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特殊剧情/PART1 艾斯波克斯

手机游戏《灰烬战线》2024年11月19日活动特殊剧情：天命判官。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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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只能送你到这儿了，下车吧。
司机：大家都说那是个怪地方，但具体怎么怪，得你翻过这座山，自个儿去瞧了，还有……
[说着蹩脚英语的话痨司机瞅了瞅她俊俏的脸蛋儿。]
司机：路上当心。
[司机扔下这句话，一关车门，一打盘子，朝着刚来的方向飞也似地逃了回去，留下金发佳人孤零零地站在烟尘之中。]
[她也没咳嗽，只是轻巧地用手在鼻子前边儿扇了扇。]

[她走啊走，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黄白相间的北境风光竟变成了有些灰蒙蒙的黑褐色。]
[终于，她来到了一片宽阔地上。]
[她环顾四周。]
[虽说还是北境，这儿却根本不像成天能把雪当棉被盖的红十月大冻库——荒凉劲儿倒是一样一样的——]
[差不多三步宽的“大道”上铺着轻飘飘的沙子，四周是黑乎乎的泥土，一直延伸到远处隆起的冰疙瘩前面。]
[枯黄的草杆子在这“肥沃”的黑土地上稀稀拉拉地耷拉着，那些埋在地里的灰色石子，看起来倒比它们还健康。]
[这就是艾斯波克斯——曾经星尘联邦从红十月手上买过来的“冰箱”。]
[毕竟也是夏天，这儿的天气，冷倒是说不上。就是一个人站在荒凉的大地上，看起来有些冷飕飕的。]
芙罗拉：这家伙……净给我派些脏活累活。
[这家伙——自然指的是代理人大人了。]
[之所以芙罗拉会被派到这与世隔绝的北境，还要从代理人与星尘联邦伍丁女士的一次面会说起。]

[这天早上，当代理人睡眼惺忪地推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
[站在其面前的格蕾特，已经开始准备起了茶点。]
[代理人愣在原地有那么一秒钟，紧接着抬头看了看挂钟的指针，又望向了优雅地沏着咖啡的格蕾特，皱了皱眉头。]
代理人：是钟坏了吗？还是我们的作息变了？
格蕾特：……
[她并不答话，两只手在桌面上有条理地忙碌着。]
代理人：……好吧，正好我也没吃早饭。
？？？：那我们不妨一起享用吧。
[那可不是尖酸刻薄的讽刺，甚至语气都比平时温和了一些。]
[代理人有些讶异地望向铁娘子——她正不慌不忙地将盛着松饼的小盘子推到桌面的另一侧，接着说了一句——]
格蕾特：请慢用。
[比起刚才那句，这句就显得公式化了不少。]
代理人：你今天是怎……
[收尾的词还没溜出嘴边，举止得体的大小姐半抬起头，轻描淡写地瞅了代理人一眼。]
[接着她便迈着轻盈的步子踏出办公室，顺手轻轻带上了房门。]
[代理人还在原地纳闷，一个声音不知从哪儿响了起来。]
？？？：您不是没吃早餐吗？
[代理人吓了一个激灵，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头往沙发正面一瞧。]
[那儿坐着一名女士。]
[她个子不高，身子看起来也有些瘦弱，但一双眼睛却格外有神。]
[代理人知道，那多半是属于商人的锐利和机敏。]
[尽管重叠的年轮已让她学会了稳重，然而她仍旧像一个慵懒的猎人一般，试图从代理人的外表言行中捕捉些什么。]
代理人：您是……伍丁女士。
[代理人在脑海中搜寻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的角落中翻出了一张星尘大员们视察制版印刷局的照片。]
[大员中有一名身材矮小的人物，只分得了照片的一小块面积，却展现出了似能占据整张报纸版面的存在感。]
[这名人物此时就坐在代理人面前的沙发上，气定神闲地品着咖啡。]
伍丁：不规律的生活是魔鬼，代理人阁下。它不仅随时可能带走您的健康，而且，它还能让您的反应变得迟钝，从而变得……有机可乘。
代理人：……多谢您的忠告，伍丁女士。
[她笑了。]
伍丁：这儿是您的办公室，怎么反而您拘谨得像是客人。
代理人：我只是有些好奇，星尘联邦财政部的官员为什么会突然登门拜访——我可解决不了财政问题。
伍丁：财政问题也是政治问题，我只是想请您帮一个小忙。
代理人：政治问题我可能也解决不了，不过，您不妨说说看。
伍丁：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也就开诚布公地说了。想必您也知道，星尘联邦目前经济是问题重重。
伍丁：金融崩盘，实体贴不上吹起的泡沫；百姓没钱，还欠了一屁股债；消费不足，失业激增……
伍丁：说实话，靠内部政策，虽救得了急，却止不住下行的颓势。
伍丁：我想您也知道，City能维系至此，靠的就是几大势力所构建的体系，以及势力之间维系的微妙的平衡。
伍丁：如果作为体系核心的星尘联邦日渐式微，构造一旦被打破，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代理人：你们打算怎么办？
伍丁：……向外做文章。
代理人：您倒是毫不遮掩。说白了，你们是想参与到边境的资源争夺中，是吗？
伍丁：是的。
代理人：感谢您的率直，伍丁女士。但您希望我做什么呢？在议会上说服其他四大学联给您开路吗？
伍丁：那倒不用。
代理人：那你们是打算铤而走险，深入边境深处的不毛之地去建立前线基地？
伍丁：也不用。
[代理人端起红茶抿了一口，眼睛却还盯着对面瘦小的女士。]
[而那位瘦小的女士，却不紧不慢地拈起松饼，细嚼慢咽了起来。]
[嚼完了松饼，她吮了吮手指，掏出纸巾擦擦干净，才又把目光投向了代理人。]
代理人：学联内部情况如此糟糕，您看起来却好似不慌不忙的样子。
伍丁：因为我想拜托您的事情，远比您想象得要“简单”。
代理人：……还请您明示。
[老女士不慌不忙地从包中摸出一个记事本，取出夹在内页里的一张地图，推开面前空空如也的茶皿，将它铺在了茶几上。]
[接着，她取下挂在记事本扉页上的钢笔，看似随意地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
[代理人边转过地图边扭过头。那个圈，怎么看都画在了靠近极东的红十月学联的边境上。]
[代理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仿佛在刻意等待她的确认。而老女士只是诙谐地挑了挑眉毛。]
代理人：伍丁女士……堂而皇之地对红十月发起挑衅，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老女士淡然一笑。]
伍丁：这儿是星尘联邦的领土。
代理人：这儿向北、向东的区域，自然条件严峻，资源开采难度大，确实，对于以技术发展见长的星尘联邦来说，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代理人：但红十月的上层大多强硬，我想您在议会上也没少见识。即便您开出优厚的条件，这桩生意怕是也难谈成……
伍丁：您知道苏厄德（Seward）吗？
代理人：疼痛（sored）……什么？
伍丁：艾斯波克斯，听说过吗？
代理人：艾斯波克斯……冰箱？
伍丁：对。
[她指了指地图上那墨迹未干的圆。]
伍丁：这儿就是我们从红十月手上买下的“冰箱”。
代理人：……买下？您是说，星尘联邦在红十月的边境……买了一块地？
伍丁：那时候还不是什么“边境”。
伍丁：那时候，北境还没有积上这么厚的雪，大地上还有绿色的草甸和森林，自然中尽是走兽飞禽的低语……
代理人：那他们应该更没有理由把地卖给你们，据我的了解，他们就算是经济再困难，也不会轻易放弃一寸土地。
伍丁：那是现在的他们……曾经的他们，可不是这样。
代理人：那是……红十月发生变革之前的事？
代理人：我知道曾经因为防线过长，防御兵力过于分散的缘故，为了保存工业和有生力量，红十月进行过一次大撤退……
代理人：难不成是……那时候，他们就已经下定决心放弃这块土地了？
伍丁：你猜得不算错，这地方四面环山，土壤贫瘠，人烟稀少，说是穷山恶水也不为过。
伍丁：但从战略角度来看，一旦灾兽压境，跨过此地，通往City及周边聚居区的前路，便是一马平川。
伍丁：可是，当时红十月一方面是疲于应付西北战事……
代理人：这我知道。
伍丁：另一方面，艾斯波克斯虽在地理上是战略要地，但却不是一个合适的驻防地。
伍丁：设施建设、人力资源、后勤……让人头疼的问题太多，需要的投入也太大。在当时红十月的掌权者眼中，这无疑是一桩赔本生意。
伍丁：于是，他们当时打的如意算盘是——把这块“无用之地”扔给其他学联接盘，让其他学联投入兵力在此驻防。
伍丁：这样他们既解决了心头之患，还可以大赚一笔。
伍丁：但艾斯波克斯是块烫手山芋，各大学联谁不明白。
伍丁：但时任星尘二把手的苏厄德先生深谋远虑，最后力排众议，硬是决定啃下这块没肉的干骨头。
代理人：深谋远虑？怎么个深谋远虑法？
[老女士像没听见代理人的提问般，继续说道。]
伍丁：没想到红十月为了把地卖个好价钱，临到头了，还安排了一出戏。
伍丁：他们在报纸上登了一则消息，说那儿有金子，还配上了一张挖到金子的人的照片。
伍丁：那时又赶上了新一轮的淘金潮……您该知道结果如何了吧。
代理人：骑虎难下……
伍丁：于是，我们“愉快地”完成了这桩交易，把那些疯狂的“开拓者”放进了大冰箱里。
伍丁：他们一到那里，就开始发了疯似地四处采挖，占据原住民的居所……
代理人：你们没有及时进行管理吗？
伍丁：顾得上的人不重视，重视的人顾不上。毕竟，趁着红十月数钱的时候赶紧布置前线基地，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代理人：但是，你们的计划失败了？
伍丁：……灾兽出现了。
代理人：是那些投机者大兴土木的原因吧。
伍丁：我不确定。只知道北部某个区域发生了爆炸，然后，它们就来了。
代理人：爆炸……？
伍丁：我想您应该知道第一世代DOLLS的战力。我们还没来得及组织防御，就已经兵败如山倒了……
伍丁：那些灾兽踏平了艾斯波克斯为数不多的聚居区，接着……就不见了踪影。
代理人：它们没有跟着袭击CITY周边的聚居区吗？
伍丁：没有，我们在边境严阵以待，结果只等到了几个侥幸逃回的士兵。
伍丁：他们都说是原住民在作祟，说他们献祭生命召来了灾兽……你信吗？
代理人：……
伍丁：总之，这次事件以后，苏厄德先生受到了学联各界的广泛批判。说他花钱买个一个定时炸弹，使学联遭受了严重损失。
伍丁：他明白他已经失去了践行想法的机会。于是不到一年半时间，他便从高层引退，从此不再涉足政治。
伍丁：而“冰箱”问题也就此被高层搁置，变回了最初那个与世隔绝的“无人区”。
代理人：我明白了。
代理人：你们现在想重新在这片土地上布局，使星尘联邦真正拥有“边境线”，从而……
伍丁：我们不想采取太过激进的方式，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和冲突。毕竟，我们都是爱好和平的人。
代理人：爱好和平，哼哼。
代理人：那么，爱好和平的星尘联邦究竟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伍丁：能否请您派一个没被各学联要员确认过身份的、也不为坊间知晓身份的、有着不俗的观察和沟通能力的、思考方式最像人类的DOLLS过去探查一下情况。
代理人：您的要求还真苛刻……为什么要派DOLLS？你们私下派个调查队过去不行吗？
伍丁：红十月东部边境，不是有段时间流行一种怪病吗？
伍丁：染病的人身上长出红斑，头痛呕吐，最后虚弱而死。
伍丁：据说那种病……就是从冰箱里带出来的。
代理人：听上去像是毫无根据的谣言。
伍丁：万一是真的呢。毕竟，红十月已经封锁东部边境很久了。
代理人：那你们自己派DOLLS过去不就行了？
伍丁：大张旗鼓地告诉各大学联我们要对他们的既得利益出手了吗？
代理人：他们早晚都会知道。
伍丁：有些事还是要循序渐进，才能名正言顺。
代理人：你们还在乎名正言顺？
伍丁：当然。步调过于激进的话，往往容易招来同等激烈的反对；而循序渐进的话，大家则会在情感上反对，而在事实上默认。
代理人：简单来说，你们是想找我这个可靠的中间势力，帮你们把事情办了。
伍丁：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只是请您帮我们“调查”一下。
代理人：……您是生意人，伍丁女士。
代理人：希望您能开出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价格”。
伍丁：学联的资本加持。
代理人：……
伍丁：陆空上将。
代理人：……
伍丁：City的和平。
代理人：如果您是在拿我开玩笑的话，那就请回吧。
伍丁：呵呵，您果然和传闻中一样。
伍丁：我这里还有一个谣言，您想听听看吗？
代理人：……别卖关子。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代理人，停顿了一下，娓娓说道。]
伍丁：当年从艾斯波克斯逃到红十月边境的，有两个人。
伍丁：一个很快因衰弱而死，但另一个——也就是那名被认为是疫病源头的人——却还多活了几天时间。
伍丁：他生前说了不少胡话，说什么灾厄污染了土地，“神子”击退了灾厄，却无法阻止灾厄留下的污秽侵蚀他们的身躯……
伍丁：有人问他“神子”是什么，他说，“神子”是被神选中的，帮人们驱逐灾厄的神使。
伍丁：她以女孩的形象示人，拥有不变的容颜，和超越凡人的力量……您，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代理人：……这不过是谣言而已，不是吗？
伍丁：也可能不是谣言呢？
代理人：您无非是想说，在那片土地上，有孤军奋战的DOLLS正等待着我们的支援，对吧。
代理人：那很简单，我带着DOLLS过去一探究竟就行了。
伍丁：您是说——您要带着各学联的DOLLS大张旗鼓地开进星尘联邦的“战略要地”吗？
代理人：……
伍丁：而且，那也可能只是……谣言而已哦。

芙罗拉：那些星尘的老婆娘，就像是代理人命中的克星一样。
[芙罗拉没好气地提起行李，沿着那被砂土掩埋的三步宽的“大道”，一路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