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战役行动/Sweet Home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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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游戏《灰烬战线》2024年3月12日战役行动剧情:疾走天堂。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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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营地,如在空中所见,道路两旁都是砖砌的居民平房。]
[峭壁遮挡了阳光的直射,让居民区保持着适宜的温度,]
[或许是因为工作时间尚未结束,我并没有在此处感受到太多人气。]
[沃尔特的居所位于道路的尽头,]
[作为营地的领导人,他也并没有得到特别优待,同样是一间用黄泥糊墙的砖瓦陋室。]
[平房的空间有限,我只得让DOLLS在门口等待,自己跟随沃尔特入室。]
[毫不意外,这又招致了虎II不满的眼光。]

沃尔特:抱歉,我从没有设想过会有单纯的访客到来,因此只能在这种寒酸的地方接待贵客。
[我跨过门槛,一瞬间风格的转换让我如赴异世。]
[灰砖砌成的地面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完全不似屋外满地棕黄泥沙。]
[墙壁刷成纯白,两排高高的书架靠在上面,被各色装帧古朴的书籍填满。]
[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中央摆着那张巨大的黑胡桃木书桌,上面放置着大量零碎物件,]
[有老旧的玩具,似是早先时代发行的邮票,还有一个放置微缩景观模型的沙盘。]
代理人:哪里的话,这样充满生活趣味的地方,
代理人:可比那些光是贴满大理石瓷砖,摆放复制品雕像的豪宅大厅有意思多了。
沃尔特:也就是我一些小小的个人爱好,让代理人见笑了。
沃尔特:他们本要给我建造更大的房子,我拒绝了。
沃尔特:作为交换,我请求他们设法把City旧宅的物品搬到了这边境荒野,
沃尔特:这些对我来说才是更为重要的东西。
代理人:此前您曾经说自己是营地的临时负责人,那真正的负责人又在何处呢。
沃尔特:我们的营地,我称它为利维埃拉——并不存在真正的负责人。
沃尔特:从我建立这个营地的那天起,我就认为它不属于任何人,
沃尔特:而是属于这里的每一位成员。
沃尔特:即便我暂时在其中扮演一个统筹管理的角色,那也仅仅是临时之举。
代理人:那您建立营地的初衷又是什么呢?
沃尔特:哈哈,只能说这是我一个怀抱已久的梦想。
沃尔特:说来还是要感谢代理人阁下扫清了四境的灾害,让我这一点小小的任性有了发挥的空间。
代理人:也是,倘若四境灾兽没有沉静化,这里也不会具备建设居住地的条件。
代理人:不过边境对普通人来说依然是危险万分,更何谈外域,您又为何会诞生向外域迁徙的念头?
沃尔特:代理人对我们目前生活的城市作何感想?
[他反问了一个宏大的问题,让我一时不知从什么角度作答。]
[但内心深处,我又确实知道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
[只是我不能也不愿把上位者的知识带到人间。]
代理人:City么……真是一言难尽。
代理人:即使天灾把世界精简成如此一个弹丸之地,人类仍能在这个狭小的剧场中演绎出最繁复的舞蹈。
沃尔特:代理人这不已经成功地用一个词概括出了您对City的看法。
代理人:只是个人的一点感慨而已,谈不上看法。
沃尔特:如果在您的眼中,City是一个剧场的话,
沃尔特:在我眼中,它就是一个巨大的监狱。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难道他也曾经接收到了那个无名之神的信息。]
[然而我并没有在沃尔特的身上感受到任何“她”的气息。]
[更何况若是与“她”有所沟通,就会知道边境之外绝不是普通人能触碰的领域。]
代理人:先生言重了,虽说City依然存在着诸多不是,
代理人:但我认为距离监狱这个概念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沃尔特:那在代理人的心目中,监狱又是怎样一个概念呢?
代理人:那自然是一个能够剥夺被监禁者自由且将他们与世界隔绝的封闭场所。
沃尔特:没错,这是自古以来监狱所固有的形式。
沃尔特:不过在我看来,监狱的本质是一个权力能持续施加效力,从而控制犯人行动的空间。
[他提炼了一个抽象化的概念,而这往往是诡辩开始的信号。]
沃尔特:而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即使不是完全封闭的空间也能做到。
沃尔特:犯人并不需要被实体牢笼所困,
沃尔特:执法者只要能保证对犯人的持续监视,
沃尔特:加上对犯人的行为作出及时反应的执行体系,
沃尔特:权力就能持续地在犯人身上施展它的控制力。
代理人:然而现实中并不存在这样万能的执法者。
[也算是曾经参与过City权力核心的我还是有资格作出这样的定论。]
沃尔特:代理人进过审讯室么?
[一些不愉快的回忆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是的,当然进过,甚至还进过监狱。]
沃尔特:抱歉,我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例子,您不用回答我的问题。
[他多半察觉了我的表情变化,看来在控制情绪方面我还有待提高。]
沃尔特:在审讯室的墙上是一扇单向透视的窗户,
沃尔特:执法者能随时通过窗户观察嫌疑人的一举一动,
沃尔特:而在嫌疑人的眼里,那只是墙上的一面镜子。
沃尔特:即使你明白,执法者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着你的一切举动——
沃尔特: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类,需要休息和用餐。
沃尔特:然而对于无法观测到他们行动的你来说,
沃尔特:你仍然不得不无时无刻地规范自己的举止,从而避免露出破绽。
沃尔特:至此这个体系便完成了它的目标,
沃尔特:让犯人自以为权力正在持续地对他们施加控制,
沃尔特:并且他们之间甚至会形成相互监督,相互制约的博弈关系,
沃尔特:让这个无形的监狱更加牢不可破。
代理人:你说的没错,只是假如嫌疑人根本不知道这块玻璃有如此效果,
代理人:这个机关的作用就大打折扣了。
沃尔特:没错,您说到了核心的部分。
沃尔特:要让这个体系真正地发挥完全的效力,必须让被监视者知晓这个机关的存在,
沃尔特:并要以一种具有冲击力的方式反复加以强调。
沃尔特:这样权力便会一种可见而无法确知的形态,自动地在犯人的身上发生控制力。
代理人:您所谓的具有冲击力的方式是指什么?
沃尔特:在过去,City的那座高塔正承担了这样的机能。
沃尔特:每个生活在City的人,只要在露天之处抬头,便会看到那座闪烁着光芒的高塔。
沃尔特:我们不知道高塔之中在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
沃尔特:我们知道的只是他们拥有我们无法企及的技术。
代理人:灰烬教会……
[然而在第二次反击战后,教会已经不复往日辉煌。]
沃尔特:我知道您会说,如今的灰烬教会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慑力,但议会依然存在。
沃尔特:即使议会再次步教会后尘退出权力中心,那下一个进驻高塔的依然会接替他们的职能。
代理人:所以,您是想冲破这种权力的枷锁么?
沃尔特:并没有这么高尚,我只是想要离开City这个苟且之地而已。
代理人:为何称之为苟且?
沃尔特:天灾夺去的不仅仅是生命和财富,还有人类通过数十世纪的生活积累的经验筑成的文明本身。
沃尔特:常识在天灾中被摧毁重塑,经验主义如今已经成了被各种新编寓言讥嘲的贬义词。
沃尔特:古人尚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俗谚。
沃尔特:而如今,还有谁能从临终之人口中获得能如钻石一般代代相传的格言或家训?
沃尔特:遗失了过去的金银财宝,得到的只是名为当下的铜板,
沃尔特:我们已处于一种由外至内的赤贫状态,这样的生活不称之为苟且什么才是?
代理人:沉湎于过去于我而言不是什么积极的态度。
代理人:我相信即使一度回归赤贫,人类依然能够在废墟上创造新的财富。
沃尔特:这一点我同意,新的起点或许能够促进创造者的动力,从而让他们事半功倍。
沃尔特:然而在City这个充满政治规训的牢笼下,一切都会向着扭曲的方向前进。
沃尔特:铀爆之乱,教会之乱,我们到底还要经历多少这样的伤痛。
代理人:然而这些危机最终还是得以解除,这代表我们还是有着修复错误的能力。
沃尔特:这些都只是过程之一,发生这样的事件只会让我觉得,
沃尔特:City的当权者并不想积累新的经验与文明,
沃尔特:而是希望出现一个所有人都能在贫瘠中维持生存,并为持续他们提供体面的世界。
[我明白,他所说的是一种压迫,而这种压迫暂时看不到消弭的希望。]
沃尔特:我只是个懦弱而渺小的普通人,没有勇气正面反抗。
沃尔特:因此,我想藉天灾得到缓解的机会,
沃尔特:回到祖先生活过的土地,重拾他们的经验,复兴旧时代的文明。
沃尔特:而这个计划的领袖最终也不一定是我本人,
沃尔特:当拓荒者们真正认识到自己正站在新的起点上的时候,
沃尔特:其中一定会诞生伟大的创造者,来完成真正的复兴。
代理人:我突然有些明白为何你能组织起利维埃拉这样的营地了。
[这还能算得上是一个有些煽动力的人物,若是遇到心境相仿的人,或许会选择与他并肩而立。]
沃尔特:过奖了,说实话,我很想说服代理人加入我们的营地,
沃尔特:但我知道,解放那高墙之下的数千万人民才是您真正的夙愿。
沃尔特:而我这样带领千人独自离去的逃兵,只是个自私自利的懦夫而已,不配夺走他们的英雄。
代理人:千人?营地已经发展到如此规模了么?
沃尔特:这几个月由于City内同志们的积极活动,营地的人数确实正在迅速扩张,
沃尔特:当然建设的速度也会因此加快。
代理人:所以City流传的那本《雅卢之暮》是你写的么?
沃尔特:作者并不是我,只是书中所述的思想更为质朴且易于理解,
沃尔特:能让人们快速地了解到我们正在进行的事业。
沃尔特:因此我支付了一笔金钱让它在City之内能被尽可能多的人看到。
代理人:于是人们纷纷前来营地,寻找他们心目中的丰饶之地?
代理人:您不觉得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欺骗么?
沃尔特:我不这么认为,或许书中的内容与我的思想并非完全一致,但目标是相同的。
沃尔特:利维埃拉仅仅是一个提供过渡期的平台,人们在这里生活生产,
沃尔特:当他们积累了足够多的经验,真正的迁徙就会开始。
沃尔特:我说过,带领这个计划走到最后的未必是我,
沃尔特:如果届时团队中出现真正的领袖将我取代,
沃尔特:那计划的灵魂就会完全和《雅卢之暮》所述一致。
[听起来并不会立刻发生一些伤及营地成员性命的情况,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代理人:若是他们来之后发现了生活上的落差该怎么办?
沃尔特:我不会勉强任何人留在这里,若是真的无法适应营地的生活,
沃尔特:我们自会将人安全地送回City,虽然这样的事情至今没有发生过。
代理人:这又是如何做到的?就没有人抱着尝试的心态过来暂住么?
沃尔特:我们并没有在City内部留下明确的坐标信息。
沃尔特:所有想来利维埃拉的人都必须通过自己的调查和探访获得营地的信息,
沃尔特:并且还需要自行长途跋涉。
沃尔特:这其中伴随的辛劳和危险不言自明,若是意志不够坚定的人大概率会在途中放弃。
代理人:您难道没有考虑过有人会因此在沙漠中遭难么?
沃尔特:我们会定期派出人员在周边巡逻,寻找迷失在沙漠中的同志,
沃尔特:把他们迎接到利维埃拉,事实上这一活动也颇有成果。
代理人:搜救行动总会有疏漏。
沃尔特:既然如此,我只能这么说——
沃尔特:为了建立利维埃拉和实施后续的迁徙计划,我已经押上了全副身家与我的性命。
沃尔特:或许其中会伴随着一些不可避免地牺牲,
沃尔特:但我能做的只有在我活着的时候把计划坚持推进下去,
沃尔特:且保证自己始终与其他参与者同命运。
[这是他自洽的方式,但逝去的生命是否又真的能够因此得到安息呢?]
沃尔特:您提了这么多问题,我也想反问一个。
沃尔特:在您拯救City于水火的过程中,就没有产生过任何一个牺牲者么?
[脑海中突然浮起那尊空荡荡的王座。]
[我长舒了一口气,这么一想,那一番如连珠炮般的指责似乎也没有那么有底气。]
代理人:您确实问了一个我非常想逃避的问题,
代理人:无论我多么努力,有些牺牲始终无法避免,有些代价也会被强迫支付。

  1. 代理人:之前是我过分咄咄逼人了,请您原谅。

代理人:坦率地说,我不能完全认同你的理念和做法,但我会表示尊重。
沃尔特:哪里哪里,要是City的为政者都像代理人一样通情达理,
沃尔特:或许也就没有利维埃拉的存在了。
代理人:说了这么久,还没有表明来意。
代理人:我这次前来也是受议会所托,
代理人:议会对利维埃拉在City和边境的活动有所担忧,因此委托我前来考察。
沃尔特:利维埃拉并没有做什么有悖人道的事情,
沃尔特:如果代理人有公务上的需要,在营地随便参观便是。
代理人:那我先回去休息一夜,明日我会例行公事在营地走动一下了解大致的情况。
沃尔特:我会尽力配合。真是抱歉,利维埃拉没有为访客专门修建休憩的场所。
代理人:无妨,普罗米修斯就是最好的行军宿舍。
[寒暄了几句后,我告别了沃尔特,带着DOLLS们回到了飞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