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对话回忆/漂泊的灵魂
手机游戏《灰烬战线》主线剧情第二十九章：无主之地。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
[当梦中穿梭的红色长影逐渐铺满整个脑海时……]
[代理人看清了她的眼睛。]
[…………]
[……]
斯卡蕾特：你的进步很大呢，代理人，感觉是时候让你加入伊诺西斯的秘密集会了。
代理人：那里是做什么的？
斯卡蕾特：可以自由讨论的学会，还可以提出被灰烬的修女明文禁止的话题。
斯卡蕾特：是个很刺激的地方喔。
斯卡蕾特：虽然代理人你尚且年幼，但我认为你已经足够有资历加入大家了。
[在我应答的下一秒，斯卡蕾特老师便牵上了我的手，带我前往了这座集市一角的地下室。]
[……]
[现场果然如老师所言，城内的各路人士都在这里探讨着深奥的思想。]
[但真正令我没想到的是，斯卡蕾特老师作为「无名之军」的领袖的同时，也是这间学会的创办者……]
[只是……]
代理人：斯特莫先生好像没有来现场？
[听完大家的轮番致辞后，我拿着装着饮料的酒杯走到了斯卡蕾特老师身边。]
斯卡蕾特：说起来，他老人家确实说过由于自己身份的特殊性，不太方便走人员密集的大路来集会。
斯卡蕾特：啊，我记得有一处小巷，位于黑市入口五十米旁的下水道上方。
斯卡蕾特：不过那里就是容易迷路，没有我们引导很难走到这里。
斯卡蕾特：如果你想找他的话，可以去那里看看。
代理人：我知道了。
代理人：难得来一趟，我也想和斯特莫先生畅聊一下恐龙的事。
斯卡蕾特：你去吧。
斯卡蕾特：但如果找不到人，也要尽快回来。
代理人：嗯。
[我点了点头。]
[朝斯卡蕾特老师挥手告别后，独自去往她所指明的地点。]
[……]
[十分钟后……]
[黑市的小巷——]
[沉没于白昼的昏光，透进了街巷的两侧，隐约勾出了那道血腥光景的轮廓，令我不禁怔在原地。]
[心脏在我嶙峋的胸腔里面扑扑乱跳，恐惧不断涨潮。]
[如同被那犹如蒙上一层黑色纱衣的人影捂住了咽喉,生怕连呼吸都会惊动她。]
？？？：……
[那是一位身着修道服戴着兜帽的女性，拿着正弥散硝烟的枪，站在我熟悉的尸体旁。]
[斯特莫先生尸体。]
代理人：……！
[虽说维持着屏息，但我仍出于胆怯的本能，微微后挪步。]
[但这时，脚跟无意碾碎了一块石子刺耳的动静，却在顿时之中唤来了那名女性注意。]
灰烬修女：小孩？
[我被她如猛兽般凶猛的低吼嗓音压制着。]
代理人：你……为什么……要杀他……
灰烬修女：……你认识这老不死？
代理人：你……
灰烬修女：我想找个传话筒，正好有你在，这下看来能省下不少力气了。
灰烬修女：……回去告诉你的同伴，这条路被修女禁止了。
灰烬修女：任何试图把学联的财富带给异端的行为，都将受到惩罚。
代理人：他没做错什么……
[修女把枪收了起来，慢慢走到了我的身边。]
代理人：别过来！
代理人：来人啊、来……！
[几乎如同风一样来到了我的身后，捂住了我的嘴。]
代理人：唔——！
灰烬修女：我理解你混乱的心情，小孩，你也不想教授死亡的细节无法传达给你们组织的首领，是吧？
灰烬修女：所以我希望你能冷静地听我说，用耳朵和眼睛一字一句地把现状给我记录下来。
代理人：……
灰烬修女：……答复呢？
[我紧咬下唇，强忍着愤怒点了点头。]
灰烬修女：很好……
[女人的手稍微松开了点。]
灰烬修女：就算尊敬的莱辛巴赫教授如今已表现出了种种精神疾病的特征，但他依旧是个极具才能的学者。
灰烬修女：像他这样的人，在这座城市非常稀缺，因此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并非我的本意。
灰烬修女：我本着也是想和平解决问题才来此地的，结果怎料——
灰烬修女：他掏出了一把枪，将枪口对准了我……
灰烬修女：那把枪的结构与黑十字帝国打听到的叛军武器极为相似，都属于从黑市走失的土制军械。
灰烬修女：你看，光是出卖学联立场，倒向恐怖分子就已经够枪毙他十回了！
灰烬修女：可我依然择进行交涉，未采取暴力措施。这不仅仅是因为子弹奈何不了我。
灰烬修女：还出于我对他为探索真理道路上，所付出的努力的些许敬意。
代理人：……（喘气）
灰烬修女：我希望，他能交出那本足以改变学联军备竞赛现状、堪称具备划时代意义的巨型炸弹的理论手稿……
灰烬修女：对此我愿代表教会与学联，向这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支付其一生都无法积攒的财富。
灰烬修女：要知道，待在反叛军军营那种穷山恶水里，一年连一百马可都挣不到！……况且要不了多久这些钱连面包也买不起了。
[我继续迎合地点头，干咽了几口唾沫。]
灰烬修女：我反复劝导他不要莽撞，希望他明白教会从很久以前就对那个理论感兴趣。
灰烬修女：只是很可惜，官方的研究丝毫没有进展，就差快要无奈放弃……
灰烬修女：所以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只要斯特莫·莱辛巴赫肯脱离反叛军，重新归顺灰烬修女，学联及教会一定不会对其参与非法集会的事情追责。
灰烬修女：这样一切也都还来得及。
灰烬修女：况且，如果担心反叛军那边知晓端倪，我们也大可以在此刻共享情报，只要……
灰烬修女：你希望处境对自己有利，无论怎样的条件我也接受。
代理人：……
灰烬修女：说真的，我真觉得自己的提议并不糟糕。对区区人类能做到这么慷慨，连我自己都难以理解。
灰烬修女：不过老东西还是很抵触呢。这真是奇怪。
灰烬修女：原本光凭他的财力与人脉，根本无法实现研究的任何一页，若没有学联高层提供的技术支持，这样的理论也只会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里沦为废纸。
代理人：那么，你就……不问问理由吗……？
灰烬修女：我问了，他说现存的理论跟学术界对物理学的主流研究方向不同。
灰烬修女：关于铀武器的伤害数据部分，会极大程度威胁DOLLS存在的立场。这将致使握有大量ARMS武装的那一派议员对理论发起镇压。
灰烬修女：随后，老头解释他还有一个尚且年幼的女儿，不希望官场的风波对她的家庭造成影响。
灰烬修女：然后又说什么，女儿也对他的学说抱有很大兴趣，还希望有朝一日能与女儿一同完成研究，共赴学术殿堂……
灰烬修女：现在除了等时机成熟以外，没有任何办法，绝对不能走漏研究的风声。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灰烬修女：我想不明白，既然自己说想要保守秘密，却毫无保留地对叛徒们公开研究，这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灰烬修女：说到底还是瞧不起我们。
灰烬修女：也罢，我继续告诉莱辛巴赫教授，您未免太多虑了。
灰烬修女：就算是官场的风波，学联的高层肯定也会出面摆平的，您尽可能相信我们好了。
灰烬修女：可他却听都不愿意听，直接扣下了保险栓。
灰烬修女：光这样也就算了，本来我想大不了就打晕他再硬抢过来……
灰烬修女：哪知他竟然掏出了打火机，想要烧毁资料……这样我只能采取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代理人：……
[隐约间，我透过污水的倒影看见了女人眼中的寒芒。]
灰烬修女：这老不死的，终究是个被无意义的情感左右思考的俗人。
灰烬修女：什么知识和学术殿堂，说得堂而皇之的，终究不过是个没敢挣脱世俗眼光的劣等生物。
灰烬修女：不过，我还是劝他收回打火机，结果他不听……于是……
灰烬修女：就这样了。我也是无奈之举。
灰烬修女：学联提供了那么多俸禄供养他的研究，他不但不感激还想占据己有，甚至向异端蛊惑出卖。这已是死罪……
灰烬修女：我这样说，你应该能接受了吧。
[修女缓缓拉开了与我的距离，慢慢站起身。]
灰烬修女：好了，回去传达吧，告诉老先生信赖的伙伴们，修女是如何处死他的。
灰烬修女：之后不管是想找机会对我复仇……还是继续你们的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的幻想，我都会等着你们……
灰烬修女：如果一个个都有胆的话，我是不会介意的……呵呵。
[离去之时，修女远远地摘下了兜帽。但已我无心再看她的脸。]
汉娜：再见呢，有趣的小鬼。
[我只是无力地跪倒在斯特莫先生的尸体前，与女人背对着，不安地祈祷着什么。]
[也许是祈祷着永远不要再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