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特殊剧情/两个输家II
手机游戏《灰烬战线》2022年情人节活动特殊剧情：流亡的堕天使。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不知在无境的黑暗中坠落了多久，不知浑身火烧一般的伤痛将持续至何时。）
（混沌的意识最初苏醒过来的契机，是一滴冰凉的水花。）
（啪搭、啪搭……越来越多的水花，击打在脸上，眼眶边，还有干瘪的嘴唇旁。）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挣扎着从水坑中爬起。）
Ho229：呼哈、呼哈、呼哈……
Ho229：这里是……
Ho229：我应该跟B-29一起从废都上空坠落了才对……
Ho229：我晕倒了……又晕了多久……整个世界都变得灰蒙蒙的。
Ho229：唔，远处的天上在下着……黑色的雨？这到底是……
（头脑在嗡嗡作响，齿牙间能感觉奇怪的金属味道，目光所及的废都街道都被黑雨所笼罩。）
（虽然不知道这黑雨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多亏这雨，否则自己就这么在战场上一睡不起可要坏事的。）
Ho229：还没结束，任务还没结束……得找到B-29，她身上还带了一颗炸弹……得阻止她……
Ho229：呃，奇怪，ARMS毫无反应……发动机无法点火？
（穿戴在身上的装备毫无反应，虽然ARMS在与B-29的战斗过程中已经受到严重损毁，本来就处于何时停机也不奇怪的状态了。）
（但是，这套ARMS是红公爵大人给予她的赠礼……靠着这身装备，她才得以成为Ho229，拥有可以帮助母亲的力量。）
（反复几次引擎点火的操作，却发现机体毫无反应，就如同石头般一动不动，才终于令人面对现实。）
（如今这种力量，就跟突然到来一样，也突然地离她远去了……）
Ho229：初阵的结果却是惨败吗……我和故事里主人公们果然不一样呢。
Ho229：抱歉，妈妈。抱歉，红公爵。抱歉，代理人……
Ho229：……
Ho229：……不对，还不能放弃。
Ho229：妈妈跟代理人……维修会的机场也有着地下掩体，应该……或许……
Ho229：不对，一定会有希望的。得离开这里，得回去出发的地方。
（头脑里一团混乱，几乎要被无力感压垮的我，不得不做出最乐观的假设来逃避现实。）
（说穿了也许只是一厢情愿的妄想，但那时的我，靠这种毫无根据的妄想，重新取回了前进的动力。）
Ho229：ARMS已经失去了动力，不论发动机或者武器系统都需要动力驱动……没有办法启动的话，那就只不过是累赘罢了。
Ho229：既然这样，解除ARMS的开关是在……这里、跟这里吧。
（ARMS本身的穿戴结构都是机械式的，不需要动力也可以正常运作。）
（不过为了避免战斗时发生意外脱落的事故，都有着多重的安全锁结构……挣扎了一小段时间后，我才终于卸下了一身的装备。）
（ARMS解锁之后，沉重的金属零件垮到了地面上，挣脱了这束缚之后感到意外地轻松。）
（在即将抛弃这些ARMS时，我却有种奇怪的念头涌上了心头。）
（对于这身我穿上甚至也没几天的装备，却产生了怜惜与歉意。）
Ho229：抱歉，我未能好好发挥出你应有的实力。
Ho229：等到我变得更强之后……后会有期吧。
（就在对自己的ARMS告别之后，我却愣了一下，环顾四周之后，尴尬地停下了脚步。）
Ho229：但要回去的话，要往哪走呢……？真是的，妈妈不是教过我要先思考、后行动的吗……
Ho229：……嗯，还是先登往高处观察一下情势。
（我摇摇晃晃地抬头环顾，看到了一座残破的教堂残骸。）
（虽然建筑主体几乎已经成为了黄沙之上的瓦砾堆，但那座高耸的钟塔却仍然屹立不摇。）
Ho229：如果能找到登上塔楼的阶梯，就能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了……
Ho229：……咦？那个是？
（当走近了那座教堂钟塔，我才发现那座教堂之所以成为残破的瓦砾，并非因为那枚落在了远处的新型炸弹。）
（一片巨大的银色机翼砸穿了教堂主建筑的屋顶，压垮了墙壁，如同小刀切开黄油那般地轻而易举。）
（我曾与那片银色机翼的拥有者交过手……也看到了那片机翼上被我打出来的无数弹孔。）
Ho229：那该不会是……B-29？她也坠落到这里了吗？
（我已经抛弃了可以用来战斗的ARMS，这真是无比令人后悔的决定。）
（即使是全副武装，也无法与她对等的搏斗，更不用说手无寸铁的面对B-29……）
（虽然老实说，我不知道穿着已经失效的ARMS会不会有用，但至少也比赤手空拳跟她碰面要令人安心。）
Ho229：……还是先观察一下吧。
Ho229：「2号铀」－－她是这么说的。
Ho229：如果说有「1号铀」的话，那很可能就在B-29身上，果然还是不能置之不理。
Ho229：嗯，这或许也是天意……让一败涂地的我，还是有机会去完成我的任务。
（进入教堂废墟之后，我很快就找到了我所疑问的答案。）
（确实，B-29跟我一样坠落了——与我不同，是连ARMS都不留原形的，非常激烈的硬着陆。）
（四颗发动机中的三颗不知去向，机翼折断了一边，但本体的DOLLS却毫发未伤。）
（B-29平静地沉睡在教堂的正中央，位于教堂天顶被她砸出来的破口下，沐浴着黑雨的她浑身油污泥泞，但仍不失威严。）
Ho229：死了吗？看不太出来……
Ho229：不过她携带的炸弹……炸弹……啊，有了。
（看来ARMS的弹舱在坠落过程中也被撞碎了，令搭载的炸弹掉落在瓦砾堆上。）
（炸弹本身就跟她的ARMS一样，巨大的令人印象深刻。）
（那是一颗圆滚滚的巨大炸弹－－虽然造型可爱，但一想到方才那股爆炸的炫目和威力，这家伙还是不可小看。）
Ho229：别着急，芙蕾妲，冷静，回想起妈妈说的话－－
Ho229：铀弹需要精密的引爆。
Ho229：普通的撞击或敲打，绝无可能……绝对不会有事……
（在这次出击前，我接受了短暂的特训，由妈妈亲自教导我如何识别并拆卸她所设计的新型炸弹。）
（呃，但我到底还记得多少？「长条型的」构造原始，要分十一个步骤拆卸。不知道怎么处理就设法藏起来吧。）
（「圆滚滚的」家伙比较复杂，但是因为电引信装置是集成在一起的，所以好解决……）
（从弹尾拆开外壳，不要去动铁球本体，从铁球屁股的引信端下手。只要破坏掉引信装置，这颗炸弹就没有引爆的手段了。）
（我相信妈妈说的话，并且照办了。）
（喀嚓！）
Ho229：……呼。
Ho229：这样一来，就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
Ho229：呃……！
B-29：没想到我们还真能再度相遇呢。
（我回过头，见到B-29正在挣扎着起身。）
（感到惊慌又恐惧的我，连忙将刚拆下来的引信装置扔在了地上，并当着她的面用力踩碎。）
（不过，B-29的反应却比我想像中的，要平静许多。）
B-29：这是在做什么……
B-29：你想动「1号铀」的歪脑筋？
B-29：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得给你一点教训不可呢。
Ho229：这、这样一来，炸弹就失效了！你已经输了，B-29！继续战斗下去也毫无意义！
B-29：……毫无逻辑的发言。废都与灾兽已经被B-50的攻击摧毁了，是我方战略的胜利。
B-29：相对的，失败的是你与你背后的指使者才对。
B-29：败北之后的挣扎，在我看来才是毫无意义的行为。
（听到她的发言，令我感到有点生气。）
（于是，顾不得她与我之间的实力差距，我大胆向前站了一步，与她对峙着。）
Ho229：但你无法继续完成你的任务了。
Ho229：照这样来看，就跟你说的一样：我们两个都输了，不是吗？
B-29：这是战略胜利。主要任务目标已经有人为我完成。
B-29：接下来只需要排除战场上的敌对目标，比如三番两次出手妨碍作战的你－－呃！
Ho229：……你的ARMS，也无法动弹吗？
Ho229：看样子那枚炸弹，威力可比我们想像的都还要厉害呢。
B-29：机体已经无法自我修复，恢复战斗能力已属不可能。
B-29：……
B-29：看来幸运之神是眷顾着你。可以的话，帮我个忙吧。
Ho229：有我能帮得上的忙吗……？
B-29：终结我。
B-29：星尘联邦的B计划，不能以这种形式落入它人之手，将我摧毁。
B-29：这也是作为败北者的我应有的结局，你就尽情享受这无上光荣吧。
Ho229：……不要。
B-29：……！
B-29：这难道不是你最好的复仇机会吗？你老是挂在嘴边不忘的妈妈－－
Ho229：什么仇，妈妈的安危都还没确认呢！说些什么胡话！
Ho229：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失陪了！
B-29：……
B-29：就这样掉头走了？完全就是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
B-29：不过她不肯出手的话，要进行自毁……有点困难……炮塔上的武器还能用吗……
（B-29试图伸长手臂，想要构到ARMS残骸上的武装，但毫无动力的ARMS一点回应都没有，沉重的ARMS跟瓦砾压住了自己的半身。）
（别说是自毁了——这种情况下甚至很难使出力气脱困。）
B-29：呼、呼……可恶，比想像中的困难。
B-29：紧急情况下的操作也必须考虑到才行……可以的话真希望把这经验反馈给学院……
Ho229：……
Ho229：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啊？
B-29：取得足以用来自毁的工具。或者，在那之前先摧毁你。
B-29：倒是你，怎么又回来了？
Ho229：刚刚上去钟塔看了一圈，我已经知道该怎么走了。
Ho229：在那个方向……沿刚才过来的方向继续走下去的话，就能回到起飞的基地。
Ho229：你明明就还能行动，之前的战斗伤势也比我轻多了，为什么就老想着自毁自毁的呢？
B-29：ARMS……无法启动……
B-29：通讯装置……也毫无回应……
B-29：现在甚至连离开这片废墟都办不到。
B-29：当下看来，如果要避免泄漏情报，唯一的办法仅有进行自毁了。
Ho229：真是的，明明是那么厉害的DOLLS，却这么水泥脑袋吗……好吧，那我会帮你脱困。
Ho229：不许趁机偷袭哦！就算芙蕾妲是好孩子，挨揍了也是会还手的。
B-29：……帮我脱困？
Ho229：是啊，你现在不是被残骸跟瓦砾压着吗？那如果能自由行动的话，选项就不只自毁了吧。
B-29：但我是你的敌人不是吗……毫无道理……
Ho229：在说什么傻话呢，DOLLS应该是合力对抗灾兽的战友才对。
Ho229：如果不是为了阻止炸弹落下，说到底也没有必要跟你交手。
B-29：你们这些对抗星尘联邦的恐怖份子……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毫无逻辑可言。
Ho229：你再说些难听的话，我可能就会反悔了哦。
Ho229：趁我还没回心转意之前，一、二、三！嘿～咻！
（推开了巨大的机翼，移开了几块巨大的石头后，B-29的ARMS仍然没有恢复运作的迹象，但总算是能被拉动了。）
（B-29的表情依然如往常一般的冰冷，但朝我看来的眼神中却带着迷茫。）
B-29：为什么要帮我？如果我拿起了武器跟你作战……
Ho229：那时我就再打倒你一次吧，用拳头。怎么样，ARMS能飞不？
B-29：毫无反应，跟之前完全一样，完全没有办法传输电信号。
B-29：看样子只得解除ARMS行动……呜！
Ho229：小心！
（当B-29解开她的ARMS，想要站起身子时，她却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我连忙上前去查看B-29的情况。）
Ho229：你还好吧？怎么会突然跌倒？
B-29：不只是ARMS故障而已。这身体，使不出力……
Ho229：毕竟摔成那样，还是直接撞进建筑物迫降的……本来以为让你自己走回去星尘联邦那里就可以了……
B-29：果然还是只能自毁……这种情况……
Ho229：……好吧，既然帮忙，就得帮到底。喂，把肩膀靠过来。
B-29：？
B-29：你这是在做什么……
Ho229：这还用说吗？我要带着你一起离开废都，回去City。
B-29：不可能，那种事情……我绝不会成为敌人的俘虏……
Ho229：谁要俘虏你啊！真是的，拜托配合一点好不好，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哦。
（B-29没什么力气，她的抵抗也相当虚弱，就是举起手臂来软绵绵地乱敲打着。）
（相较之下，我的状况很好——跟ARMS的第一次结合，让我的身体成长，力气变大，现在的我是前所未有的最佳状态。）
（因此我很轻易地，就将体格并不娇小的B-29给扛起在背，无视B-29软弱无力的抗议，将她带上同行。）
Ho229：嘿咻！
Ho229：好，应该可以出发了。
B-29：开什么玩笑，这种奇耻大辱……
B-29：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玷污我的首次胜利……！
Ho229：什么胜利啊？套用你说过的话，我们俩都是输家好吗。
B-29：这是星尘联邦的战略胜利！废都灾兽的问题，将从此一口气根绝！
Ho229：是是，你赢了。
Ho229：那么迎接你的红地毯和欢迎车队在哪里呢？
Ho229：啊，为什么还得我来背你离开废都呢？
B-29：我并没有要求你这样做！
Ho229：说的很好！我也不想接受你的要求，带你出去是我自己的决定。
B-29：身为B计划核心的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成为俘虏！放我下来！
Ho229：我并没有接到命令要消灭你或俘虏你，代理人跟妈妈说过，让我临机应变，那么……
Ho229：我所能做到的，就是送你回去你出发的地方。
Ho229：如果放你在那个地方不管，那你不是被灾兽消灭，就是自己把自己消灭了。
B-29：那是不可能的。根据专家们的计算，铀兵器的威力足够一击解决在废都的所有灾兽。
Ho229：……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把话说得如此武断哦。
（芙蕾妲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刚才在钟塔上眺望City时，还是会看到零星几只灾兽在天空上飞行的模样。）
（而如今，原本在炸弹爆炸后安静下来的废都，混杂在雨声中的喧嚣也逐渐变得清晰可闻。）
（几只飞行灾兽掠过头顶，朝向二人前进的方向飞去……嗯，但作为反驳B-29的证据，已经十分充足。）
B-29：几只漏网之鱼而已，很快就会被扫荡干净。
Ho229：要是我们装备着ARMS，而且能运作的话，几只漏网之鱼也会很快聚集过来的吧？
B-29：要是ARMS能运作的话，任何灾兽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这毫无由来的自信或自大，加上背负着她的负荷，让芙蕾妲产生了怒意，但又不想直接诉诸暴力。）
（于是，她将这样的怒意转换成露骨的言语，反击给背后的B-29。）
Ho229：说的也是，能正常运作也不用我背了呢，你自己飞回去就行了。
Ho229：对啊，多天才的主意！我们俩都能用ARMS的话，老早就飞回去了，哪里还有这么多事。
B-29：……
B-29：你这是在刻意激怒我吗？
Ho229：不如说我很佩服自己能忍这么久。
Ho229：我在维修会那边听大家讲了很多精彩的故事哦，关于不同学联的DOLLS是怎么聚集在一起，一同携手对抗末日……
Ho229：说到底，像你这样难缠的对手，应该是我得好好学习的前辈才对。
Ho229：可是，谁知道，像你这种石头脑袋！虽强，却幼稚的不行！既不接受劝告！也完全没在听人家说话！
Ho229：跟其他前辈们比起来可差远了！简直笑死人了！什么B计划的核心啊！连任务都是另一个大姐姐完成的好吗！还要我这种新手来照顾！
B-29：你……！
（可能骂得太过火了？原本软趴趴的B-29第一次抓紧了她的肩膀，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很快她们的注意力就被其他事物吸引过去——那是远方传来的，如同雷鸣般的连串爆炸和闪光。）
Ho229：打雷？但是很密集……
B-29：是炮声……从前方传来的，很远。
Ho229：这表示有人在跟灾兽作战吗？
B-29：虽然是有在铀弹攻击后进行反攻作战的规划，但应该没有这么快开始……
B-29：不过也有可能是计划有变提早反攻了。
Ho229：嗯，至少知道了友军在前方，走的方向没有看错。
B-29：友军……？对你而言恐怕不是吧，有很大机率是星尘联邦派出的第一波地面部队。
B-29：到时候，你我的立场就会发生逆转了。你会成为我军的俘虏并接受调查。
Ho229：谁知道呢？反正我没把你当俘虏看的意思。
Ho229：对我来说，守护的对象是整个City，那我的友军当然是任何跟灾兽作对的家伙罗。
B-29：哼，逻辑错乱的恐怖份子。
Ho229：只有在骂人的时候才特别精神。
Ho229：腿脚要是能这么精神的话，就给我下来自己用双脚走啊！
（她跟B-29之间的吵嘴不断延续下去，话题无所不包。）
（芙蕾妲嘲笑她的迫降技巧很糟才会伤成这样，她则指责芙蕾妲是抛弃了ARMS的逃兵。）
（她说等星尘联邦的部队抵达芙蕾妲就会变成俘虏，芙蕾妲则提醒了她现在还被别人背着走。）
（芙蕾妲说她到底是怎么被训练成这种石头脑袋，她也开始批评起芙蕾妲家教不好……）
（……总感觉她们其实已经不是在相互咒骂，而是拐着弯子在找话题聊了。）
（当时她们并不知道，坠落的位置，是在废都内部距离City最近的安全区有三十公里的深处。）
（虽然是飞行几分钟就能抵达，但换成用双脚行走则可能需要走上整整一天，甚至以上。）
（而负载着沉重的负担，走在那冰冷的黑雨之下，消耗的体力与心神也远远超出想像。）
Ho229：呼，哈……
B-29：……累了吗？
Ho229：才没有呢，我才刚开始热身……呼……
B-29：……
B-29：只是这种程度就没有力气的话，还是别逞强了，把我放下来就好。
B-29：就这样夹着尾巴逃回你的巢穴吧。
Ho229：……哼，看不出来呢。
Ho229：你其实没有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冰冷嘛。
B-29：你这是……什么意思？
Ho229：也是会在乎其他人的感受，才说那种话来激将我，逼我放弃……
Ho229：不过就算是我也看得出来哦，那种口是心非的话。
B-29：……听我说，这样下去没有好处。
B-29：如果我因你而获救了，你就会成为我军的阶下囚。
B-29：反过来说，对你最好的情况就是与其他恐怖份子会合，我落入你们的控制下……
B-29：我认可你为了改善局势所做的努力，但这种努力不会得到回报。
B-29：结局只会是我们其中一方陷入悲惨的结局，不存在双赢的可能性。
Ho229：听起来还真有点道理，但我拒绝接受。
Ho229：我们会一起出去，离开这里的。
B-29：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Ho229：你说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对吧？
Ho229：这也是我的第一个任务啊，不管任务成功失败，我都得回去向大家报告不可。
Ho229：我想，你也跟我一样，基地有人等待着你的返航……一定有的……
B-29：……
（她没有回答，陷入了沉默。）
（她也没有余力转头回去看她，而是继续背负着B-29前行，在这黑雨中向着模糊朦胧的前方迈开脚步……）
（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体力的消耗彷佛加倍，芙蕾妲反倒怀念起方才还有人可以斗嘴的时光了。）
（就在雨势逐渐转小之际，二人明确地听到了几响明亮的炮声。）
B-29：这次很近……不到几公里。
Ho229：嗯，我感觉的到。
（到底是前进得超乎想像的远，还是有人主动杀进了废都拉近距离，这芙蕾妲完全无从判断。）
（但是她下意识的加快了步伐，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往前奔跑着——）
（忽然间，地面传来了如同地震般的颤动，透过地面上的水洼，可以清楚的看见波纹。）
（左顾右盼的她，这才发现另一条街道上与自己平行着巨大的，散发着不祥之光的巨物。）
（那是游猎种吗？还是防卫种？芙蕾妲出发前只来得及背下飞行灾兽的识别表，地面的根本搞不清楚——）
Ho229：灾兽……！在这种地方！呃！
（同一时间，刺耳而尖锐的呼啸声窜过，钻进了灾兽的躯壳缝隙，紧接着就是强烈的爆炸和刺眼闪光。）
（芙蕾妲跌坐在地上，B-29也从她的后背摔落下来。）
Ho229：到底是怎么回事……
B-29：快低下头！别起身！
（正当她想看仔细时，B-29把脸压往地面，这下子芙蕾妲跟她都一脸肮脏的黑水了，有够狼狈。）
（背后似乎也出现了灾兽，炮弹跟子弹窜过她俩的头顶，曳光弹的火线飞窜在街道上，偶有几发灾兽射出的光束进行着反击。）
（这场战斗结束的很快，也就十来秒，但对她来说，等待交火结束的这十来秒却彷佛永恒。）
（原来没带上武器身处战场，是这种奇怪的感觉吗？）
Ho229：结束了吗？
B-29：别开火——这里是友军！有人能听到吗！
？？？：……什么，怎么回事？前方有人在呼救？！
？？？：队长，7TP队长，你听到了吗？请求指示！
？？？：TKS也听到了！在叫我们停火！
？？？：啧，这种地方怎么会……停火停火！全都停火！
？？？：准备白刃战，装填下一发，开启探照灯，前进搜索！
（陆战ARMS运作的脚步声和隆隆发动机的声音逐步接近过来，探照灯的强光令人难以睁眼。）
（B-29努力地之撑起上半身高声呼喊招手，但我却什么也看不见。）
（直到对方都贴到脸前了我才勉强看清楚，身穿军装的DOLLS朝我伸出了手。）
？？？：那、那个，你没事吧？还站得起来吗？
Ho229：我可以，不过旁边这一位无法动弹……
？？？：这、这可就糟糕了！队长，7TP队长－－
？？？：别嚷嚷大叫，我听得见。
？？？：女人，你站不起来吗？那，就让同位体来搬运吧。
B-29：呜……
？？？：呐呐，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这里可是废都内的深处耶！
（突如其来的救兵，并没有解决我们的问题，而是带来了更多疑问，一股脑的淹没了我。）
（这里是哪里，我是谁，她们又是谁？我该从哪个问题先开始发问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