人……！呜呜……呜……
代理人：我还以为大家真就老老实实回了各自的学联。
Bf109：不，大家确实是都回去了没错－－我们是极少数的特例。
Bf109：该怎么说呢，您不在的这段期间发生了很多事……
代理人：抱歉。有些事我做得太久了。
Ju87 斯图卡：其实也没有很久。
Ju87 斯图卡：只不过……真的发生了太多变故。熟悉的一切转瞬土崩瓦解。
[虎式的双手包裹住了我掌心，由于没能按捺住激动的情绪力道异常的……]
代理人：哇，艾薇拉轻点，你抓得太紧了。
Panzer Ⅵ 虎式：抱、抱歉！……我只是想再稍微感受一下，人类的心跳与体温……没想到会……
Panzer Ⅵ 虎式：让我……再缓一会儿。
[我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代理人：你……发生什么事了？
[艾薇拉的声音在哽咽。这反而让我很快理解她的话里意思。]
[看来这并不像一场因重逢才有的喜极而泣。]
[我慢慢从她的身上嗅到了更浓厚的悲伤气息，这似乎都在告诉我……她遭遇了更严重的打击。]
Bf109：要我跟代理人说，还是你自己说？艾薇拉？
Panzer Ⅵ 虎式：还是……我来讲吧……
代理人：……慢慢来吧，我不会跑掉的。
Panzer Ⅵ 虎式：嗯……
Panzer Ⅵ 虎式：……您还记得那位名为库尔特·克尼施佩尔的士兵吗？
代理人：你在黑十字走访时被学联安排的随从监管人。
代理人：也听说对你很好，是你非常信赖的小伙子，有次为了你的问题和魏特曼先生大打出手。
Panzer Ⅵ 虎式：是啊，是个爱逞强的家伙。
Panzer Ⅵ 虎式：时间长了，我甚至还下意识把自己当做姐姐随便对他差遣……
Panzer Ⅵ 虎式：真是……他们就是这么容易和我们建立起联系……所以我才打算找个时间和人类撇清关系……
Panzer Ⅵ 虎式：……
Panzer Ⅵ 虎式：……但是没机会了。
Panzer Ⅵ 虎式：库尔特死了，我从魏特曼寄来的信上得知的。
- NAME：什么……？！
Panzer Ⅵ 虎式：在两天前的废都前线殉职的……我本来想去哀悼。
Panzer Ⅵ 虎式：但由于动员法令甚至连告别式也没有，听说最后只是悄悄地建了座衣冠冢。
Panzer Ⅵ 虎式：考虑前线的景况，恐怕就连遗体也没有剩下吧……
代理人：该死。
代理人：明明能够把DOLLS看作同伴的人类已经不多了……
Ju87 斯图卡：剩下的都是一群令人恶心的家伙……！
Ju87 斯图卡：所以我才不会想要那些霸占着酒馆的家伙对DOLLS平等相待……我压根，就瞧不起那些自我陶醉的流血浪漫主义者。
Ju87 斯图卡：一群只不过是想赶着搭上收割战果的末班车的家伙……为什么，命运总是让那些好人先走一步……
[斯图卡一拳打在了维修间的墙上，空气中发出了金属共振的声音。]
[艾薇拉没有阻止她，众人间只有沉默。]
代理人：好了，冷静点。
Ju87 斯图卡：红十月也糟糕透了……！军令严格得要死，连解释空间也不给就立即召回了派遣部队！
Ju87 斯图卡：最后，连她也回去了……
代理人：……她？
Ju87 斯图卡：IL-2招呼也没打就消失了。
Ju87 斯图卡：……我当时并不知道动员状态会持续下去，大家都认为维修会很快会重整态势……谁知道几个月后会变成现在这样。
Ju87 斯图卡：没人能够联系上您、维修会的执行员也没有动静了……
Ju87 斯图卡：就连格蕾特小姐也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外界都传言她死了。
Ju87 斯图卡：至于红公爵……没人知道她上哪去了。
代理人：我理解你的心情。
代理人：但是……他们抱着那种心态，并非他们意愿如此。
代理人：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宣传恐惧和焦急，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倾向于极端的解决手段。
Panzer Ⅵ 虎式：所以，解决办法就是让勇敢的人先去送死吗？
代理人：……
[望着一旁失声落泪的艾薇拉，再望着勉强保持微笑但难掩疲惫的埃米尔与斯图卡，我就知道她们与我重逢的喜悦只是暂时。]
[对于这些日子下来经历过许多失望与打击的她们，我的出现还远远不够。]
[必须让她们振作起来……为了走出阴影，我们需要新的目标。]
代理人：别哭了，艾薇拉。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代理人：这就是你们仍在这里等待我回来的原因，不是吗？
Panzer Ⅵ 虎式：呜，但是……
Ju87 斯图卡：我留在这里只是想找个地方喝闷酒而已。
代理人：可你也喝不醉啊。
Bf109：够了，斯图卡，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乘乱发酒疯。
Ju87 斯图卡：我只是说事实。
Ju87 斯图卡：你看，我们之间使命早该结束了。
Ju87 斯图卡：……我的身体换了，连个人的恩怨已经画上了句点。
Ju87 斯图卡：至于你们的任务，在代理人成功阻止格蕾特的时候就结束了。
Ju87 斯图卡：也许我待在这儿只是想听到代理人亲口告诉我：啊，斯图卡干的好，可以回家了，大家解散吧……之类很孩子气的愿望。
Ju87 斯图卡：毕竟人类掌握了神明的力量，哪还需要崇拜女神啊……我们能做的，也只是保护自己罢了。
Ju87 斯图卡：DOLLS……不过是过气的演员，现在……就等着下台一鞠躬了。
Bf109：你不能这样说，代理人他明明还……
[我转过身，正对着她。]
代理人：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倒是想给每个DOLLS人人发一瓶香槟好好庆祝一下。
代理人：可惜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这么一回事。
Ju87 斯图卡：可阿尔雅跟我保证说，即使代理人没出现，她们也会处理好一切！
代理人：没用的，兴登堡小姐为了保住容克斯学院已经向议会屈服了。她的话根本没有可信度。
代理人：况且议会里的声音……应该也是阿尔雅无法忤逆的大多数……她根本就是在随波逐流，毫无办法。
代理人：即便我们阻止了格蕾特，议会仍然打算使用格蕾特制造出来的武器。
代理人：你在那座图书馆里应该见识过，那是怎么样的疯狂方法。
Ju87 斯图卡：……
Ju87 斯图卡：不过就算是真的……那也与我无关。
代理人：怎么就无关了？议会可是打算在废都中央使用那个东西。
代理人：到时候人类社会可是会先完蛋……DOLLS也顶多只是稍晚一些跟我们说再见而已。
代理人：尽管我很难从学术角度来解释这个原理，但总而言之……你们就回想一下铀云母吧。
代理人：想想那样的怪物对你们的伤害，总有一天会附加到我与全人类身上。
Bf109：等、等一下！
Bf109：代理人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在讨论的那件武器……
Bf109：就是以铀云母为材料制作出来的那个？
代理人：是的，我可以保证。
代理人：格蕾特不惜一切也要我们将那头危险灾兽拿下的原因，就是为了取得那份无穷的破坏力。
Bf109：果真如此……
Bf109：……我懂了。
Bf109：……那么，斯图卡，这次就听代理人的吧。
Bf109：算我拜托你。
Ju87 斯图卡：但是……
Bf109：你可能没有见过那场作战，不知道DOLLS回来后经历了怎么样的痛楚。
Bf109：但190会长跟我说，她直到现在都还是会偶而做起身体从内部着火的恶梦……身为当时的任务策划人，我直到今天都还在为了这件事痛心不已。
Bf109：所以要是真如代理人所说这种武器会被用在City内……
Bf109：别说是收复废都了，五大学联也不可能安全无恙。
Ju87 斯图卡：你想说兴登堡家的判断出错了？
Ju87 斯图卡：可是这种事……我难以想象。
Bf109：为了消灭虫豸而烧毁居所我不可能接受……那怕只有一成的概率，
Bf109：斯图卡，尽管我们ARMS跟备用同位体也还是被召回学联……
Bf109：但只要身为精英计划成员的你还有权限，就可以任意武装起ARMS并依照个人判断行动。
Bf109：如果有你在的话……对代理人一定能成为极大的助力。
Ju87 斯图卡：……前任会长竟然会为了代理人辩解到这一步。
Bf109：我永远相信代理人。
Ju87 斯图卡：……
Ju87 斯图卡：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Ju87 斯图卡：我也……只好相信代理人的判断了。
代理人：我就知道，斯图卡果然跟我很合得来。
Ju87 斯图卡：您也是，这种巧嘴滑舌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Ju87 斯图卡：算了……
Ju87 斯图卡：我这就去整备检查我的ARMS……为了尽快恢复到能够出击的状态。
代理人：辛苦了，斯图卡。
代理人：那么……
代理人：埃米尔跟艾薇拉怎么打算？
Bf109：既然知道代理人回来的话，我这就动身回黑十字学联。等到把艾薇拉找个地方安顿好后……
Panzer Ⅵ 虎式：没有那个必要。
Bf109：……真的没问题吗？
Panzer Ⅵ 虎式：我也不是小女孩了，身为学联的偶像，怎么能够轻易被悲伤所击垮。
Bf109：那、那就先这样。
Bf109：既然确认了代理人平安，等待的时间也结束，我们就是时候开始行动了。
Bf109：虽说议会跟学联不肯委任兵权，但只要我会去联络前线的大家，跟你建立起临时的非官方指挥链就行了。
代理人：真是多谢各位了。
代理人：不过，我还有件事有疑问……
Bf109：其他学联的话也不必担心，我在黑十字以外也还算是有点人脉的。
Bf109：即使各学联的通讯中断，我也还是能找到传话人。
代理人：不、不是那个。
代理人：能否借此机会帮我问问芙蕾妲上哪儿去了？
Bf109：你是说格蕾特的女儿？……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代理人：格蕾特她并没有死。
Bf109：真的？！
Panzer Ⅵ 虎式：太好了……
Ju87 斯图卡：哼……看样子，这次的新闻报导也一如往常地被把控地很紧。
代理人：目前格蕾特受星尘联邦学联的疗养设施收容……不过我动用手上的权限，应该能有方法混进去与她当面谈谈。
代理人：但若要与格蕾特交涉谈判，我还需要一些更好的筹码。
[就像对付阿尔雅那样——]
[虽然对于使用J先生给的筹码让我感到一丝内疚……但总比毫无准备的去要更有底气。]
Bf109：……我觉得就算你能见到她，她恐怕也很难跟我们轻易合作。
代理人：如果知道芙蕾妲的下落，或许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Bf109：那么我可能要奉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Bf109：因为芙蕾妲她……消失了。
代理人：……消失了？
Bf109：嗯。自从代理人昏迷就医的前夕，芙蕾妲就离奇地从我们的视野里消失了。
代理人：……
[果然，那时候所见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芙蕾妲的消失确实证明她去了实验室。]
[在弥赛亚施救的前期……那顶奇怪的头冠装置，还是那段令人毛骨悚然的母女对谈……]
[逐渐开始清晰得不像梦境。]
Panzer Ⅵ 虎式：如果是芙蕾妲的话……我只记得她消失之前，三号跟我说她头上长出了角！
代理人：角？
Panzer Ⅵ 虎式：我听她转述，觉得也许只是小孩子玩闹惯了，头上撞出了肿包。
Panzer Ⅵ 虎式：但三号告诉我说，那就像恶魔一样——是尖锐巨大的牛角……
Panzer Ⅵ 虎式：只是我最后没来得及亲眼确认芙蕾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就毫无痕迹地消失了。
Panzer Ⅵ 虎式：……抱歉，也只是些传闻，可能不太有帮助。
代理人：没事，这就够了。
代理人：反正不论有没有筹码，我终究会跟格蕾特见上一面。
代理人：在性命不受威胁的条件下……我还是很想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Ju87 斯图卡：代理人……
Ju87 斯图卡：好奇心会杀死的不止是猫。
Ju87 斯图卡：就算您每次侥幸生还，但最好不要觉得自己刀枪不入。
Ju87 斯图卡：时间对于现在对你来说应该是分秒必争。
Ju87 斯图卡：而且以埃米尔的效率来说，我觉得她把所有人动员起来也不会花多少时间。
代理人：正是因为分秒必争所以才要去见格蕾特。
代理人：仅仅是把你们再度召集却没有作战目标，又算哪门子作战？
代理人：我……一定要见到格蕾特。找她问清楚来龙去脉，然后……
代理人：亲手粉碎她这自以为是的幻想。
Bf109：代理人的眼神刚刚似乎很邪恶。
代理人：这也许是能让格蕾特在我脑袋上打孔而付出代价的最佳机会……搞不好错过了就没有下一次。
代理人：这份恩情……这份长此以往对她寄予无条件的信赖的恩情，我非得十倍奉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