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战线:对话回忆/City Radieuse III
手机游戏《灰烬战线》主线剧情第三十章：死城。作者：余烬组（Embers Studio）
T-60-Z：太荒唐了！不管怎么说也太乱来了！
格蕾特：这确实是最不明智的办法……不过自然也是唯一可行的作战。
[T-60沉默良久，深吸了一口气。]
格蕾特：这是灰烬教会在这场装备差距如此悬殊的战斗中，所展现出的唯一的弱点。
帕维尔：即使我同意，你真觉得我们能在短期内，将同盟常驻的千万人口动员到周边学联或避难所吗？
帕维尔：还有，就算废掉了修女的热武器和先进装备，我们这点人又有什么底牌去硬碰硬？
代理人：人员的事情我会去找黑十字的同僚想办法。
T-60-Z：……代理人，请问您对该计划的成功率保有多少预期？
代理人：比较这种数字没有意义，各位，我早就已经说过了。
代理人：放过这次机会就没有下次，我们没有选择，所以成功率是0%和其他。
帕维尔：你们真是……
代理人：我承认，这个想法是来得很突兀。
代理人：甚至由于这个计划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肯定还会有比预计要更多的战士们身患绝症，或当场殒命。
代理人：但如果，要让地球的未来里，还有同胞能为祖国的战士们哀悼，还是要失去所有的人，包括连哀悼的机会都没有——
代理人：这个问题的二选一，我希望你们花点时间好好做一做判断。
代理人：我先告辞了。
帕维尔：等……！
[没等帕维尔的挽留，代理人离开了临时会议室，前往了莱辛巴赫宅邸的庭院。]
[……]
[有位医生早在此恭候多时。]
代理人：伤员们的情况如何？
医生：大部分人倒是脱离了危险，只是……
[医生示意代理人看向中庭横着依次排开的移动病床。]
[在那里，流血的胸和刚包扎好没多久的伤口，又再次将原本泛黄的布条染透成了鲜红。]
医生：这几位伤员的肺被大口径子弹穿透了，伤口非常大。
医生：而且胸腔伴随着长时间的积血，他们大部分的肺叶组织已经彻底坏死，我们的医学不存在还能靠手术使其愈合的可能……
代理人：也就是说，他们没救了吗……？
医生：是的，很遗憾……
医生：您最好也趁现在去见见大家最后一面，问问他们最后还有什么话想说了。
代理人：怎么会，刚刚我还听见他们几个聊天聊得那么久……
代理人：难道是差在我们的医疗器械没跟上？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拜托格蕾特也还……！
医生：您并不了解情况……
医生：他们之所以还能交流，是由于战前服用过大剂量安非他命等化学药物，这些药物使他们在痛苦中能通过意志力保持高强度的集中。
医生：这种表现跟他们生命垂危的现实，没有任何关系。还请您悉知。
代理人：……
[代理人垂下头静静看着伤患。]
代理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医生：是的。即使我不是医生，也知道这是个什么状况。
医生：还请您节哀顺变。
[医生的声音在萧瑟中逐显悲凉。]
医生：距离大家生命停止活动还有大约二十分钟……
医生：这二十分钟里，伤员们的每一次呼吸，都会伴随着严重的食道漏气和咳血。
代理人：……
[代理人本能地踏着沉重的步子来到了病床前。]
医生：他们慢慢会被窒息感和子弹灼烧心口的疼痛，反复折磨而死。
代理人：还请您至少用镇定剂减轻他们的痛苦。
医生：我最初也是这么打算。
医生：不过，镇定剂已经在先前的抢救过程中全部用完了，我这里只存有一些的氰化钠溶液可以用了。
医生：这些剂量……应该足够。
代理人：氰化钠不是给……
医生：是的。它是唯一能让病人毫无痛苦地离开人世的办法……
医生：只是我个人实在下不了这个手。
医生：行医之人的目的应当为他人谋求健康，而非送他们步向死亡。这有违希波克拉底誓言。
医生：但同时，我也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挣扎着离世……因此我需要您来做一些事，或者给我一个建议。
代理人：……你想让我来杀死他们？
医生：我只是想把结局的选择权交由您。
医生：究竟是陪他们走完人生最为痛苦的最后十几分钟，还是果断地送大家安详离开，这个问题只能寄托于您与患者共同做出的判断……
代理人：……
[听着心跳仪器单调地滴滴声，代理人尽了很大努力才能挤出最为平常的微笑。]
代理人：那么……各位要怎么选？
[代理人不舍地注视着病床上躺着每一位伤员，依次过去把手搭在了他们的肩上。]
维修会职员甲：如果是由您来送我最后一程，我……十分乐意……
维修会职员乙：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
维修会职员丙：嘿，要不……让统帅阁下自己决定吧……
维修会职员丙：我们……无论生死，只需要服从阁下命令……就好……
维修会职员丁：没……错……
维修会职员丁：我们……可是恪守秩序的……战士……
维修会职员丁：绝非……那群……肆意妄为的……恶魔……
维修会职员丁：——咳、咳咳！
代理人：……
代理人：……
代理人：……
代理人：……
[微量氰化钠溶液缓缓推进至每一位战友的动脉血管。]
[针管空了。]
[与此同时，他们也有序地举起颤抖的胳膊，艰难地朝代理人敬了一个军礼。]
维修会职员甲：再见了，代理人阁下。
维修会职员甲：永远……不要放弃战斗……
[在代理人的注目中，他们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
[十分钟后——]
医生：感谢您为我们解决了令所有人束手无策的问题。
医生：我个人代表全体医生，向您表达最高的敬意。
代理人：嗯……
医生：……等等还劳请枭小姐将大家送去停尸间，准备装进灵柩。
枭：好的，我这就安排下去……
代理人：不行、不要这么做。
[代理人很果断地抬手叫住了枭。枭回身看了代理人一眼，又看去一脸诧愕的道斯医生。]
代理人：请你把大家的尸体留下来，随我一起带去后院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
医生：……是要把他们葬在莱辛巴赫宅？
代理人：不是的……我们不举办土葬。
代理人：请枭小姐准备好瓦斯和柴油。
代理人：这次，我要带着所有逝去战友的骨灰，一起战斗。
枭：明白了……
枭：愿至高的光荣，常伴与统帅出生入死的伙伴，即便——
枭：大家天人两隔。
