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对话回忆/当心爱的姑娘痛苦煎熬
手机游戏《灰烬战线》主线剧情第二十八章：灰烬战线。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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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串流而过嘈杂的电流声。]
汉娜：你来了啊，代理人。
汉娜：开始之前，我们再聊聊吧，就当是告别，不然以后真的没机会了。
[广播中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这片被死寂吞没的战场。]
汉娜：真的一点也不打算回头吗？
汉娜：哪怕经历了如此多的背叛，你也执意要拯救他们，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汉娜：……其实你老早就比我还清楚了吧？
汉娜：世界比烂泥还要臭不可闻的原因，早已和我及那些沉睡的灾厄并没有了必然的联系，对吧？
汉娜：无名之城建立以前，这颗星球的文明真的比现在更美好吗？
汉娜：那些因为疲惫与病痛，战争与杀戮而离开现实的人，事实上数不胜数。
代理人：……
汉娜：令社会整体的水准停滞不前的病灶，只能是那群能为暂时的利益出卖尊严的——人类……
汉娜：这些家伙，才是你需要消灭的对象，还不明白吗？
代理人：也有无辜的人，我正在试图找出他们。
汉娜：不，只要是人类就没有谁是无辜的。
汉娜：过去，现在，将来，都没有。
汉娜：如果现代社会人类的道德品质无法完成飞跃，任何的战争、天灾、饥饿、只会一遍遍重演。
汉娜：退一步来讲，哪怕这一亿多个废物里确实诞生了道德无比高尚的领袖，那他率领的由人类建立起的理想国，其存在时间也不过寥寥百年。
汉娜：……但你知道我能活多久吗？
汉娜：只要保养得当，我能活近千年。
代理人：……
汉娜：这千年里，我所认识的人、我所爱的人、会在我外表看上去不到30岁之前逐一死去。
汉娜：那么，这些人死后，你还能保证，世界真能恰到好处的迎来第二位全能的领袖吗？
代理人：……
汉娜：——你看，你也答不上来。
汉娜：不过由我统治的文明，必然能为人类提供最先进的知识，并抹除一切因你们的道德的缺失而对大地造成的破坏。
汉娜：谁叫你们无论怎样努力，任何妄图逆转悲剧的尝试，在漫长的时光面前只会显得毫无意义。你自己也该清楚这点。
汉娜：所以眼下就是我代表无上意志，打破这个宿命轮回的关键。
汉娜：至于人类……你所青睐的废物们要付出的唯一代价，也仅仅是替我架空文明的统治层，令其效忠DOLLS，效忠我的——伟大帝国。
汉娜：……
汉娜：怎么样？要和我一起来吗？
汉娜：我完全乐意与你共享整个世界，引导你脱离纠纷，为此生带来绝无仅有的名望与奢华，并发誓从今往后，不再让你承受任何的苦难，只需和爱人尽享天伦。
代理人：……就算是这样，我也必须和他们一起面对。
[代理人为手枪换上了新的弹匣，扣下了保险栓。]
[他沉默着比划着手势，身后的一众DOLLS在理解他的意图后便紧随其后。]
汉娜：……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我希望你谨慎回答。
代理人：你兴许说得对。这个世界存在着不少能因你的理想而得到拯救的人。
代理人：你能帮助他们逃避痛苦的现实，去寻找精神上的依靠……况且曾何几时，我也做过类似的事。
代理人：但这样一来……那些挺身面对天灾的平凡的大多数，不也会因你的傲慢而令尊严遭受莫大的亵渎。
代理人：你扼杀了他们成长的机会，夺走了他们选择未来的机会，也夺走了……人类靠自己的手，创造命运的权利。
汉娜：……就只是这样？
代理人：不止如此，前理事长。
代理人：你或许从没思考过，你和我的「伊诺西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理由……
汉娜：……
代理人：这里曾生活过一群靠苦难磨练而成的「刀刃」。
代理人：是他们不断地以死亡的代价披荆斩棘，文明的发展才会摸索到这条终极出路。
代理人：可现在，你仅凭一己之见，就想让我舍弃他们创造的无数可能性。这我……绝对做不到。
代理人：我不想辜负他们，汉娜。
代理人：也不想背叛自己在绝望过后……更加想要迈向前路的心情。
代理人：所以，答案什么的，你早该知道了。
代理人：——我，早有觉悟。
[广播彼端陷入沉默良久。]
[当麦克风的电流再次响起时，谈话人的声音再次被整齐的脚步吞没。]
汉娜：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对我的爱做出哪怕一丁点回应。
汉娜：那些白痴陪伴你的日子还不及我的一半，现在你却想要和他们站在一起？！
[代理人利落地拉动枪栓，前进的意志没有丝毫动摇。]
代理人：爱？
代理人：……
代理人：……你知道当我回想这短暂但又漫长的二十多年时，最大的感受是什么吗？
[他提高了音量，回望四周。]
代理人：我无非是你为一己私欲而亲手训练的宠物罢了……就和格蕾特一样。
代理人：你为了拥有一个能对维修会永远忠诚的学术疯子，毫不犹豫地杀死她无辜的父亲，再嫁祸给学联与修女，以致她的人格被永远囚禁在童年那段充满仇恨的梦魇——
代理人：这和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如出一辙，不是吗？
代理人：那个名为代理人战争狂，在斯卡蕾特死去的时候，别无选择地走进了你的庇护所，成为一头被你驯化、替你作恶的野兽。
代理人：是啊，你为了圈养这对宠物，用了最上等的饲料……但如此便要我们对你感恩戴德？开什么玩笑！
汉娜：不是这样的，你们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
汉娜：要知道，虽说我在地球的时光，也许只是这漫长生命中的一瞬，但……！
汉娜：我仍希望这一瞬中，能一直和我在一起的人，不是别人，而是——！
[——砰！]
[播音机的电缆被一梭子弹打坏了。]
[墙角硝烟四起，广播的信号被迫中断，代理人一言不发地收起了枪，用第二道战术指示率领着维修会的部队，迅速地在TARDIS之间入口的两侧布防。]
[为了应对埋伏，两名DOLLS一边提防着前方区域，一边缓缓推开了大门。]
[代理人迈进无垠的黑暗，去往了她的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