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对话回忆/Thus Spake the Power and Will
手机游戏《灰烬战线》主线剧情第十八章:至高废墟。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气氛变得越来越令人不安。]
医生:那么,这一战是谁封神了,你也很清楚对吗?如果四境的战争让他成了City中最有威望的指挥官,
医生:那么这一战无疑让他和战神齐名了。
格蕾特:如果我是他的话,我就会选择低调一些。你要知道那些战功赫赫但又被美人们绕在中间的人类都怎么了,比如马克·安东尼,嗯?
医生:我听说他的确选择了低调。
格蕾特:这就是我认为他和我很像的原因。
医生:我以为你并不喜欢和他分享你心中对于「神格」的想象。
格蕾特:谁告诉过你那是想象?
军官:够了!这完全没有意义!我们需要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鬼东西!更何况……!!
[「咔擦」]
[他的头被什么东西拧了过去,脖子折断了,完全没有任何预兆。接着是他的四肢,全都不正常地扭曲、转动起来,接着——]
格蕾特:看到了吗,医生,又是一个问了错误的问题的人。而我一开始就好心地在引导你,为了防止你犯这样的错误。
格蕾特:所以现在相信了吧?你是我偏爱的。
[余光里只有深深浅浅的铁灰色,来来往往的人影和脚步目光的角落里,而我坐在这个僻静的墙边,已经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每一寸皮肤都疼,每一块骨头都酸涩无力。]
芙蕾妲:代理人?
代理人:……嗯。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力气说话。]
芙蕾妲: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在这里吗?
代理人:……
芙蕾妲:我听说那边的军官都在找您呢,是说待会儿有一个讲话,对吗?
代理人:随他们吧。真的让我去讲话我应该也讲不出什么了。
代理人:相信我,如果真是个废物,那公众的喜爱也没什么用,那种人必然不具备调动公众真正的力量的能力。
芙蕾妲:但一切已经结束了不是吗?您取胜了,说不定演讲也没什么不好。
芙蕾妲:毕竟,是您把异动给控制在了中心区域,怪物没有越过禁区一寸。
[我笑了一下。灰白色的光透过巨大的脏污的玻璃,我和芙蕾妲像两个单薄的快要消失的影子。]
[然后是一阵隆隆的低沉的响声,整个玻璃窗都震颤起来。]
代理人:我不知道,芙蕾妲,也许不是有什么结束,而是什么开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那些人。
[她没有说话,然后坐在了我身前。过于强烈的光落在她的身上,在身旁投下灰暗暧昧的影子,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寂寞又焦虑的味道。]
代理人:谁把你放出来的?如果不是Ju52。
[她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门口。]
「B」:……
代理人:……
[疲惫让我有些晃神,但我还是勉强笑了一下。]
代理人:新朋友,嗯?
代理人:不管怎么说,你很勇敢,芙蕾妲。
[她也笑了,但微弱又有些惊扰,积压在背后有沉重的有阴霾。]
代理人:全是你的主意,对吧?黑十字的军官们那时一定一筹莫展。
代理人:但是作为普通人类,与DOLLS同行进入战斗区域——这很勇敢但并不聪明。
芙蕾妲:……
代理人:我不怪你,芙蕾妲。但他们利用了你,你得知道。
芙蕾妲:……不,是我利用了他们。
代理人:瞧,我也到了得用年龄和经验来教训别人的时候了。
[她低下头没有说话。]
代理人:你妈妈怎么样了?
芙蕾妲:她已经醒了。
[我皱了一下眉头。]
代理人:这么快?是真的吗?
芙蕾妲:代理人……我……
芙蕾妲:……
芙蕾妲:我是来道别的。我……我已经同意学联的医生们把妈妈接走。他们已经派了专门的团队来对妈妈进行检查和询问。
芙蕾妲:之后我们就要回学联了。
芙蕾妲:感谢您对我的照顾,代理人。
代理人:黑十字学联的……医生?询问?
代理人:其实,已经有人来询问过我一些有关格蕾特小姐的问题了……没想到真是他们。
代理人:这不是一个好选择。
芙蕾妲:但他们承诺过不会让妈妈进监狱,也不会伤害她。
代理人:所以你相信了?为什么?在维修会她也能够得到庇护,甚至是更理所当然的。
代理人:我能够为她,为你们提供这样的庇护——你知道我能。你是知道的,对吧?
代理人:你的家里似乎在发生着诅咒一样的厄运,我不希望你重复你母亲以及祖父的命运,不论以何种方式。
芙蕾妲:但我不能相信您,代理人。
芙蕾妲:我看见你们了。您和那位大人……在一起。
代理人:……
芙蕾妲:我……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妈妈。
代理人:事情也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你知道你的母亲到底在做什么的话……不过我向你保证,在维修会没有人会伤害她。
代理人: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应该相信「那位大人」,她曾经救过你和格蕾特小姐的性命,对吧?
[芙蕾妲使劲地摇了摇头。]
芙蕾妲:就像您说的一样,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她没有那么简单。我不像妈妈那么聪明,可是我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
芙蕾妲:如果不是因为我,妈妈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我知道我听到了什么,我很抱歉我听了你们的……
芙蕾妲:……我知道您照顾我的目的。您不是个坏人,但是……您太复杂了,我搞不懂。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然后转过身。]
芙蕾妲:您能像英雄像神明一样思考可是我做不到,我也不像您以及那些DOLLS一样勇武。
芙蕾妲:可是,我要保护妈妈,我再也不要和妈妈分开了。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伤害我们,或者让我们再分开。
芙蕾妲:就算代理人您也不行。
芙蕾妲:再会,代理人。谢谢您。医生们对妈妈的问诊会在今天下午结束,我得去等她了。
代理人:……
芙蕾妲:对了……
芙蕾妲:绘马……还没有还给百夫长小姐,您能帮我带给她吗?我也许……会离开很长一段时间。
代理人:这是你和百夫长之间的约定,既然答应了,就要亲手交给她。
[芙蕾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破破烂烂的木牌,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起来,转身离开了这个空旷的角落。]
代理人:……
[所有人都慌乱起来,原本阴沉沉的人群像是触电了一般发抖、退缩到门口,发疯似地摇动着门把手。]
戴眼镜的人:门……!门被锁住了!!怎么可能!
另一名军官:她……
另一名军官:她的眼睛……!
[医生也被眼前的景象一怔,缓缓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看着她。就在几秒钟的时间内,他的职业判断迅速为他决定了他了接下来的行动。]
[他从口袋里摸出最后一针麻醉剂,快步走向格蕾特。]
[然而,几乎是电闪雷鸣般的速度,那个被固定皮带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挣断了所有束缚。]
[在医生接近她的一瞬间,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将麻醉针刺向了医生的脖颈。]
医生:唔……!
格蕾特:Shhhhh……没事的,我不会伤害你,医生。我说过,你是我所偏爱的。你也许需要睡一会儿。
医生:格蕾特小姐……格蕾特小姐……!
格蕾特:没事,没事,我只是在保护你。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也许有些残忍,或者说……令人毛骨悚然。
医生:格蕾特小姐……你……你能对抗它……唔……
格蕾特:哦,是吗?
[「她」在他的额角吻了一下。]
格蕾特:格蕾特……不在家。
医生:……唔…………
格蕾特:新世界见,医生。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她从黑暗的房间走出来,每一步都是血迹。]
格蕾特:哼。
???:妈妈?
格蕾特:哦……
芙蕾妲:妈妈……?你……
格蕾特:啊,看看这是谁,我可爱的芙蕾妲。
芙蕾妲:妈妈…?
芙蕾妲:……妈妈?
格蕾特:哦,小可怜。怀疑真相会说谎,但请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
???:真的不去公众演讲吗?这可是成为新闻和公众真正的宠儿的好时候。
???:也许今后你应该提前写好多个讲稿方案,这是一个友好的提醒。
阿尔雅:不过你估计没什么心情,毕竟你刚刚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
代理人:别耍嘴皮子了,不论从过程还是结果来看,兴登堡小姐也应该包含在那个小丫头的受害者之中,对吧?
代理人:艾薇拉要是知道自己费那么大的周折,不过是搬来了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大小姐一定会很难过。
阿尔雅:耍嘴皮子我可不是你的对手,代理人。更何况,我是来帮助你,并且向你道歉的。
阿尔雅:要不是我突然出现在公众视线里,黑十字那群疯子也不会突然一下就发疯了一样要将核心科学家给控制起来……确保他们的某些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代理人:我还没听到「对不起」这个词。
阿尔雅:别太认真了,代理人。那个小丫头的出现的确是我始料未及的。
阿尔雅:她为了确保她养母不至于受到最严重的清算,并且能够得到她的学联的保护,她必须去收拾养母留下烂摊子,并且确保你会放行。
阿尔雅:她提议黑十字的高官们悄悄在背地里用我来威胁不知情的Ju52出马——在我事实上已经不可能受到威胁的时候。那个小丫头真不愧是格蕾特的养女,简直就是她的影子。
阿尔雅:但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绝对不能因为他们得到了格蕾特就让那些黑十字的疯子就这么就能得到他们……不该得到的东西。
代理人:你的意思是,他们不该得到,你就该得到了?
阿尔雅:你理解错了——我们这样来讲吧:
阿尔雅:说实话我不生那个小丫头的气。将这件事换成斯图卡或者Ju52或者容克斯先生,我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阿尔雅:但是,那些疯子们,他们是没有任何底线的,他们可不为什么重要的人、实在的温情,而是为了践踏一切的权力。
阿尔雅:在此之前,我并不确定我的学联里的那些疯子对什么秘密的武器计划到底有多投入。
阿尔雅:我听说过那些不详的矿石,也知道一些格蕾特的传闻。而从他们目前的紧张程度来看,我有理由对他们的一些秘密做出干预。
阿尔雅:毕竟对于没有道德准则的人来说,科学和理性之下的「自由」不过是有智能的畜生在撒野。
阿尔雅:疯狂的武器和暴力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文明和规训才是。不论是DOLLS还是人类,这都适用。
阿尔雅: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的用心——我为了人类的福祉而奋斗,为了末日之都和末日的未来,做应该做的事情。
代理人:真棒的演讲,我几乎都要被感动了。如果……
阿尔雅:我们面对的困境是同样的,格蕾特所关联的那个「秘密计划」会威胁到所有人。
阿尔雅:同时,我必须为了斯图卡,为了Ju52,为了我的家人站出来阻止没有节制的权力对她们带来的伤害。
阿尔雅:我很抱歉,现在的困境跟我不无关系,我希望弥补它。
阿尔雅:为了斯图卡和Ju52,我愿意向你道歉。对不起。
阿尔雅:我相信你的已经转变的立场以及你正直的人格,我不会让斯图卡再次被一些疯子的意志拖向深渊。
代理人:……
代理人:那么,你的提议是什么?
阿尔雅:我们得找到一个「实验室」。
[「实验室」?……我一下子警觉起来,但没有马上接话。]
阿尔雅:我曾经和斯特莫先生有过一段时间的深交,但斯特莫先生从废都归来之后就陷入了疯狂,沉迷于自己的研究,
阿尔雅:而在与我的最后几次通信中,我发现,他所研究的课题并不是任何古生物,而是宗教和暴力。
阿尔雅:「人和神齐名的唯一手段,是得到让世界回到它本来面目的力量。」——这是他的原话。
阿尔雅:他在研究一种……毁灭的力量,在「图书馆」占据了他的神智之前,他也提到过……「实验室」。
代理人:[我脑海中闪过一段记忆。]
代理人:任何事情,你能够想到的,关于那个实验室的任何事情,都告诉我好吗?
代理人:先深呼吸,慢一些。
芙蕾妲:在山区,那个实验室。在东面的什么有山的地方……我记得妈妈有一次接电话的时候好像……好像……咳咳咳咳咳……
代理人:然后呢。
阿尔雅:后来我因为和他的关联而受到清杀。逃亡的几年里,我发现斯特莫并不是个例。
阿尔雅:在更早的时候,还有人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我能够打听到的一个案例也在我的学联,是一位从红色十月学联移居到黑十字帝国学联的富有的女性。
阿尔雅:这名女性是一位低调的收藏家,后来也和斯特莫一样,死于疯狂。
阿尔雅:在她的众多手稿中,也提到了一个「实验室」,和斯特莫的描述几乎是一样的。
阿尔雅:他们都在那个实验室中,进行过让他们彻底着魔的活动。
代理人:……看来「实验室」是真的了。她真的有一个实验室,在用于她见不得人的研究。
代理人:黑十字学联还在询问格蕾特,说明他们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准确信息。
代理人:我们必须找到它,然后摧毁它。
[阿尔雅点点头。]
代理人:……那么,你专门提到的,那名女收藏家,你从这条线索里得到了什么信息吗?
阿尔雅:她的姓氏,很特殊。
代理人:哦?
阿尔雅:她姓雷科夫。塔缇亚娜·雷科夫。
阿尔雅:不过同一个姓氏,也许不能说明什么,这条线我也不好继续追查下去。
[我略微想了一下。]
代理人:……不一定。
代理人:「暴风雨要来了,你是要做涤荡世界的暴雨,还是要做被暴风雨摧枯拉朽的破船」——这句话和她有关对吧?
阿尔雅:是的。这来自她的一份信函,联系人似乎是匿名的。那句话对我触动很深……不过,为什么你会知道?
代理人:另一个雷科夫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阿尔雅:你是指……难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