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对话回忆/文明疮痍VIII
手机游戏《灰烬战线》主线剧情第二十一章：深渊之底。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异样的「喷火」：有脚步声。
[喷火本能地将手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泛光的野战刀。]
[我并不知道她藏着如此危险的东西，急忙呵斥住了她。]
代理人：对方的脚步声很轻，大概不是宪兵。
异样的「喷火」：一般目击者也不行。
代理人：你冷静点。
代理人：合作期间我绝不允许你杀人。否则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
[我握住了她准备提刀的手背。]
异样的「喷火」：——！
？？？：难以置信……
？？？：代理人君，您竟然真的回到了这里。
[走廊尽头那人还身处阴影时，便毫不遮掩地向我喊上了话。]
[他加快了移动的步伐，逐渐离我越来越近，使得我顺利地看清了他努力保持地着装整洁与得体。]
代理人：J先生？你怎么也来了？
异样的「喷火」：啧……
[喷火轻轻甩开了我的手。]
J先生：我一直在想办法联系您，但极东这几个月无法向您发出任何消息。
代理人：他们为了执行议会下达的情报管制命令，把指挥室的电报机撤走了。
代理人：没想到都这样了博士还是能在这么巧的时间里找到我……这算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吗？
J先生：事实上，是前几日某位极东军官说在极东街道上和您有一面之缘。
J先生：他声称您在离开时，走向了维修会指挥室的方向。
J先生：得知这条消息起，我就经常会回到这里，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
J先生：没想过竟然会成功。
代理人：不愧是你，博士。
代理人：这段时间我真是太想念你了。
J先生：同感，代理人君，我真想准备好好和您寒暄几番。
J先生：只可惜，目前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代理人：……发生了什么事了？
J先生：有很多。不过在说正事之前……
J先生：这位，莫非是喷火小姐吗？
异样的「喷火」：……
J先生：……不对。
J先生：你不是她。
J先生：你只是和她很像、但全然不同的……另一位DOLLS。
异样的「喷火」：设计ARMS的学者果然在这方面很敏锐。
J先生：你认得我？
异样的「喷火」：从别人那里听过博士大名。
异样的「喷火」：去树海的那天，你替「喷火」帮忙包扎了受伤的兰开斯特小姐，并将其安顿到了维修间……大家都对阁下表示过感激。
J先生：啊……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J先生：这么说，阁下也是白蔷薇的同僚……
[J若有所思地扶着镜框，细细打量「喷火」。]
[他瞥了一眼我，随即又瞥向了窗外空荡荡的哨岗，皱起了眉。]
J先生：这全部，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异样的「喷火」：……！
代理人：她不是有意伤害他们。
J先生：没事，我明白一切都是形势所迫，并不会责怪你们任何人。
J先生：总之，这位矫健的小姐又该怎么称呼？
异样的「喷火」：……芙罗拉。
J先生：芙罗拉小姐。
J先生：在DOLLS管制时期一切出格的行动都会显得非常危险，下次请务必三思而行。
[我听见有人发出一声轻笑。]
异样的「喷火」：你不也在做着同样的事吗，博士？
J先生：人与DOLLS的境遇不可一概而论。
异样的「喷火」：境遇？……要是怀抱这种侥幸，就别谈什么伟大的觉悟。
异样的「喷火」：胆小鬼连牺牲的勇气也没有，自然别想收获战果。
代理人：博士的话并没有恶意，你尽量别这么针锋相对。
代理人：就稍微，收敛一下。
异样的「喷火」：有什么不好说的？
异样的「喷火」：作为共同掷出同一枚筹码的豪赌之人，我可不想你的同伴都像那些政客一样踌躇不已。
代理人：芙罗拉……
J先生：……哈哈。
J先生：芙罗拉小姐说得对。我身边的事实……向来便是如此。
代理人：博士……
J先生：不过代理人的同伴个个都有这般觉悟，说真的，我深感欣慰。
J先生：看来在这严峻的内讧中……我们将不再孤军奋战了。
[尖锐的情绪下，我们提起了警觉。]
异样的「喷火」：……内讧？
[出乎意料的，一向高傲刻板的J先生的嘴角在细微颤抖。]
[他在尽力组织语言过程中面露难色……像是压制伤感与悲痛。]
J先生：是我们学联的内政问题
J先生：严格意义上，我没有权限告知除极东高层以外的人相关信息……
J先生：但已经没办法了。
J先生：芙罗拉小姐的话，让我彻底意识到现在的事态已经容不得再犹豫。
代理人：博士，你直说吧。
代理人：我们还能为你再做些什么？
J先生：……
J先生：极东重钢……准备向星尘联邦发出宣战布告。
代理人：……？！
[她疑似慌张地向后稍了几步。]
异样的「喷火」：你说真的……？
J先生：杉原他们建议，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形，极东会派遣DOLLS陆续攻击联邦的部队与物资供给线。
J先生：尤其是槿……必须作为首战的主要战力参与这场战斗。
[空旷的走廊刮起一阵烦躁的风……让空气也越加凝重了。]
J先生：最初我们只是想以此威慑柯林斯议员不去拨动那个铀弹按钮。
J先生：哪知，他却故意在报纸上向我们亮出了铀弹发射塔的倒计时钟——这是对一个学联的尊严与主权的挑衅。
J先生：既然这样，我们就都互不退让了。
J先生：……
[他并未气馁。反而在言谈至此，J先生重回了以往的冰冷而坚决。]
J先生：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们将面临一个最糟糕的结局。也因此，杉原向极东政府做出了一项提议。
J先生：如果就此打算与星尘联邦开战，我们希望笼络一切能物尽其用的东西。
J先生：包括——人力。
[喷火的眼神一下黯淡。]
异样的「喷火」：奉劝你们不要这样做。
异样的「喷火」：要是真打算发起一场自上而下地全民备战，我会明确告诉你……
异样的「喷火」：一般民众在以学联为主导的战争中所发挥的力量，不比在对灾兽战场显得更有效率。
异样的「喷火」：这只会徒增无谓的流血与牺牲。
J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J先生：我是说，杉原同样不希望内战使学联陷入动荡。因此，极东王室需要一个在民众及战士间具有举足轻重的号召力之人维稳军心。
J先生：而我则向他们提出了这样一个人选。
[我感受到了一道炽热的视线。]
代理人：我似乎能猜到你想说什么……但这真不是一个玩笑？
J先生：我一向很严肃。
代理人：你们太乱来了……
J先生：别担心。虽然作为加冕仪式并不隆重，但其相关合约却是具有绝对的法律效力。
J先生：代理人君就当走个形式就好，可别太为难我啊。
代理人：博士，你真是……
J先生：我前来代表极东皇家卫队及学联政府正式向您授衔：
[J先生鞠了一躬，自然又流利，没有一丝做作。]
J先生：即日起您将拥有联合盟军战时指挥权，并担任——
J先生：盟军「统帅」职位。
异样的「喷火」：……！
J先生：前任代理人阁下……您是否存有异议？
代理人：我……
[好似求助一般，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喷火。]
[她瘦小洁白的脸藏在发梢的阴影中，难以辨认喜怒哀乐。]
异样的「喷火」：不好吗？难得挺帅的称号。
异样的「喷火」：统帅阁下。
代理人：喂……
J先生：最后，还请收下这份礼物。
[J先生将怀中取出的一枚银灰色、由圆日图案环绕的菊状胸针，轻放在了我的手上。]
J先生：王室的勋章只授予极东的英雄。
[我手握那枚冰冷对于硬物，肌肉不禁忐忑。]
代理人：J先生，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拼命帮助我。
J先生：呵……也不是什么特别充分的理由。
J先生：硬要说的话，也许是一名学者对一名指挥官之间的信任。
J先生：又也许……是一名父亲，想要问心无愧地面对为自己的女儿们带来「改变」之人。
[J先生拍了拍我的肩，笑得心满意足。]
代理人：你们总是这样趁我不注意，将我捧得高高在上。
代理人：殊不知其实真到了那位置，我反而越加会对自己的能力充满质疑。
异样的「喷火」：比起盲目自大，能时刻自我反省反才是好事。
代理人：可你们也知道，我几乎没有过往人生所积累的经验。对于很多事物的认知，不过是从一年前起蹒跚学步般形成。
代理人：这样的人要是哪一天犯了错……估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代理人：要是就像那次的议会……我给予了大家希望，然后又打碎它，这对……任何人都太残酷了。
J先生：本就不存在无暇的伟业，阁下。
J先生：况且伟业也不仅仅是你一个人需要背负的东西。
J先生：当诸位选择你的那一天起，我相信全学联的所有同胞都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J先生：倘若真的面临失败，我们也不后悔……并会试着与您一同承担。
代理人：不不不，这根本无关承担后果的问题。
代理人：以极东现在的兵力，不论我用多么魔术般的战术也无法弥补我们军备上的劣势。这才是「统帅」的现实。
J先生：……可如果我说，我们能就此帮您扩大自己的阵线呢？
代理人：什……？
J先生：免得让您觉得极东在把您往火坑里推，我们可不会毫无准备。
代理人：你们打算怎么做。
J先生：……还记得那位兴登堡小姐吗？
J先生：那位在权力的漩涡中试图抓住「什么」的落难者，如果被人抛下了新的救生索，她又该怎么做？
J先生：她若真的如此在乎这一切，你也可以再次尝试看看。
J先生：只要……用这个东西。
[J向我递来了一张照片。]
[年轻的阿尔雅，以我从不曾见过的灿烂笑容，并肩另一名……熟悉的男性。]
异样的「喷火」：这是过去的……容克斯老爷？
J先生：答对了。
J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